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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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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梵其实是个很好的男人,只是相对于正常人来讲,有些特殊而已。

子桑拉起纪梵的手臂,扯着他向前走,招了辆出租车:“你又不是没有钱,至于倒这么多趟公交过来吗?”

“虽然公车人多,但是至少我不用和他们交流。”纪梵最后还是抢过了自己的画,默默坐上出租车。

子桑决定去找祁修人,不光是因为她需要和祁修人讲清楚这些事,更是因为她没法辜负纪梵的心意。尽管他这样做有一半的原因是不想照顾她这个孕妇,但子桑知道那另一半原因就足够了。

纪梵以为子桑还在生气,就拽了拽她的衣角:“你、你可不要在这里流产。”

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把前面的司机都吓了一跳。

子桑抛给他一个白眼:“我没有那么弱,出了事我肯定比你活得还久。”

纪梵抱着画,呆呆地点了下头:“哦。”

不过,祁修人似乎也不在家,谁知道他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

子桑想了想,拨通了祁小芩的号码。

祁小芩最近忙得很还没来得及质疑子桑和祁修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她一直都在照顾祁老太。

经过那天的事情,祁老太的身体算是彻底垮了。问别的什么都不说,只是要见祁修人。

可祁扶成却不让祁小芩去烦祁修人,说是他不会过来的。

其实祁扶成也是怕祁修人那个真正的性子把祁小芩吓着,这几天祁修人都不见人影,他也不清楚那小子在干什么。

祁小芩今天刚照顾着老太太睡着,就接到了子桑的电话,她赶紧躲到一楼才敢接:“喂?你找我有事?”

“祁修人现在在哪,我要见他。”子桑站在守卫处,给祁修人留了口信才缓步离开。

祁小芩诶呦一声:“你以为我知道吗?大哥在他家门堵了一周才把他揪到公司,现在谁都不知道他在哪。”

“他这么久都没回家?”子桑一听就挂断了电话。祁修人不想被别人找到,他就肯定在祁小芩和祁扶成都去不了的地方。

那也只有祁修人自己的码头了,他肯定一直待在船上。

这样一想,子桑就拿定主意去码头找祁修人。这可苦了纪梵,他只是想出来找到祁修人把画给他看然后马上就走,没想到现在还要陪着子桑坐出租车去那个劳什子码头。

子桑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来到码头,这边也有其他的船会开出去所以管的不是很严,但祁修人的船是绝对没法靠近的。

“好多人诶,你能不能打进去啊。”纪梵看了看子桑,第一次产生了质疑。

子桑最近显怀纪梵觉得是有原因的,不光因为小孩子,也是因为子桑瘦的很厉害,冬天穿的衣服厚不明显,但外人看不出来不代表纪梵在家里看不出来,子桑瘦下去的不光是脂肪,还有肌肉。

如果往坏处想一想的话,子桑的身体里的蛋白量在迅速减少。

所以他现在很怀疑子桑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一脚踢死俩。

子桑只是觉得纪梵像个白痴,那条船上可能有几十到一百多个祁修人带出来的好手,说不定布十三现在也在上面,她怎么可能打得进去,不过要逼祁修人出来,倒也不难。

子桑先是让人去和祁修人通报她要见他,然后坐在码头石墩上安分等着。

纪梵则在旁边扮演毛躁的孩子,对于子桑的举措显得很不耐烦。

说到底,他也是男人,他知道这种事会让人有多生气。更不要讲祁修人的身份地位与常人不同,传出去掉的是威望,是他在燕南的影响力。

果然,过了十分钟连个回话都没有。

这倒是在子桑的意料之中,她也不着急,站到了只有两个巴掌大的石墩上,面朝大海。

没错,她就是要用纪梵的烂法子了,她不信祁修人没在看着她,也不信他会无动于衷。

如果是真的,那她就一辈子都不要再见这个男人了。

纪梵被吓了一跳,想去扶子桑却被女人一眼给瞪了回去。他很怕子桑,他也知道子桑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子桑知道祁修人也不信她会跳,事实上她真的不会跳,她赌得就是祁修人对她的那一点担心。

然而越等下去越失望,祁修人好像根本不关心子桑会不会跳下去。

子桑叹了叹气,想着祁修人真是将她看个通透。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可好说的?

可当子桑准备离开的时候,小腹突然一阵疼痛。这太不寻常了,她的身体根本没有那么弱。但来不及多想,身子一斜就要跌下去。

幸好,一双手臂及时抱住了她的腰。

身后的男人顺手横抱起子桑来,迅速地远离了水边。他似乎还喘着粗气,似乎被吓到了。

当子桑得逞地抬起头时,看到的却不是她想看到的那张脸。

“是你啊。”子桑用手臂撑了一下南一方的胸口,似乎在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南一方恨恨地捏了一下子桑的手臂,自己却没松手:“你还问我?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就当我过来吹个风吧。”子桑感叹了句,跳下南一方的怀抱。然后强忍着不适感继续向前走。

南一方自然看得出子桑现在是什么状况,哪敢让她自己走,不由分说硬是将她横抱起来。纪梵在后面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去。

然而祁修人,其实就在船舱口,身体还僵在要冲出去的姿势上。他很早就看到南一方,然后停了一下。

他也知道,那男人看见了他。

“我从没见你这么窝囊过。”宫旸书站在祁修人身后,穿着白大褂双手背后。

祁修人转过身,揉了揉眉心:“与你何干。”

宫旸书从背后将自己的研究数据拿到祁修人面前:“子桑小姐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流产的,这个孩子保不住。”

祁修人有些不耐烦地打掉那一沓纸:“我把你找来,要的是解决方法,不是让你把结果和我复述一遍。”

“如果不是你亲自来和我说,我都不敢相信你拿到集中营实验数据所做的不是研究开发而是确认那些药物会不会对一个女人造成影响。”宫旸书弯下腰,一边捡着地上的纸,一边慢悠悠还带着点嘲讽地说道。

祁修人走到一半,停住了脚步有些失望地呼了口气:“真的没办法吗。”

宫旸书整理好报告,卷了下放在手里:“那些药物对女性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按理说子桑小姐根本不可能怀孕,她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不尽早进行流产手术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一尸两命了。我才疏学浅,救不了那个孩子。”

祁修人听到宫旸书这样说,心就立刻凉了半截。宫旸书之前虽然只是在医院做复健师,但他二十岁的时候做过两年军医,也当过药研室的科学家,后来想要自己搞研究,才找了份比较轻松的工作。

所以他如果都这样说,那事情可能就真的没有转机了。

宫旸书看到祁修人这个样子,有些无奈地叹气:“董事长,容我说一句,你们其实不适合的。”

祁修人瞪着眼睛回头,厉声质问:“你懂什么?”

宫旸书坦然地摊了摊手:“没有婚姻和爱情是不用建立在信任上的,你们用谎言**,偶尔是可以,却不能当做常态。如果两个人都无法做到完全相信对方,那你们也只能停留在情人的层次。”

祁修人似是有些恼怒,摆了摆手:“你这是谬论,每对夫妻都不一样,你怎么能以偏概全。”

宫旸书用手指了下子桑和南一方离开的远处:“如果你相信子桑小姐,你就不会让她离开,因为你相信她不会背叛你。如果她相信你,她站在海边的时候就一定会跳下去,因为她相信你不会不管她。但凡你们双方有一个人能够相信对方,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说完,宫旸书将自己的报告折了一下塞进祁修人的手里:“如果你还想挽留她的话,就劝她去流产吧。不然再过几个月,你可就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祁修人拿着那薄薄几张纸,却像捏着千斤石。子桑和他说了,想要一个孩子。如果她本不可能怀孕却怀孕了,是不是就说明,奇迹已经发生了呢?

他不想劝子桑去做什么,不管子桑肚子里怀着谁的孩子,选择的权力都在她自己手里。

所以这几天,毫无进展。

其实宫旸书还少说了一句,祁修人还很懦弱。他实在是太懦弱了,以至于不敢去相信子桑。恨一个人总比爱一个人要容易。可他现在既不想爱,又不舍得恨。

潜意识里,祁修人知道子桑是不会背叛他的。所以他这几天躲起来,固然是怕子桑察觉自己在查那些研究的事情,也是怕他心里的那个万一。

尤其是这几天南一方在子桑身边频频出现,那个万一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让祁修人觉得无所适从。

但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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