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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遇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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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惜感觉自家夫君最近有些不正常。

近些时日,汤兆隆早上也不锯木头了,直接出了王府,在外面忙活到傍晚才回府。西惜内心起疑,问他整天干嘛去了,汤兆隆含糊其辞地说他觉得有些闷,想出门散散心。

西惜不悦地挥开拥着自己肩头的手臂:“散心?散心一散一整天?甭瞒我,你到底干嘛去了?”

“为夫何时骗过你?为夫这几日不过是去旧时好友府上串串门。”

“那你明儿带着妾身串门可好?”

汤兆隆笑得有些不自然:“你定不乐意见他们的,他们都是早年与我一同跟随张达将军征战沙场的,都是大老粗,怕你受不了。”

“我还能有什么受不了的?就这么定了,明儿我跟你串门去!”西惜说完就背对着汤兆隆躺到了床上,做出一副要睡的架势。

汤兆隆蹭了过来,嘴唇轻轻贴着西惜的耳垂:“西惜——”

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这声“西惜”震得她浑身发麻。西惜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我不准你去……他们定未见过如你这般美貌的女子,为夫担心……”

西惜翻过身来,轻轻点了下汤兆隆的额头:“笨,有你在他们还敢不规矩吗?”

汤兆隆瓮声瓮气地哼唧了两声:“那他们要是总盯着你看该如何是好?为夫还能剜了他们的眼睛?”

“你呀,年纪轻轻控制欲还挺强?”

汤兆隆不做声了,两道俊秀的剑眉锁了起来,薄唇一抿,显出一副及不乐意又委屈的样子。西惜被他这副模样勾得心痒痒,便冲对方的唇上“吧唧”一口。

“别不高兴了,你不愿我去我就不去。”

听了这话,汤兆隆脸上的阴霾顿时散得一干二净,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汤兆隆笑起来也是极好看的,原先带着几分凌厉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一边的脸颊上还嵌着个浅浅的梨涡。他不笑的时候,瞅着倒有几分冷峻的威严,然而一笑起来,纯真可爱得像个孩子。

所以汤兆隆在外人面前是很少发自内心的笑的,就算是笑,也是苦笑,假笑,狞笑 。

西惜望着他的笑容,心想,老娘这辈子可算是栽在这家伙手里了,他一撒娇我就没辙了。

翌日早晨,西惜钻在被窝里装睡,眯着眼睛观察刚刚起床,正在穿戴梳洗,打算出门的汤兆隆。她反悔了,她想还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这家伙,她决定跟踪她家王爷,看看他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过了一会儿,汤兆隆转过身来走向西惜,西惜吓得赶紧闭紧眼睛稳住呼吸。她感到两瓣柔软湿润的嘴唇在自己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随后,那人就转身离去了。

待脚步声远去后,西惜从床上一跃而起,她顾不得梳妆打扮,随意地换了件粗布衣裳,素面朝天地跑了出去,远远地跟上了汤兆隆。

汤兆隆此次出行没带任何随从,手中握了把剑,穿着一身不惹眼的蓝布衣裳就出门了。

这下,西惜打死都不信他是真的去会老友了。

西惜在刚要跨出王府门槛时,听到一个沙哑刺耳的声音唤道:“王妃这是上哪儿去啊?”

回头一看,不正是那胖得像个西瓜似的胡管家嘛。

西惜站定在那里,露出一个落落大方的微笑:“胡管家这么早啊。”

“王妃这……这是要到街上去?”

“可不,打算到城里的铺子去扯几尺布。”

“嗨,这事儿交给丫鬟们做不就成了嘛!”

“不成,她们扯的布我相不中,非得亲自去不可!”

“那王妃不带着几个下人出门?”

“不了,本宫素不喜张扬,扮作寻常人家的女子就成。”

“那……王妃当心着点……”

“哎,我知道了。”西惜心里急躁得很,再在这儿跟这胖西瓜闲扯,她家王爷就要走远了。于是,她撂下一句话,便急匆匆地追赶汤兆隆去了。

西惜就这样鬼鬼祟祟地跟了汤兆隆一路,见他七拐八拐地拐到了一处山窝窝里。这附近荒无人烟的,西惜不禁害怕起来。

又走了一会儿,她听到有什么声音传来,随着她越走越近,那声音也越来越大,西惜分辨出了,那不就是锯木头的声音嘛?怎么这汤兆隆不在家锯木头了,倒是把阵地转移到这小山沟里啦?

她看到了这样一幅图景:一群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光着膀子,大汗淋漓地拿着把巨大的木头“嗤嗤嗤”锯着木头。以往每日清晨汤兆隆一人锯木头的声音就吵得西惜不能入眠了,如今这一大帮人一齐锯木头,产生的效果可想而知。

如今虽已立罢了春,但天气依然有些严寒。而那群大汉们却一个个上身不着寸缕,也没见一点寒冷的样子。西惜不禁在心底佩服他们的强壮。

只见汤兆隆走入他们之中,亲切地拍了拍几个人的肩膀,好像又和他们交谈了些什么,随后,走进了后方的一个山洞。

西惜心想,难不成汤兆隆每天都组织人来这边锯木头?他想干嘛?想创业?成为民族资产家?她突然有些佩服自家夫君超越时代的眼光和思想境界。

她躲在一棵树后,悄悄地观察自家夫君创办的大型木匠作坊。汤兆隆自从进入了那山洞之中就再没出来,西惜很想这个时候冲进去找他,对他说:“你做这些不必瞒着我,我会支持你的,这比你整天窝在书房逗鹦鹉强多了。”

就在她出神之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西惜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三个壮汉把自己围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笑着。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长得真俊!”一个壮汉猥琐地说道。

“小娘子自个儿跑到这地儿弄啥呀?”

西惜看他们也都光着膀子满身大汗,想必也都是木匠。她强装淡定道:“我来找我夫君。”

“你夫君是谁呀?”

那三个人“嘿嘿”笑着,伸出手来拉扯西惜。

西惜一把挥开他们的手,鼓足了气势吼道:“你们休得无礼,我夫君就是景王汤兆隆!你们要敢碰我,信不信我夫君阉了你们?”

没成想,那群人听了后,反而哄笑起来:“哈哈哈哈,你听到没,她说王爷是她夫君!那她不就成王妃了吗?哈哈哈。”

“你要是王妃呀,老子就是皇上他老爹!”一人粗着嗓门道。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西惜看着那三人一步步向她逼近,内心真的害怕起来,她对着山洞大声呼喊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完全淹没在一片锯木头声中。

“你叫啊,看你家‘王爷’会不会来救你,哈哈哈哈!”

其中一人突然扑上来抱住西惜,低头在她的脖颈乱啃一通,口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气。

西惜拼命挣扎着,然而她一个女子的力量在这壮汉面前微不足道,她被牢牢地禁锢在那人的怀中。她气急之下,一口咬上了那人的肩头。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斗犬,咬住了后就死活不松口,那人撕心裂肺地惨叫着,揪着西惜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后拽。

西惜狠狠地咬掉了他的一块肉,吐在地上。

那人捂着肩膀痛不欲生地倒在地上。另外二人走上前来扇了她一耳光:“他妈的,臭娘们,还挺硬气?”

西惜被他打得跌倒在地,右脸高高地肿起,眼前直冒金星。

那两人又重新扑上来撕扯她的衣服,西惜奋力挣扎着,四肢不断挥舞踢打。终于,她逮到一个空当,一脚猛地踹上了一人双腿之间。那人捂着羞处惨叫倒地,西惜趁机爬起来拔腿就跑。

可是没跑几步,她又重新被另外一人扑倒。那人把她压在地上,一边啃咬着她的后颈,一手大力地撕扯她的衣服。

西惜有生以来从未受过这等屈辱,她泪流满面,绝望地一声声尖叫着。就在这时,她看到远处掠过一抹熟悉的身影……三角眼,瘦长脸,道袍……那人也看到了她。

然而那人并未上前救她,她看到,那人的嘴角勾了起来,眼中射出得意的光——那光就像利剑一般刺穿了她的胸膛,让她当即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的喉咙已嘶哑得不成样子,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身后的人粗暴地撕碎她的衣衫,她的身上如今只剩了一件红色肚兜。

一个想法浮上了她的心头,她抬起头,冲凌云志露出一个凄惨的微笑,便心一横,朝着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块一头撞了上去。

汤兆隆今早起床就心神不宁的右眼皮直跳。他没有多想,便收拾收拾出门了。可是自从进了这山洞之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脏越跳越快,仿佛就要跳出胸膛。

他想该不会是又中邪了吧,正想唤凌云志来帮他瞧瞧,却发现那凌云志已是不知所踪。

他低声咒骂了句,便起身去寻那道士。

结果刚刚行至洞口,便见凌云志怀中抱着一个衣衫不整,已然失去意识的女子向他走来。

汤兆隆看到那女子,登时内心想被剜了一刀一样痛楚。

那女子仿佛死去一般,一动不动地倚在凌云志怀中,汩汩鲜血从额头上流出,染红了凌云志的衣袍。

那女子正是他的王妃钟祖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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