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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奇异马戏团(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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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闲难得出现一时口快的情况。

姜霁北来不及阻止, 就听到他将阮杜兰的名字脱口而出。

“阮杜兰是谁?”酸菜鱼问。

听到酸菜鱼的发问,池闲回过神,意识到这里除了他和姜霁北, 没有人知道阮杜兰是谁。

他不想回答,于是直接沉默, 当作自己没有说过话。

该回答的人不回答,四个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

酸菜鱼不知个中缘由, 追问道:“阮杜兰是阮明的家人吗?”

听到这极具创意且意外合理的解释, 姜霁北忍不住看了阮杜兰的“家人”池闲一眼。

丁慧从没听过阮杜兰的名字, 见池闲面无表情且不打算解释, 她隐隐意识到事有不妙。

她的问题比酸菜鱼的更为深入:“阮杜兰是谁?他现在……是阮明吗?”

阮杜兰是谁?

丁慧的提问似乎让酸菜鱼明白了池闲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先不管阮杜兰是谁,”他有些不寒而栗, “他知道丁慧和我们一起行动,所以给丁慧发了邀请函?他掌握着我们的行踪?”

“阮杜兰是怎么知道的?”丁慧看向姜霁北和池闲。

姜霁北耸耸肩,把皮球踢给池闲。

池闲没有回答,而是警惕地环顾了一圈。

他们正在穿过一条混乱熙攘的小巷,深灰色的墙边挂着五颜六色的衣物,竹架与木条支撑着毛糙的塑料布,与墙边乱长的植物枝条一起, 不成气候地支起简易雨棚。

胶皮龟裂的电线穿行其中,时刻要报废的样子一眼便知不能支撑起整片区域的监控。

每隔一小段距离,都能看见几个男子蹲在巷边。他们无所事事, 裸着上身,有人手里还拿着几近烧到烟嘴的烟蒂。

听到来自几名异乡游客的动静,男人们盯向丁慧手里的手机,直勾勾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呆滞。

似乎是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视线, 丁慧的邀请函上的红字突然变成了一只往下淌血的眼睛。

看到屏幕里突然出现的诡异画面,这些闲散人员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异常,慌张地转移开视线。

“要么是道具,要么是角色本身的特殊手段,”池闲也收回自己的目光,“要么,他开了权限。”

两人讳莫如深的态度,本来就让酸菜鱼和丁慧隐约意识到了这位阮杜兰“不可说”的身份。

尤其是池闲的最后一句话,更让他们确定了这个想法。

在feb的电影世界里,能开启权限的,还能有什么人呢?

普通的工作人员未必有这个权力,只能是在feb里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

一直没说话的姜霁北开口道:“先走吧,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我来打车。”池闲掏出手机。

“先去富人区的酒店里存放行李,然后找个饭馆吃饭。”打开软件叫了两辆网约车后,池闲安排道,“堆谷的治安环境比这里好不少,再在这里游荡,跟着我们的小偷能排满一条街。”

尽管在电影设定里,酸菜鱼是往来东南亚各国的常客,但池闲娴熟的语气还是让他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背包捂得更紧了。

姜霁北瞥了一眼酸菜鱼的背包,很快转移开视线:“走吧。”

走出小巷后,众人站在巷口等待网约车。

丁慧掏出手机,再次查看请柬,黑色图片上滴着鲜血的眼睛栩栩如生。

她盯着这只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用双指将图片放大。

丁慧的动作让眼睛里的细节变得格外清晰,像是发现了什么,她轻轻地“啊”了一声。

听到动静,姜霁北扭头看她:“怎么了?”

“这只眼睛里有返生布的花纹。”丁慧指着请柬,把手机递给他。

姜霁北蹙起眉,凑近去看。

被放大的眼睛像一个暗红的深洞,忽略正在不断往下流淌的鲜血,姜霁北看出来,眼白里有一些细细密密的血丝。

乍看与正常的血丝相去不远,可放大之后就会发现,那些交错的血丝竟组成了返生布上的花纹!

“果然和马戏团有关联。”姜霁北啧了一声,退开一些,“活死人之夜……难道他们要给我们表演真正的复活死人?”

池闲看向街角,又看了看手机,向车辆举手示意:“车到了,离开这里再说。”

话音刚落,街角处就传来了巨大的“突突突”声。

伴随着轰鸣声,两辆色泽亮丽的三轮风驰电掣而来,横冲直撞地冲到他们面前停下。

看到眼前的交通工具,姜霁北一愣。

他实在想不到这是池闲招来的交通工具,这玩意与载客的“老头乐”结构相似,但没有半点挡风的东西,几根钢筋脆弱地搭起铝皮铁篷,整个三轮四面透风,座位也狭小得只能容下两三人。

更神奇的是,这两辆镂空三轮的粉刷十分浮夸,挡板是粉色,车身是荧光绿,车顶铝皮上画着花里胡哨的涂鸦。

座位则橙紫相间,用正红和钴蓝色印着“vip”等字样。

见是异乡游客,两名司机欢乐地对他们叽里咕噜了一串外语。

酸菜鱼似乎听懂了几句,操着入门级别的柬埔寨语和他们寒暄。

向热情的司机交代完地点,姜霁北和池闲乘一辆车,酸菜鱼和丁慧坐一辆车。

在巨大的“突突突突”声与强烈推背感中,四人向堆谷出发。

坐在明艳艳的车里,姜霁北的心情难得地舒缓了一些:“想不到你会叫这样的车过来,我突然有一种在旅游的感觉。”

池闲无奈地解释:“在柬埔寨境内,这是最方便的交通工具之一,我们所在的那条街,只有这种车会来。”

司机突然嘟囔了一声。

池闲听懂了,但来不及翻译,只叫道:“哥,抓住扶手!”

他一把抓住焊在铝皮边的扶手,另一只手死死搂住姜霁北,腿上使力,紧紧地压住两人的行李。

小三轮像起飞一样转了个大弯,无视闪烁的指示灯,冲到了主干道上。

司机修为了得,稳如泰山,但车后的两人就遭了殃,七歪八扭地挤在座位上。

被池闲搂在怀中,姜霁北在仓促间看到他的手机露了半截身子,坚强地挂在衣兜边,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他伸手捞过池闲的手机,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始滑动屏幕:“应该把丁慧也拉进讨论组里。”

剧烈的颠簸之中,姜霁北用池闲的手机对丁慧发出了入组邀请。

邀请刚一发出,丁慧立刻通过了申请,还在讨论组里自我介绍了一番,完全看不出她现在正在乘坐着危险行驶的小三轮。

见有新人加入,缅甸组秒回。

段千年:“你好你好!”

段千年:“小霁捉鬼中,你们已经到金边了吗?我们现在在万象,老挝组消失的定位地点附近。”

姜霁北惊讶地挑眉:“他们怎么去了老挝?”

他明明让他们一起到金边来。

三轮从街道冲上人行道,姜霁北握紧手机,还没来得及问他们怎么知道老挝组的定位,就看到崔编辑的消息也跳了出来。

崔编辑:“我之前给skyy发了个定位软件,现在手机定位在万象的一处河边。”

崔编辑:“[图片]找到定位的手机了,我们现在立刻出发去金边找你们。”

“他们先去了万象!”在呼啸的风声与震耳欲聋的震动声中,姜霁北冲着池闲的脸,大声说,“他们或许找到了老挝组受害者的线索!”

池闲一手紧抓扶手,一手紧搂着他的腰,大声问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姜霁北点开照片。

照片的两侧,一双大手正把灌木往两边拨,灌木丛下静静地躺着一台沾着土块的手机。

姜霁北眯起眼,在颠簸中辨认出照片背景是一条幽暗的河流。

他猜测,老挝组的三名同伴在被害前,曾有过一段距离的逃跑与挣扎,最后把线索留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姜霁北对池闲喊道:“手机!老挝向导的手机!”

说话的同时,他迅速在手机上敲下简短的叮嘱。

池闲:“你们小心。”

苍苍立刻回复。

苍苍今天去哪里:“我们没有看到马戏团,听说他们坐船离开了。”

确认过他们的安全后,姜霁北舒了一口气。

他把池闲的手机塞到自己的外套内兜里,紧紧握住车扶手。

不知过了多久,惊心动魄的突突车之旅终于在堆谷的酒店边结束。

刚一下车,姜霁北就看到丁慧站在路边,一脸担忧地给酸菜鱼拍背。酸菜鱼则满脸痛苦,在路边蹲成一个自闭的蘑菇。

告别了花里胡哨的网约车,酸菜鱼被酒店的服务员搀进卫生间,花了十分钟,才终于回到姜霁北他们面前。

“你还好吗?”姜霁北问,“之前来柬埔寨没坐过这种车吗?”

酸菜鱼痛苦地摆摆手,用表情回答了姜霁北:“都是打车……”

池闲笑了下:“外国人第一次坐还是比较难接受的。”

“嗯嗯,你好,柬埔寨人阿闲。”姜霁北用胳膊肘怼怼他的腰,取笑道。

他们的对话让丁慧立刻想起,当初在《上路》里,还叫“顾池”的池闲曾一脸冷漠地介绍自己是柬埔寨人。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想来当初池闲一定是在胡诌。

丁慧忍不住想要微笑,可嘴角刚扬起,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新耷拉了下来,一丝悲伤的情绪从她的眼中闪过。

姜霁北敏锐地留意到丁慧的异样。

他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若无其事地偏过头,继续和池闲说话,将最后的体面留给丁慧。

好不容易缓过来后,酸菜鱼走向酒店前台:“先办入住手续。”

在来柬埔寨之前,他提前用众人的护照在这家酒店订了两间大型套房,让柜台人员为他们选可以相互开门的房间,并交代他们留下套房对面的另外两间套房。

拿到门卡,四人提着行李坐上电梯,分好了各自的房间。

两间复式套房的侧墙有内部互联的房门,一进门,池闲就迅速地将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确认屋里没有监控设备。

整理好行李后,四个年轻人聚在了姜霁北和池闲房间的客厅里。

他们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静静地疗养着地铺、小硬沙发与突突车给自己带来的创伤。

趁着休息的间隙,姜霁北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讨论组页面。

段庚在聊天框里留下三张机票照片后就没了音讯。

看航班的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此刻已经在飞机上了。

崔编辑的留言则耐人寻味。

崔编辑:“他们在后台拍到了一些很重要的照片,我们试了很多方法,但是都无法将照片发出来。”

崔编辑:“看起来像拍到了返生布,但我们不敢确定,得等见面时向丁老师请教一下。”

又无法发出来?

岂不是和自己手机里的尸体照一样?

姜霁北正在沉思,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我订的晚餐到了。”酸菜鱼一骨碌坐起来,“先吃饭吧。”

池闲起身去开门,酸菜鱼跟着去帮忙。

出于防备,他们没有让侍者进房,而是自己将餐车推了进来。

分好餐之后,酸菜鱼问:“霁哥,请柬给的地点会不会太宽泛了?”

姜霁北正好也在思考这件事:“马戏团也许也在准备。”

请柬上只说地点在柬埔寨金边,并没有给具体的地址。

“按他们的行动规律看,等准备好后,很有可能会再发一次请柬。”池闲把餐具摆好在姜霁北面前,“虽然不知道阮明是用什么方法发送的请柬,但能发第一次,就一定能发第二次。”

丁慧打开一盒沙拉:“那我们守株待兔?”

酸菜鱼叉起一块水果:“这……坐以待毙?”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看出酸菜鱼意有所指,姜霁北轻轻地敲了敲面前的餐盘:“主动出击。”

听到姜霁北的话,酸菜鱼的眼睛蓦地一亮。

姜霁北盯着他:“你觉得该怎么找?”

酸菜鱼立刻放下叉子,转身将不离身的背包抱到腿上。

他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了无人机与电池盒,露出一副邀功的表情:“我带了无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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