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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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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歌回北京第一件事儿就是去了小园子,栾云平和孔云龙在家,见她回来问了这次回学校进展怎么样,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师父下来了,几个人忙站起来,师父示意大家坐,慈爱地和九歌说这几天安迪可想她了。九歌笑着说:“我也很想安迪哪,对啦师父,最近学了一手上海菜,等会儿我做给您吃吧。”王惠默念小姑娘果然比这群愣小子贴心,对着栾云平和孔云龙说:“那你俩今儿有口福了。”说着就见四嫂领着哼哼和安迪走进来了,九歌笑着喊了声四嫂,安迪就又像一枚炮弹一样冲进九歌怀里,拍拍安迪,哼哼也怯怯地走了过来,喊了声小姑。九歌把买的胡迪和巴斯光年送给两个孩子,两个小朋友欢呼着上楼去玩儿了。

  “师父,我出去买菜,师哥们也别走,尝尝我的手艺?”三哥点头,“小九儿的手艺一定得尝。”“我和你去吧,九儿。师娘,我和小九儿去。”四嫂说着挽了九歌的手。

  师哥的媳妇们都很好,九歌得出了这个结论。

  中午九歌做了一桌子菜,四嫂给帮手的时候连连感叹,让她都有些害羞了。吃完饭师父把她叫到了书房,书房里有面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红木书桌上摆满了笔墨纸砚。一站到书房里,整个人好像都沉静下来,想到九龙也在这里听过师父的教导,她抿嘴笑了。王惠和她说过几天有个演出机会,她帮九歌争取来的,要九歌好好准备。

  “服装我给你准备,咱们演出时大多穿旗袍,你郭老师让德云华服给你准备好,这两天就做好。”

  九歌认真的点点头,“谢谢师父为我争取演出机会,我一定好好努力!”王惠拉过她的手坐下,“师父相信你肯定能做好,你爸妈还那么忙吗?好久没见你妈妈了。”“嗯,他们总没时间,医院事儿忙,我的毕业演出他们都没去看。”“那你以后没事儿就回小园子来,”师父心疼的摸摸九歌的头发,“还回上海吗?”“毕业典礼回去一次就可以啦,论文我都交上去了,可以在家修改。”知道师父很关心她,九歌心里暖暖的。

  “那就行,自己在外面住要照顾好自己,别着凉。你看大楠,感冒到现在都没好。”王惠叹气,臭小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师哥还没好吗?”九歌心里咯噔一下,急急问到。“没呢,自己在家让他吃药也不吃,让他回来也不回来,说是怕传染安迪。”王惠看徒弟一脸紧张,心里暗暗笑了,“要不你去看看他,把我给他准备的药给他送去。”“好。”九歌一口答应了下来,听师父说完地址她就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到九龙家楼下,她想了想,先去了趟超市,买了点米和菜,走到门口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有些尴尬,深吸口气,她抬手敲了敲门。门里没有声音,难道不在家吗?师父说在家的呀,她又抬手敲了敲,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咳嗽,接着就是拖鞋的声音,伴着他“我都说了我没事儿,你烦……”“烦不烦”没说完,九龙怔住了,“呃,我说九龄呢,他刚走不一会儿。”九龙赶紧侧身示意她进来。

  九歌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转身看着他,“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九龙心虚的看了她一眼,“我真没事儿,躺一会儿就好了。”九歌没说话,走上前垫脚摸了摸他的额头,“你都发烧了,你还说没事儿。”九歌现在真觉得有些生气了,“你回去躺下,我给你烧点儿热水,把药吃了。”九龙见她蹙着眉,没敢说什么,乖乖回去躺好了。

  九歌先烧了一壶热水,把食材拿到了厨房。厨房的锅碗瓢盆倒是很齐全,都还是簇新的,一看就没用过。九歌收拾出一个锅,给他熬了一点儿白粥。听着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本因为她来有点紧张的九龙倒是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黑沉沉的了。他头上是给孩子用的退烧贴,感觉自己不是那么难受了,他坐了起来,才想起九歌来过。穿了拖鞋走进客厅,脚灯亮着,九歌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灯光下的她眉目柔和,皮肤白皙的好像能透过光来。他看了一会儿,悄悄拿了条毯子披在她身上。九歌还是醒了,揉了揉眼睛,抬头瞧他。

  “师哥,”刚睡醒的她声音软软的,“你醒了。还难受吗?”说着她起身去给九龙到了一杯热水来,九龙接过水杯,热热的温度好像熨的他心都软了。“我好多了,其实就是昨天没睡好,刚才睡得特别香,就没那么难受了。”“我熬了点儿粥,你来吃点儿,然后把药吃了。”她给他盛了碗粥,旁边还有她买的小咸菜。他听话的走过去坐下,“你也喝点?”“不啦,中午吃的多,还不饿呢。”九歌边看着他吃,边说“师父很担心你呢,说你感冒了也不吃药。”“舅妈就怕孩子们生病,你毕业演出还顺利吗?”九歌抬手托腮,“嗯,很顺利。”九龙抬眼就看见了她手腕上的手链,“小九儿。”他好像下定了决心。

  “我很喜欢你。”

  顿了顿,他又说,“不是师哥喜欢师妹的喜欢,就是……喜欢。我知道关于我的流言很多,可能你会担心,但是……”“我没有担心。”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九歌坚定的声音打断,他有些不明白地抬头看她。“我比流言蜚语更早就认识你了。”九歌声音有些沙哑,“我13岁就见过你了,可能你不记得啦,你还借给我一件衣服。”

  “我其实关注了你很多年了。”

  “所以你不要说自己不好,你就是很好。可能别人也很好,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

  其实他挺过不少赞扬的话,或真诚或吹捧,但他看向她的眼睛,只看到了一片真诚和坚定。

  “那……你是答应我了吗?”九龙小心翼翼的问,粥也顾不上喝了。

  “答应你什么啊?”九歌脸红起来,像涂了一层胭脂,嫩生生的好看。“程九歌,”他抓住她的手,“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九歌抬起头看他,笑了。轻声却又坚定的说了一声“好。”

  接下来九龙一直没有放开过她的手,喝粥也牵着,喝药也牵着,九歌看他吃过药,就要回家,“你不要送啦,出门感冒会加重的。”“不行,你自己回家我不放心。”九龙坚持不让她自己走,“我叫九熙来送你。”

  说着就给九熙打了电话。

  九熙接到九歌之后,九歌又嘱咐了九龙几句早点休息。“师妹,你俩啥情况啊这是?”回去的路上九熙八卦的问。

  九歌微微一笑,“九熙师哥,你知道知道的太多的人会怎么样吗?”

  九熙抖抖身子,果断决定以后离师妹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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