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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白衣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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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艳妈妈道:“那是青梅的,这可怎么办呢?人家好心好意搬过来陪我,我却……”

我脸有些红,其实我早该想到这样的胸罩和内.裤是不应该穿在池艳妈妈那样年纪的女人身上的。它们应该适合青梅那样更年青的女子。

尽管很难为情,但我还是道:“阿姨别急,不是有衣叉吗?我想我能把它勾上来的。”

池艳妈妈弯腰捡起衣叉递给我。

我接个衣叉,趴在阳台上,探出上半个身子,很艰难很紧张也很小心翼翼的勾那胸罩和内.裤。

池艳妈妈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还一个劲的叮嘱我注意安全。

我的手有些颤抖,毕竟那是女人穿在最里面的东西,而我的衣叉偏偏又勾住了内.裤上最隐秘处那片魔鬼般怪异的树叶。

那片薄如蝉翼的树叶啊,青梅穿在身上的时候,会从那里露出怎样诱人的春色呢?

心里这样想着,又加之池艳妈妈就在身边,便有些不好意思把衣叉勾住那里,将它和胸罩连同那个衣架挑起拿上来了。

我退出衣叉,拿衣叉去叉衣架上那个弯勾,可因为难为情和紧张,尽管很小心翼翼,手却总是不听话的颤抖找不准方向。

耗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叉上那个弯勾了,也把衣架连同那胸罩和内.裤慢慢的叉回,一点点,一点点,渐渐伸手可及了。

阿姨伸出手去。

我也正准备等阿姨拿到那衣架,长长的松口气,然后拭拭额上细密的汗珠。

“砰砰……”

似有敲门声在外面响起。

大概是青梅回来了!

千万别被她看见我正用衣叉举起她的胸罩和内.裤啊。

我心里一紧张,便冲池艳妈妈急急的道:“阿姨,快。”

没想到我那个“快”字刚刚出口,手一颤,那衣架便从晃动的衣叉上滑落了。

糟糕的是这次没有落在楼下雨棚的边沿,而是擦着边沿往更下面落。

这边是临街的一面,街上人来人往。

好在衣架虽是铁的,却很轻,加之那内.裤迎风展开,并没急速下降,倒像一个断线的风筝。内.裤作了风筝的身子,胸罩那两根背带便作了风筝细长的尾巴,缓缓下飘。不然真让人担心会伤到楼下街道上的路人。

它们先是落到了街边的树上,然后又擦着树叶,飘过一个什么女子的脸,落在她的脚边。

本想帮池艳妈妈的忙,不想反事败垂成,在她伸手可及时,把那衣架连同胸罩和内.裤搞到楼下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去了。

我觉得很过意不去,脸更羞愧的红了。

而外面“砰砰”的敲门声并没继续响起,根本不是青梅,是对面邻居家的什么人。

我对池艳妈妈道:“别急,阿姨,我下楼去把它捡回来。”

我转身出门。

阿姨依然趴在阳台上对着楼下看。

我急急的下楼,跑出小区大门,弯过街道来到衣架和那胸罩内.裤飘落的地方。

那里围了很多人,都在抬头张望,并且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

只有一个女子,不张望也不议论,一脸平静,在她手里却正是那衣架和胸罩内.裤。

我只恍惚的看了一眼。便觉得她似乎见过。一袭白衣,长长的秀发披散,只在发间露出很少一部分的脸。

我很难为情的红着脸低头走到她身边,我便猛然想起,是的,我见过她,她就是昨晚在荒郊给了皓然一把冥币,然后趁着月色消失在路边墓碑林立的坟地里的怪异女子!

我抬头看着她,很难为情却也很惊喜。

我有些激动的低声叫了声:“姑娘。”

她望着我,她应该认出了我,但她的表情却依旧平静,眼神没有半点变换,既没应我,也没礼貌性的向我微微点头。

我说:“这,这,这胸罩和内.裤是我……”

围观的人没听我把话说完,便不再抬头向楼上张望,纷纷转过头来,对我愤然谴责,说哪有这么不小心的,要是伤了人怎么办。

我脸更红了,边低头陪笑认罪,边向那女子伸过手去。

有人道:“给我们陪不是有什么用,还是给人家姑娘陪不是吧,看把人家都吓坏了。”

那女子竟果然像吓坏了一样,并没把手里的衣架和胸罩内.裤递给我,她仿佛没见我伸过去的那只手,她只对着我的脸,目不转睛,却又平静得面无表情的对着我的脸。

这时几个路过的年青男子停下来,凑过头来看热闹。

一个年青男子问:“这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年青男子道:“那还用问,敢情是对人家姑娘想入非非,偷了别人晾晒的胸罩内.裤,被人家姑娘抓着了呗。”

我急急的辩解:“不,不,这胸罩内.裤本来就是我……”

“是你的?”一个青年男子不等我把话说完,故意作惊讶状,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人妖。”

另一个年青男子随声附和:“嗯,细皮嫩肉的,又那么柔弱,像个女子,我早该看出你是个变态了。很喜欢学人家女人穿胸罩和性感内.裤?”

我更急了,道:“不,我不是说是我的,而是……”

“而是什么?是你情人的?”

“你不要给我说这姑娘是你情人吧?人家看上去这么纯洁,心情如水的,怎么也不像是做情人的吧?”

“是啊,她穿这样的胸罩我还信,可要说她穿这样的内.裤,打死我也不信,这样的内.裤穿在身上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就是不用脑子去想也知道会露出些什么?”

“嗯,这姑娘没这么风.骚。姑娘,你说哥们说得对不?”

几个七嘴八舌的年青男子便都抬起脸,色眯眯的涎笑着盯着那女子美如天仙的脸和衣服下丰满高挺的双.乳看。

而那女子并不避开他们的目光,甚至没有半点羞怯的脸红,依然如先前那么平静得面无表情的对着我。不怒不愠,仿佛他们根本就没存在过。

先前在一旁围观谴责我的知情人,转移了目标,不再谴责我,而是愤然的看着那几个年青男子。

有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实在忍不住了,对他们道:“哪来的没教养的东西,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这内衣内.裤本就不是这姑娘的,而是他家老婆的,不过是被风从楼上吹下来,正好落在这姑妈身边,哪来的什么人妖情妇的?!”

那几个年青男子望了望老太婆,不好发作,只是悻悻然,涨红着脸欲退开。

“不,我就是他情妇。”

那女子忽然道。

虽然很轻,却一字一句都坚定明了,谁都能听清。

那几个欲悻悻退去的年青男子,惊疑的转过身来。

所有人都惊疑的望着我和她。

我的表情比所有人还更惊疑。

而她,却依旧那么平静,平静得面无表情,仿佛不知道她都说了什么。

暖暖的风吹过,扬起她披散的长发,像掀开一个蒙面女子的面纱。

略微凌乱的发丝飘扬,她白净美丽的脸,在发间出没。附近树上吹来粉红的花瓣,从她一袭白衣前飘过,更加衬托得她美丽飘渺而神秘。

她在我惊疑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伸过白净的手,把衣架和胸罩内.裤轻轻放在我向上摊开的手掌里,然后转身离去。

去得那么飘然,长发轻扬,白衣飘飘,身后是美丽的轻轻经过的粉红花瓣。

这像极了我离开重庆的那天早晨,我在远处的出租车上回首,看到柔娜独立绿树下脉脉送别我的情景。

不同的是,那天下着小雨,柔娜撑着一把美丽的花雨伞。

她亦不是背对我,她是面对我的,没有粉红的花瓣轻轻飘过她身边,衬托她的凄婉和美丽。

直到那女子走到远处,我才略有清醒,我叫道:“姑娘!”

我有很多话要问她,关于那天她看的上面可能有我的相片的仿佛是手机的东西,关于冥币,也关于情妇。

然而她没有停下,亦没有回头,飘然的远远去了。

我亦没追过去,我是想追过去的。

我只是听到身边的人在议论。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现在都什么世道,情妇打扮得像学生,学生打扮得像情妇。”

“看来,我们真是老了,落伍了。”

“莫追了,楼上那老太婆是你妈吧,年青人要往好的方面学。与其把时间花在情妇身上,还不如回去多陪陪你妈吧。”

我抬头看,池艳妈妈果然还趴在阳台上并没进屋去,她一边招手,一边冲我说着什么,只是隔得太高太远,听不清楚,估计是叫我回家了。

我转念想想,那女子的出现似乎确有缘故,真像是因我而来。既是因我而来,以后就不会没有再见的机会。总有一天,我能把心里的所有疑团向她当面问清楚的。我不必急在一时,让池艳妈妈在楼上着急等待。

我转身离开。

回到池艳家里,池艳妈妈已不在阳台边,她去了厨房,似乎正忙着弄晚饭。

我经过客厅,准备把手里的衣架和胸罩内.裤放进池艳妈妈的卧室。

青梅说她是搬过来陪池艳妈妈的,估计她和池艳妈妈应该住同一间屋。

身后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

我扭头去看。

是青梅,她脸有些娇羞的红色,正惊讶的盯着我手里的她的胸罩和内.裤看。

而她身后,还一前一后站着池艳和子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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