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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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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电梯,手里的胡巴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某人一把夺过,虽然站在身后,但是通过他由于剧烈运动后不断的喘息白朵朵轻易就辨认出他的身份。

殷御鸿。

白朵朵转头,伸出手,指着被夺过的那个歪萝卜:“把这个还给我。”

“你要搬出去?”殷御鸿的气息依旧不稳,丝毫不理会白朵朵说的话,单刀直入。

“对的,我已经找好了地方,现在已经搬好了。”看着殷御鸿的脸色似乎越来越不妙,然而白朵朵觉得自己的决定毫无不妥,也理直气壮,反而不怕死地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可是殷御鸿似乎要冒火的眼睛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低气压还是影响到了她,她不由自主的停了停。

但是呢想想现在不说完还等什么时候,自己这是怎么了,于是梗着脖子仰头望着他,继续:“我刚才上楼是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全部堵在嘴里,殷御鸿的吻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狂乱、火爆,一手在背后死死地环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

唇齿间已经全部是他的气息,然而他尤觉不够,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得寸进尺,好像要把白朵朵所有的领地都打上属于自己的标签。

在接近又一次沉沦的前一秒,白朵朵压上自己所有的清醒,死命地咬了下去,一时间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散开来。可是殷御鸿却仿佛发了狂的暴君,竟然全然不顾血腥与痛楚,继续任性地加深这个吻,白朵朵越来越慌乱,终于还是缴械投降,任他揉捏。

当暴君终于放开,两人都大力地喘气,吻也是会杀人的,窒息而死。

殷御鸿靠在电梯的左边墙壁上,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怜的胡巴娃娃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扔在地上,白朵朵伸手去捡,可还是晚了些,两人最后一人拿了一端,白朵朵见状直接放手,转身就向门外跑去,却轻易地被身高比她高,腿长比她长,跑的自然也比她快的人从后面抱住。

男女之间的力量,有的时候悬殊真的很大,何况对于她这种不爱运动的人来说,更是如此。早就意识到这一点的白朵朵轻易就放弃了挣扎。

也许是见等得太久没有动静,葛欣打来电话催促。

“喂,朵朵你还没好吗?”

“我到了,我马上就……”

手机被抢过。“她不会搬走的,你们把行李留下吧。”

白朵朵听到皱眉,用胳膊肘使劲撞了一下后面的某人,乘机踮起脚尖一把夺过手机,“喂,你别听他胡说……恩……我这边可能要处理一下,你们先去吃吧,我再过去……好的,拜拜……”

白朵朵用力掰开腰上的大手,掰不动,有些无力:“你可以放开了吧?”

语气像是对待一个做了恶作剧还死不悔改的孩子一样。

殷御鸿把白朵朵抱得更紧。

“我喜欢你。”

外面的喧嚣声好像都配了自动消音器,明明宽广的空间也变得狭小逼仄,偏偏他的声音冷如清泉,在这环境下显得引目而清晰,一句我喜欢你像是喊在幽谷里,萦绕在她所能感受到的每个角落,回音不绝。

她没有说话。

像是异常艰难,身后的人断断续续却又诚意十足的叙说:“我喜欢你低头泡茶的样子,好像俗世喧嚣都打饶不了你的岁月静好,我喜欢和你谈天说地,那个时候我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你我的灵魂如此契合。我一早就开始注意你,然后无法不注意你。你说你要走了,你说我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逃脱。”

“你哪里喜欢我,你不过是看着我好玩,说不定是因为新鲜,有空的时候就来逗逗我,没空的时候,没心情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冷着一张脸。你是喜欢我,就像喜欢一只市场上买来的小鱼小兔子。可我不是,我也没有资本没有兴趣和你玩这种宠物游戏。”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小鱼小兔子了,我冷着脸是因为你冷落我,我热着你是因为我想讨好你。我一直被这感情牵着鼻子走,哪有你说的这么潇洒,应对自如。”

……

大约等到很久以后吧,久到太阳都躲了起来,月牙露了脸,星星眨了眼,殷御鸿才结束这长长的告白,白朵朵任性起来自己都害怕,这娇撒的都快到天上去了。殷御鸿觉得他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怎么这么记仇呢,一件一件的。更加让人觉得可恶的是,原来她对自己有着如此深刻的误会。

今天一一盘过,惊觉以前两人之间岂止是隔了一沟,简直就是隔了一银河。

然而七哄八哄,这姑娘居然还是坚持要卷铺盖走人,殷御鸿怒,敢情我在这解释了半天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喽。

白朵朵表示适当的小离别有益于双方感情,况且她觉得一直待在他家也不是很好。

不过为了在给与他暴击的同时抚慰他受伤的心灵,白朵朵表示自己承认了他的身份,并且决定赋予他配她家钥匙的权力。

殷御鸿微微靠近白朵朵,呼吸洒在她敏感的耳畔,**成瘾:“什么身份?恩?”

什么身份?当然是男朋友。

以前她匆匆嫁了,为了恩情,为了嘱托,走入殿堂之后发现婚姻如此惨痛,没有爱情,却仍然不失为她的坟墓。

当年年少,也曾痴过想过尝试过,却没有真正感受过,爱情在心里发芽是什么样的感觉,呵护它的成长又要付出怎样的心血。对此,她仍旧是个初学者。

多年后,看着某人孩子气大发,怎么都哄劝不动,想起以前的领悟,便怒道:“我肯定是因为见识太少,才会才刚入学就毕业,世界那么大,我怎么就木鱼脑袋不知道要多尝尝呢?”某人更怒,化身为狼,“你敢?”

自从拥有了白朵朵的门钥匙,殷御鸿就甚少去殷菲儿那了,白朵朵问他怎么都最近都不去监督妹妹了,殷御鸿忒不要脸地一本正经:“以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醉翁之意已经转移了,我当然也得紧跟着。”

好吧,情话是越说越溜的,脸皮是越磨越厚的,当某人死缠烂打表示一定要搬进来一起住的时候,白朵朵终于深刻的意识到:这个人再也不是曾经表个白都羞于开口的清纯好总裁了,他果然还是抵不过时代欲望的洪流,变了。

“不行,你快点把你的行李都给拿出去。”白朵朵看着侵占了自己诸多空间的大包小包,再看看那个无比嚣张地躺在她床上的枕头,极力反对:“你没看出来我这个地方有多小吗,平时装下你已经是勉为其难,你现在居然还想把你的所有附属物全部带过来。我非常严肃地告诉你,这不可能。”

殷御鸿不理,反而非常惬意地躺在床上,“朵朵,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女朋友和男朋友一起住,简直是天经地义丝毫不需要斟酌的事情。再说,你这间房子小,你可以去另一间。”

白朵朵上前要把他拉起来,“我哪有什么另一间。”

殷御鸿先任她拉了一会儿,然后稍微一带,温玉软香满怀,奸计得逞,反身欺压,开始色诱。

“我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满不满意?让我住下来,或者和我住过去?恩?”

白朵朵觉得受不了自己了,怎么这么色这么色这么花痴啊,每当他对着自己诱惑地眨着他那双清隽却摄魂的眼睛,用长长的睫毛肆意地刷着自己的脸颊,她就觉得无力抵抗,像个被褒姒迷惑了的周幽王,傻蠢事都干得出来。

见他低头欲吻,白朵朵横手唇前,叹息了一声:“进展得这么快,我没有安全感啊!”

其实白朵朵这是妥协的意思,但是殷御鸿呢,当了多年的少女眼中的白马王子,妇女眼中的老大一只金龟婿,但其实他的经验还是很少的,自然体味不来这其中的深刻含义。

说到堂堂总裁为嘛谈个恋爱这么地别扭,这么地没有战斗能力倒也够唠叨一番,

以前嘛,家里不让,再加上开了挂的人也少,身边的异性都比他大不是那么一点,只好倾心学习;本来好不容易做好了为实验研究贡献一生的准备,却又被家里人强行把梦想掰断投身商界,毛孩子啥也不懂,要学的堆得得有山那么高;

好不容易终于风光了潇洒了可以毫无顾虑地谈恋爱了,老小子却是被各种相亲搞得烦不胜烦,用颇商务化的姿态去对待,还整得好像是个冷酷拽上天的霸道总裁似的。最后谈着谈着没了兴致决定还是当工作狂好了。

可是业务能力是业务能力,装逼再牛逼终究也是装逼,别人看起来霸道冷酷在自己这里就暴露无遗,在真相面前更是一丝不挂。

所以遇到真爱的时候,他果然还是愣头青,追求之旅搞得磕磕绊绊,本来搞到了机会突飞猛进,却又是不解其意,白白错失。

没有再逼白朵朵,殷御鸿选择乖乖搬回去,当然后来知道真相的时候他后悔了好长一段时间,哎,都是经验不足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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