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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渊遇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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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阵窸窸窣,一群乌鸦飞过,发出凄惨的叫声,在这谷底里传了好久,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滴答滴答~,几滴夜间凝聚的露珠滴在了齐夜的脸上,齐夜艰难地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围。

但是这次的齐夜和往常明显有所不同,往常的齐夜眼神温润,但还带着一丝倔强和刚毅,但是这次的齐夜眼里布满了凌厉之色。

  齐夜缓缓地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脑袋:“啊——疼疼疼——。”

  齐夜刚抬起手就疼的大叫了一声,仔细一看身上多处骨折,眼眶凹陷,经脉寸断,伤势之重如同一个将死之人。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齐夜很难从地上爬起来,只能蜷缩成一团,强忍着剧痛摸了摸自己的身躯,自言自语道:“我居然还活着,在雷刑山的时候,我不是被一把黑剑洞穿灵海魂飞魄散了吗,我现在又是在哪里?”

  又一阵剧痛袭来,本来就模糊的思路更加混乱,挣扎了许久,齐夜才捋出一些事情:“北冥剑宗,这里是北冥剑宗,我刚刚和王芝卓大干了一架?啊——”

  一阵强烈的剧痛传来,齐夜抱住脑袋,强烈的剧痛让他在地上疼得直打滚,意识逐渐模糊,最终齐夜停止了挣扎,昏了过去。

齐夜昏迷之后,一缕黑色的气焰散发出来,然后逐渐包裹全身,在这黑色气焰中,齐夜微弱的呼吸逐渐恢复直到平缓,那些断掉的经脉也像蚯蚓一样蠕动,最终自行连接到一起,最终黑色的气焰逐渐变淡,直至消失。

  大概一个时辰后,齐夜再次醒来,经脉被修复后勉强能够坐起来,齐夜并没有先管重伤的身躯,沉思许久终于将那些记忆碎片整理好,心说道:“我是北齐皇子齐夜,二十岁入大能,半步成神,不服从天道,被镇压于雷刑山,不知从何处一把飞剑洞穿肉身,让我魂飞魄散,替我解脱。”

  “我是北冥剑宗的一个外门弟子,父亲齐恒,是江镇的一个包子铺老板,我刚刚和王芝卓大干了一架,然后被打死了。”

  即便如此,齐夜还是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难道是自己在雷刑山死后穿越到了这里?齐夜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雷刑山的时候那把剑懂穿了齐夜的灵海,灵力散尽后灵魂也在雷刑中魂飞魄散,不可能夺舍重生,但是雷刑山的以及之前的记忆那种真实刻骨铭心的感觉也绝不可能是假的。

  亦或是说北冥剑宗的外门弟子做了一个春秋大梦,梦到自己是北齐皇子,天赋冠绝天下,二十步入大能,一人面对诸天万界。

  齐夜缓缓地躺下,想了许久最终心中有了答案:“我就是齐夜,既是北冥剑宗的外门弟子齐夜,也是当年的天之骄子大能齐夜。”

无论是怎样的齐夜,在他的内心深处都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登临苍穹绝顶,头顶苍穹,脚踏众生,不受任何拘束,逍遥自在。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虽然一个灵魂渺小到如同尘埃,一个耀眼到如同烈日,但两个不屈的灵魂交融,终将书写一首伟大的反抗赞歌。

  齐夜缓缓地坐起来,咬紧牙关,一只手杵在地上,一用力,直接将断掉的手骨接了上去,瞬间疼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接着再次动手将身上其他的断掉的骨头接上,每一次都是钻心的疼痛,但是齐夜一直一声不吭,咬紧牙关,毕竟当年在雷刑山遭受了三十年的雷刑,那种灵魂深处的疼痛都能忍下来,这点伤筋动骨还真的算不了什么。

  一切结束后齐夜的衣衫被汗水浸湿透了,齐夜躺在地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这一次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齐夜躺下后腹部闪烁了一下,但仅仅是一下,片刻之后便消失了。

  睡了大概一天一夜,齐夜总算是醒来了,这片深谷底有细微的水声。齐夜缓缓地起身,循着水声,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谷底起初很窄,一片昏暗,复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开阔地有一座很是雅致的院落。

  齐夜很是好奇,想不到北冥剑宗的深渊地下还有这样一片地方。

齐夜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周围有人,对着门喊了几声,也未见有人回应。

最终确定没人,于是齐夜壮着胆子,决定进去看一看究竟。

  走进院落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座院落的修建风格和北冥剑宗的建筑风格如出一辙,青砖白瓦,砖雕门楼,倒是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感觉。看着很是质朴,但是又透着一丝儒雅气息。

  齐夜轻叩房门,久久不见人来开门。

齐夜环顾四周,院落里收拾整洁,一尘不染,绝不可能是没有人居住,但是不知为何这么久都没人来开门,齐夜正准备推开门进去看个究竟,可齐夜还没有动手柴门便自动打开了。

  随之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来:“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老夫居所,既然闯进来了,那就不能让你活着出去。”

  随后一个金色衣袍的老头从房子里冲出来,老者一头白发,可是腰杆子却还笔直挺立,虽说脸上有着许许多多的皱纹,可是那股英气压不住,看着还是很帅。

  老者一把掐住齐夜的脖子。直接将齐夜提了起来说道:“你是什么人,能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看来你是发现了一些什么?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齐夜试图挣开老头的手掌,但是老头的手掌就像铁钳子一样,齐夜不能撼动丝毫。

  齐夜也并未慌张,而是艰难的开口说道:“气虚无力,外强中干,整日依靠着一些草药维持生命,每日夜里的钻心之痛不好受吧?”

  老头听到这话后有些大吃一惊,这小子第一次和自己见面,但是困扰自己多年的顽疾却被一语道破,怎么能不令人惊讶。

  老头缓缓地放下齐夜,背过身去对齐夜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到底是谁?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老者接连发问,但齐夜并没有回答老者的发问,而是对老者抱了抱拳道:“北冥剑宗外门弟子齐夜见过祖师爷北冥正。”

  老头先是一愣,随后转过身子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外界可都传言我死了六七年多了。”

  齐夜微微一笑道:“对,外界传言确实是如此,但是亲眼见到您之后就不相信传言了呀!”

  北冥正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就是北冥正啊?”

  “外界传言您当年达到了出神人化境,达到这个境界后寿元可已经是将近三百多岁,但是外界传言你死的时候是一百七十多岁,这个时候加上这个修为,按理说应该是正值壮年,你又未曾与外人有过恩怨,就这样离奇的死了,完全解释不通。”

  北冥正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只能判断我没死啊,你又如何确定我是北冥正,而不是其他人。”

  齐夜缓缓道来:“老祖先别急,我先给你讲讲修行吧.”

  北冥正感觉遭受了羞辱,一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给自己将修行,老头冷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没有发作,而是准备看看这小子到底能编出什么鬼话糊弄自己。

  齐夜单手被在背后,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说道:“修行一途分两个大阶段,武道六境,入道九品,武道六境在技巧和体魄,而入道九品则在于修炼魂魄。”

  北冥正皱了皱眉头,觉得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但是他又有些奇怪,初窥门径的小子,怎么能对修行一途有如此见解。

  “武道六境六个境界都是为了强健体魄,为以后的入道九品做铺垫,只有完成这六个境界后身体足够强悍才能够承受得住天地之间的灵气,才能留得住灵气,为此我们修行武道六境的时候应该就像是建房子烧瓷瓶一样,只有一步一步的打好地基才能够使得房子牢固不倒塌,而每一个境界就像烧的瓷瓶一样,只有做的严丝合缝才能够保证装的住东西,身体就像瓷瓶一样才可以盛放的住灵气。”

  北冥正点了点头,觉得很是有道理。

  齐夜继续说道:“我记得祖师爷当年好像是一百五十岁由登堂入室上品进入登楼忘川下品,随后又用了十年时间从登楼忘川下品进入登楼忘川中品,修行一途本应该是越往后越难,但是你最后却用了八年时间从登楼忘川中品进入了出神入化下品,和前几年对比则显得有些快的离谱,所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你没有循序渐进,而是急功近利,上一层根基不稳因而使得根基不稳,落下隐患,一个境界是一个小隐患,两个境界可就是大问题了。”

  北冥正点了点头,表示对此不可置否:“你继续说。”

  齐夜淡淡说道:“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见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很多都是灵药,灵药是什么?有灵性的药草,多么珍贵?一般人或者说一般的武者都用不起。

  而你刚刚掐住我脖子的时候我感觉到你的修为,出神入化下品,但是你出手的力道和你的修为不匹配,并不是因为手下留情,而是因为境界虚浮,不稳定,在加上我从你的呼吸中感受到了一些虚弱,因此我断定你是身上有内伤。

  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算作北冥剑宗的禁地,好像除了宗主以为任何人不得入内,而您却可以在这里建起一座院落,说明你和宗主认识,综上所述,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就是北冥剑宗的老祖,宗主的师父,北冥正。”

  北冥正点了点头道:“好小子,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这些似乎都不是重点吧?”

  齐夜点了点头,自然理解北冥正的意思:“嗯,确实如此,老祖的隐疾要想从根本治愈也不难,但是显然在这下面怕是不行了。”

  北冥正玩味的笑了笑道:“你不是挺厉害吗,从这上去这点小事能难得住?”

  齐夜想说我要能上去还向你开口?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有求于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说到:“晚辈只是书读得多,比不上老祖实力强横。”

  北冥正好奇的问道:“你对修行一途有如此深刻的理解,不该如此实力啊?”

  齐夜再次尴尬的说道:“书呆子,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北冥正狐疑的看了看齐夜,总觉得这小子有问题,他虽说不是见多识广,但是也活了百年之久,自然也知道仙人夺舍重生之事,但是就算齐夜是夺舍重生之人,他能怎样呢?杀了齐夜?这种事似乎对他没有一点好处,若是今天结下善缘反倒是一幢更美的事。

  北冥正点了点头道:“我活着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齐夜点了点头说道:“心照不宣,懂。”他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没必要多问。

  夜色正浓,山谷中浓雾百年不散,想不到外边竟然是如此大好月色,不过齐夜可没心情欣赏月色,虽说身上的致命伤断骨断筋都好了,可是伤势还是很重,这时候齐夜满脑子都是养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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