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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章 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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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子,救我。”我朝着沙发另一头矗立着的大块头求救。

这一刻,我没工夫去想,刚子为什么纹丝不动。

只希望他冲过来把可恶的张昆弄开。

身手游|走的大手越来越过分,伸入我的衣服一阵揉捏,我痛苦的推搡,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地窝在沙发上,像缺氧的鱼任人宰割。

意识越来越散涣,我甚至连张昆野兽一样的模样都看不清了,眼前冒着五颜六色晕眩的圈,脑袋昏沉的可怕。

心里已经产生最坏的打算——张昆这王八蛋肯定要得逞了。

“哐哐!”耳旁似乎传来两声巨响,有人把门踹开了吗?

我抬起迷蒙的双眼看向门口。

一道高大的身影旋风似的移了过来,如鬼似魅,像极了印象里的……

思绪到这,我彻底失去意识。

这一觉睡的极不踏实,我梦到自己落入荒无人烟的岛屿,被一群看不清长相的怪物追杀。

他们手里拿着打磨锋利的铁棒,像标枪一样,追不上我,他们就把手里的铁棒朝我身上丢。

慌乱中,我不停地奔跑,还要东躲西藏。

突然脚下踩空,我坠入万丈深渊。

就在下坠感充斥全身的时候,我猛地惊醒。

睁眼一眼,发现自己躺在月亮湾的主卧里。

刚想坐起来,身上微微用力,脑袋就像炸裂一样疼痛。

接着又重重地倒在床上。

估计屋外的人听到响动,立即推门走了进来。

“月姐,你醒了。”小静欣喜地走了进来,又见我一脸痛苦,赶紧给我倒了一杯水,“医生说,你被人下了烈性的迷幻药,醒来后肯定会疼痛,需要吃药。”

说着她从床头柜拿出一杯药来,给我倒了三粒。

“医生说,空腹吃药,半个小时后你才能吃饭。”

我一点食欲都没用,头疼的我睁眼都困难。

吞下药,我问小静,“张昆那王八蛋呢?”

小静同仇敌忾道:“那个老家伙被达子狠狠捶了一顿,现在估计在医院养伤呢。”

“那他有没有……”说到这,我忽然想起关键时刻有人救了我,我一把抓住小静的手,问:“谁救得我?”

“达子啊。”小静不大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激动,还以为我担心自己的贞洁,她蹲在床边安慰道:“姐,你放心,那老王八蛋没有得逞。”

真是达子救得我吗?

为什么,恍惚中,我以为是韩恪救得我?

或许是韩恪救我太多次,每回遇到危险,我总是第一时间想到他。

淡淡的哦了一声,我又问:“那刚子呢?张昆敢在他眼皮下对我下手,可见他已经被人收买了。”

“姐,达子就在外面,要不我给你叫进来,你问问他?”小静小心翼翼的问。

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不能在身边埋个炸弹,这事必须把达子问清楚。

我披了件睡衣从床上坐了起来,小静这才把达子叫进来。

达子进门后一直低着头,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知道他肯定也很愧疚,所以语气放的柔缓,叫他把事情经过交代一下。

他说:“昨晚张昆确实是来谈生意的,我真的没想到他抱着不|良心思,更没想到刚子跟他沆瀣一气。

都是我错,我不该把刚子留下,给你招来个祸害。”

他的声音充满自责,平心而论达子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很勤快,也跟老实。

再加上我现在是用人之际,肯定不会为了这点事就跟他产生隔阂。

“你老实告诉我,刚子是不是还记恨断腕那事?”

当初我被刚子跟赵萍绑架,纪燕回找上来后,直接把刚子的手腕砍断。

后来,刚子的手腕接上了,但早已没有之前的灵活。

在达子准备将刚子带回夜色时,我就担心他记恨我。

但达子做了担保我就把刚子留下了。

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是背叛了我,差点害我失去贞洁。

忽然,达子跪在了地上,恳求道:“白月对不起,这事都赖我。

之前我就发现刚子变了,变得性格孤僻不善言辞。

我隐约觉得有问题,但又念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没有详细追究。

结果差点害得你……”

达子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跪在我面前哭得抽抽搭搭,这算什么事。

我叫小静把他扶起来,刚子这事我不想怪他,又怕他因此跟我产生嫌隙,我还好言安抚一顿。

末了,达子的情绪在算稳定下来。

我又试探性地问:“昨晚是谁救得我?”

达子微微一怔,虽然他很快就说是他,但我还是在他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慌张跟迟疑。

我还想再追问他几句,外面响起了叩门声,“白月你醒了吗?”

是赵萍的声音。

赵萍跟刚子以及达子的关系极好。

刚子犯了这事,我是不能留的,但我不能叫赵萍跟达子再寒了心。

我就没继续质问达子,免得他生出别的想法。

所以这事,只能暂时打住。

我叫赵萍进来。

赵萍性格直爽,她一进门就骂达子不长心也不长眼,还给了他几拳。

赵萍越是这样,就越发说明,她跟达子关系好。

她怕我迁怒达子。

“这事我不怪达子。达子你出去忙吧,我跟赵萍再聊聊。”赵萍吵得我脑仁疼,我先把达子支了出去。

达子一离开,赵萍也不骂了,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白月,我知道你最近发生的事多,我嘴|巴笨也不知道怎么劝你,只能加倍的努力工作报答你的恩情。”

赵萍的利索的声音忽然变得伤感起来,“咱们都跟浮萍似的,好不容易有了个根,这个根可不能散。”

我知道她意有所指。

她对达子的感情还真不一般。

我叫她放心。

心思却在昨晚救我的身影上,他确实是达子吗?

若不是达子,那他是谁?

会是死去的韩恪吗?

我是无神论者,人死了就死了,我才不相信他的魂魄会来救我。

那么,会不会是,他压根没死?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我心底有股说不清的感情。

既激动兴奋又迷惘困顿。

若没死,那他什么不来见我?

想到这,我就不敢继续深挖了,真相的真相,大多都比较残忍。

“白月!”赵萍发现我走神了,轻轻撞了我一下,“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担心什么?”我才回神,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赵萍摸了一把我的额头,嘟囔道:“不烧啊。”

小静笑了笑,“药效还没过呢,月姐脑袋疼。你俩先聊着,我下去给月姐煮碗银丝面。”

赵萍站我面前,继续道:“昨天下午我接到一个急单,是一个老客户带了几个富豪太太。

为了叫那几个富太太办卡,我跟特级美容师亲自上去给她们做护理。

你猜我听到什么了?其中一个女的,正肆无忌惮地跟其他几个女的说你呢。

都不是些好听的话,我就不传给你听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女人也姓纪,叫纪颖,她说要跟家族其他成员一起联手,把你搞下去。

所以我赶紧过来告诉你这事,叫你提前有个准备。”

我当初开美容院不过是想挣贵妇的钱,没想到还能探听消息。

真是意外的收获啊。

纪颖瞧不起我,想把我弄下去在情理之中。

可我现在身处泥淖,内忧外患,一个纪金辞够叫我艰难的了,再来一个纪颖,我不确定能把她干下去。

怕就怕他们抱团整我。

正犯难呢,赵萍又跟我说:“那姓纪的女人后面又说了些自己的家务事。

她老公是个蔫坏,平时不怎么说话,花花肠子比谁都多,到处拈花惹草。

有时候还带着儿子一起出去嗨。

啧啧,这些有钱人,私底下的生活比粪桶都脏。

有这样的老公跟儿子,姓纪的还能狂起来,心理多少肯定有点变|态,保不齐还喜欢到处嫖鸭子呢。”

美容院进进出出的又是些有钱女人,别看在外面是多么的高贵矜持,躺在床上享受时,嘴里就会说些八卦是非,所以赵萍晓得的八卦比狗仔都多。

她又继续道:“跟姓纪的一起来的张太太就喜欢嫖鸭子,她还劝姓纪的出去找几个小鲜肉玩玩,我看那姓纪的贼鸡儿心动。”

赵萍跑江湖多年,嘴里难免会爆粗。

我已经习惯了。

我隐约觉得姓纪的女人是个祸害,即使纪金辞暂时不动手整我,她也会不定时地炸开,给我难堪,想把我搞下去。

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下意识的我就要叫虎子进来。

脑子忽然一抽,虽然疼,但有些事情立马浮现在脑海。

虎子跟温初玫私下里见面的那一幕,我可不敢忘。

他,或许就是藏在我身边的奸细。

一阵冷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了进来,我莫名地抖了一下。

这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别人。

一是怕走漏风声,因为我不确定身边到底还有没有奸细。

二是怕军心不稳,我是老大都带头怀疑,身边人更会彼此猜忌。

我叫赵萍回美容院多操点心,若是遇到什么奇怪有趣的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她旋风一样就离开了。

洗漱之后我穿戴整齐出了卧室。

一早上都没见到虎子,这有些反常,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没来见我。

楼下也没虎子,就几个保镖。

小静在厨房做面,我在饭厅等候。

吃东西时她告诉我,虎子有事,昨天中午出去后就没回来,只是给她留了一句话,出去两天,叫我们不要担心。

莫名其妙的离开,一句解释都没有。

他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撕破脸?

吃碗面,我稍微有点精力。

我叫小静在家照顾好小胡,然后去了医院看望池娟。

昨晚的事,姜云显然通过小静知道了。

他蛮气氛的,似想怪罪达子,又不好说出口。

目前来讲,我只信任他了。

“姜云,你给我办件事。”

池娟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但还要接受康复训练,所以不能回家住。

这个正好符合我的心意,谁知道月亮湾现在住了群什么人,我不敢把活动不便的池娟带回去。

但把她安排在别处的话,意图又太明显。

所以我趁虎子不在申城,把池娟悄悄安排在康复中心最为合适。

我亲自把池娟送去康复中心,又经过护士的介绍,选了两位康复教练,还从赵萍那里挑了两个勤快的人过来照顾她。

一切弄妥当,我仿佛松了一口气。

这下姜云就不用亲自在医院照顾池娟了,他能帮我做点事情。

接下来两天,他一直在忙。

而我一直在等虎子回来。

虎子还没回来,纪家那边就出现了新的状况,有人叫我去祖宅一趟。

我当然不会认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庭聚会。

搞不好,有被他们软禁的风险。

不管他们抱着什么目的,我都不能怯场,该去的,还必须去。

别人我不放心,就带了姜云一人赴约。

出门前,小静跟小胡在客厅里插花,两人在一起的画面还挺和谐。

来到纪氏祖宅,我们的车子缓缓行驶到主楼面前,没人出来迎接我们,偌大的园子显得格外安静。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面对金钱和利益的诱|惑,里面坐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来不会满足。

推开半掩的朱红大门,我踩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去。

屋里不似我想象那般气氛凝重,轻松的有些超越我的预料。

大家都在一起说笑,宛若过年时走亲戚那样,唠唠嗑,打打牌,吃吃美食。

好似我的出现,才导致他们面上露出不喜的神色。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

“嫂子。”上次来祖宅祭拜时,那个跟我套近乎的年轻人第一时间过来跟我打招呼。

我查过他的资料,他叫纪北。

纪家旁支一个私生子,后来因为老子的原配死了,再加上他惯会察言观色左右逢源,他老子就把他接了回来认祖归宗。

只不过他们那一支早已落寞。

纪北是典型的墙头草,谁对他有益处,他就巴结谁。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跟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哼,纪北,我记得你上次见她时,唤的可不是嫂子,你叫她什么来着……对了,七婶。

你在称呼她之前应该问一问,她到底是你婶子还是你嫂子。”

说话的是纪祥,他是纪氏集团六大股东之一,持有的股份最少,也是最年轻的股东,比我还要小一岁。

他老爸出车祸死了,所有遗产全部落在他头上。

他运气比较好,家里的独生子,没人跟他争抢,母亲还很能干有自己的影视公司,之前纪金辞送给池娟的影视公司,接到两个大项目后,在风头最盛的时期被池娟卖了,买家正是纪祥的母亲。

我跟他还没有起过冲突。

之前祭拜纪金雄时,他并不在祖宅,来的是他母亲,一个笑口常开的精明妇女。

就连上次股东见面,他跟我都没有眼神交流,看不出情绪。

今天竟然带头给我找茬,我有点意外。

反而是跟我不对付的纪颖,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一个年轻女人说话,看都没看我一眼。

那年轻女人,正是残废了的纪二爷两年前娶的小明星薛玉。

我笑着扫了屋里众人一眼,对不知怎么回话的纪北说:

“眼没瞎的都看到我跟纪燕回的结婚证,法律认可的关系。

你叫我一声嫂子,完全正确。”

我这话铿锵有力,底气十足,纪北得到我的肯定立即往我身边靠了靠,又笑着唤了声嫂子。

纪祥有副好皮囊,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看那嘴型,应该说了个切。

他是闭嘴了,但他的爷爷又开口了。

老家伙已经七十多岁,声音倒很洪亮,上来就放大招。

“白月,我不管你手里是不是有结婚证,是不是有遗嘱。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我纪家在申城屹立百年,除了祖宗庇佑,我们纪家子孙没有一个吃闲饭的。

现在就因为一张结婚证,你冒出来充当我们纪氏的老大。

你凭什么!

是凭你以色侍人?凭你文化浅薄?

还是凭你连个蛋都没给老纪家生出来?

老纪家百年基业若毁在你手里,罪人不是你,而是纪燕回!”

真不愧是块老姜,一上来就直戳我的心口。

午夜梦回时,我不是没想过,万一老纪家的基业败在我手里,纪燕回会不会被纪氏子孙骂死?

在我犹豫之时,老姜又继续了。

“纪金辞回来是个什么心态,我们都懂。

金雄那一辈兄弟八人,其余七个都被他干下去了,以至于在纪家金雄当年那些事都是禁|忌,没人敢提。

现在纪金辞回来了,大抵是来寻仇的。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交出你手里的股权,我们纪家人平分共享,一起抵抗纪金辞的打压。

或者,我们抛售纪家股份,引起纪氏股票动荡,百年纪氏毁在你手里。”

两条路,都会把我推入万丈深渊。

哪一条我都不想选。

但好像又别无选择。

“六爷爷,你少说了一条。”一直跟薛玉说话的纪颖忽然开口,面上虽是笑着的,目光却森寒无比。

“咱家后院子不是养了两条鳄鱼吗,把这女人推进池子里,要不了多久就尸骨不全。

她跟燕回又没个孩子,她死了,那些股份不就又落入我们纪家人手里了?”

好歹毒的女人。

我来之前想过各种面临的情况,一个比一个危险。

但没料到纪颖会想出这么恶毒又厉害的手段,果然残忍是无止境的。

那个六爷爷跟她一唱一和道:“这个主意好!

咱们纪家是什么地位,这白月虽然是挂名的董事长,但咱们用的是办法压住媒体。

至于警察那边,就更不是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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