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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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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人总觉得,陈宝生这整件事都有些奇怪。

首先来说,一个孩子就算再听爷爷的话,见到一箱黄金也能说给出去就给出去?假设陈白山教育的好,但陈宝生眼里一丁点不舍都没有那太不可能了吧?

其次,陈宝生嘴里一直说着下葬的事,陈白山的老家甚至都不是燕南,他非要埋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子桑认为问题就出在下葬的地点或骨灰盒上,可祁修人不让她动她也没办法。

更何况,偷骨灰盒这件事是有些不地道。

不过陈宝生看上去的确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孩子,他和明宝贝在一起的时候甚至都要被欺负。

若说是装出来的,那何必在明宝贝面前也假装呢?

而且这事情还涉及到了江玉音,遇到她肯定会变得难办。

然而江玉音也没有比祁修人省心多少,她最近的事情这么多,南一方那天还来给她添乱,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到底,那男人还是太自我良好了。

正靠在沙发上一边看手里的信件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办的时候,她家从未想过的门铃竟然响了起来。

自打十八岁之后她搬出江家,江玉音的住处就从未有过访客。

更何况这个时间段,谁会来呢?

下意识地,江玉音在腰后别了枪走到门口,在猫眼里见到竟然是江水莜的时候松了口气。

“你来做什么?”江玉音转身把枪放下,走到冰箱旁边看了一会儿最后只拿得出来一瓶巴黎水。

江水莜很是熟络地在江玉音家各种晃悠,最后坐到沙发上拨弄着花瓶里的鲜花:“我听说你要离开了。”

江玉音也不怎么在意江水莜,用手为江水莜拧开瓶子,放到茶几上:“你从哪里知道的?”

江水莜拿着玻璃瓶捧着冰手:“你应该知道我和江玉衡发生什么了吧。”

江玉音不语,她自然是知道,江水莜出了这么大动静怎么不会被她在意?江水莜的身世只有几个人知道,搞出这么大乌龙,江玉衡那小子一定吓死了。

想到这里,江玉音不由得苦笑了下。

江水莜叹了叹气,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个小护身符:“我觉得你也不缺什么,就想把这个给你好了。”

江玉音接过这个看上去朴实无奇的小东西放在手掌翻看,心里有了一丝暖意:“你别跟我耍滑头,这次又有什么事要求我了?”

“可能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江水莜耸耸肩,“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把你当成一个亲人。毕竟你是我在这里联系最最亲密的人。”

江玉音笑了一下,的确,江水莜尽管以前在江家并不为人所熟悉,但她和自己的确一直都有来往。作为一个地方过来的人,总归是有一种亲密感,更何况在俄罗斯的时候有个华裔玩伴就很少见了。当初江水莜和另一个女孩来见江玉音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自己的替身。让一个十岁一个七岁的女孩子替她去死,这种事江玉音在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然而事情发生,她对江水莜除了感谢更多的是内疚,她们都是自愿的,无论处于什么原因,这都很不容易。

江水莜抚了下裙子,放下手里的玻璃瓶。眼睛一扫茶几上的信封:“你什么时候走?”

也许是觉得她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江玉音也就没在意江水莜,只是坐到她侧面的沙发上:“我也不知道,就这几天了。”

江水莜站起来,刚想继续说什么,却不小心碰倒了瓶子。还好地板上铺着羊毛地毯的没有砸破瓶子,但水还是撒了一地。

“啊,抱歉。”江水莜连忙拿了纸巾去擦桌子上的水,“我没看到。”

江玉音摇了摇头起身去拿毛巾。

趁着这个机会,江水莜立刻就翻开自己早就看到的那个信封。

信封上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简单的地址信息,还是俄语。

知道自己找对了东西之后,江水莜把信封放到原来的地方,拿出包里的纸巾铺到地毯上吸水,感觉到江玉音已经靠近之后不由得抱怨:“姑姑你怎么也不雇个佣人啊。”

“好了,你不用管了。”江玉音拉起江水莜把毛巾扔到地毯上,“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江水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拿起自己的手包和江玉音摆了摆手。

送江水莜离开,江玉音不由自主地望向自己的茶几。

有的时候,江玉音会觉得自己看不懂她。江水莜的确是个小人,但偏偏是她欣赏的那种。善于利用,工于心计。而且江水莜每次索求的都是对方刚刚好能给的,她这样做的确会让对方不爽,但却不至于恨之入骨。

这样的女人,为什么现在才开始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江水莜稍微有些不舍地看了眼江水莜的别墅,只是几秒之后那眸子便变得空洞。

江水莜还是很喜欢江玉音的。其他人,就连江玉衡都觉得江玉音很高傲,很典雅,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因为去俄国和江玉音生活过三个月,江水莜知道她其实是个有点爱钻牛角尖,喜欢动物,非常怕热,会吃甜食吃到牙痛的女孩子。只是江玉音的身份让她必须要成为一个冷漠的人。

有人曾说过,七宗罪里没有冷漠,所以神都是冷漠的,才能对人类遭受的苦难不屑一顾。

江玉音马上就要失去很多,那也只不过是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很多——权名利美貌健康还有男人的痴恋。

所以接下来要遭受的苦难,也不亏啊。

想到这里江水莜也就不怎么为江玉音可惜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江水莜在路过电影院的时候想起有她喜欢的电影上映。以前她都是一个人买两人份的爆米花来看电影。而今天当江水莜走到柜台前时,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江玉衡。

江玉衡在接到江水莜电话的时候还很惊讶来着,不过也还是马上赶了过去,毕竟这可是江水莜第一次主动约他。

把头发梳整齐,换上一件比较休闲的衣服,装好钱包。江玉衡略带忐忑地离开了公司。

赶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江玉衡就看到江水莜坐在街边长椅上拿着两张票在玩手机。

“嘿,怎么不去里面等着?”江玉衡站到江水莜面前,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

江水莜揉揉眉心站起来,递给江玉衡一张票:“我怕你不认识。”

江玉衡接过票一看,突然傻眼。

怎么还是个国外的血腥恐怖片?这玩意有什么可看的吗?还不如看点情情爱爱无病呻吟的文艺片。

不过像江水莜这样的女孩子竟然会看这种片子,倒是让江玉衡觉得很可爱。

一把揽住江水莜的肩膀,江玉衡抖着票就和她说说笑笑地走了进去。

而电影院对面,刚刚从律师事务所走出来的祁修人和子桑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

尤其是祁修人,和看到对面走过去两只恐龙的表情一样。

祁修人突然惆怅地摸摸脸:“我已经老到要戴老花镜的地步了吗?”

子桑拍打了下祁修人腹肌:“别怕,不管你瞎不瞎,只要这里不消失我就没意见。”

“别闹。”祁修人捏住子桑的脸蛋,“虽然我不在乎江玉衡要搞什么幺蛾子,不过你如果知道点什么我还是很愿意了解一下的。”

子桑被扯着脸,含糊地回答:“江玉衡和江水莜睡了,不过他俩就和你跟小芩一样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也别那么诧异啦。”

祁修人思考了下自己和祁小芩,突然打了个寒战:“那也很奇怪啊。不过江玉衡不是喜欢江玉音吗,他们能在一起还真奇怪。”

这回轮到子桑诧异了:“哈?你说江玉衡喜欢江玉音?”

祁修人低眉嗤笑了下:“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这个是有点让人惊讶吧。”子桑突然拍了拍脸,“算了,他俩的事我也管不着,我们还是先干正事好了。”

祁修人拿着车钥匙找着自己的车,然后按下按钮:“只凭着陈宝生去要骨灰陈家人一定会万般躲闪,你我出面的话涉及这事又太多,对祁家不合适。总之明天,我让司戈带着那孩子去一趟吧。”

“有遗嘱就是好办啊,随便告一告就能下来。”子桑卷着自己的刘海也坐到副驾驶,“诶,我以后也要写一个。”

祁修人无奈地皱皱眉:“你写一个,你写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有把你的遗产分给纪梵大儿子和玉衡二儿子吗?”

对于祁修人的调笑,子桑回之一个白眼。子桑以前跟纪梵和江玉衡走得近,祁修人还会嫉妒一下。现在可倒好,每天搞这些琐事弄得子桑跟他俩老妈子一样,于是总是被祁修人嘲笑。

“好了好了,别想一出是一出。等你死了之后,明都不一定能看得上你那点财产。”祁修人一拧钥匙,将车子启动。

子桑摸着下巴思考了下:“是哦,不过瑞银的金卡用户,他应该也用的上吧,遗嘱不写的话,会很难转户的。”

祁修人听到子桑说的什么之后,差点把车钥匙掰断。

子桑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总让他忘记,这以前其实是个随便做个任务就千万美金的佣兵女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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