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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女子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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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已经逐渐过去,长安的百姓也逐渐脱去了厚重的冬衣,街上所处可见的是穿着飘逸灵动的少女,作为北华的帝都,长安做不缺的就是热闹……

  “慈福堂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落安县过来的,被皇上安置在了慈福堂,听说这次落安县死了不少人呢!真是惨烈啊!”百姓们谈论落安县流民的同时,也纷纷向慈福堂捐助了自己的一点心意,帮助那些村民。

  慈福堂堂主是个试了年岁的老者,笑呵呵的对长安的百姓们道谢,“木老,这些都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慈福堂也不容易,您就守着吧,给那些乡亲们添点衣物什么的。”一位穿着还算得体的妇人拉着一整车的布料来到了慈福堂门口。

  木老笑道,“赵夫人,不是老夫不肯收,大家伙捐赠的够多的了,圣上也下旨给了受难的相乡亲们帮助,您是长安的大善人,老夫不能诓你啊!”

  赵夫人笑道,“也行,不过这些布料我还是捐给慈福堂,总有用得着的时候,这次流民问题解决还真是多亏了九姑娘啊,真没看出来,王爷带回来的这个姑娘真有几分本事呢!”

  慈福堂里的村民们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一个汉字笑呵呵道,“这位夫人所言极是,这次若不是九姑娘救了我们好几个村庄的乡亲啊,我们真的要惨遭歹人的毒手了!”围观的百姓都附和几人的话,夸赞起来,朝廷对外都是说几个村庄遭遇山匪打劫,而前去落安县视察的九月救了他们。

  长安城里一片祥和,容月一时间声名鹊起,与之对照的则是几个世家贪污被皇上重重惩治的景象。

  皇宫。

  应北宸底下跪满了世家的几位家主,旁边则是坐着看戏的容月。

  “皇上,臣冤枉啊,臣也不知道那范胡云竟然打着王家的名号贪污了朝廷的赈灾物资,皇上,王家对皇上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呢!”容月冷眼看着王鼎那老匹夫在声泪俱下的演习,差点就跳起来鼓掌了。

  应北宸坐在高位上冷眼看着,淡淡道,“王大人先稍等,王家的事情朕稍后再处理。”

  一记冷眼扫过几个世家的家主,“你们呢?难道也是别人打着你们的名号去贪赃的?”容月轻笑,看来这么多年的皇帝,他还是没算白当,皇帝的威严还是有点的。

  几个家主颤颤巍巍的跪着,应北宸看了一眼大清早就把他搅得头昏脑胀的容月,现在正清闲的吃着葡萄,忍住心中郁闷,又道,“九月去到落安县的时候,范胡云说朝廷先前派发的物资都已经发放给百姓了,可是百姓根本没有收到,其它地方也没有找到,你们说会到哪去了?”

  户部尚书胡贤来此刻已经大汗淋漓,犯事情的范胡云是他的女婿,而所有派发的银两都是户部记录在册的,如果这些世家不出来认罪,恐怕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几位家主大人心里真的是冤枉,他们只是贪赃了那么一点蝇头小利,可是皇上却咬定了还有更多的物资不见了,若是他们不堵上这个缺口恐怕不会被轻易放过了。

  应北宸看着容月那坑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无奈道,“各位大人都是我北华的忠臣,朕相信你们也是一时被蒙了心,误入了企图,只要你们能将赈灾物资的缺口补上,朕就不追究你们的过错了。”

  洛溪连忙站出来,“皇上英明,臣代表洛家,愿意承担下修复落安县堤坝的所有费用。”应北宸笑道,“难为洛大人这一片忠心啊,只是这村民们的村庄都被大水冲毁了,也不能一直住在慈福堂啊。”

  洛溪咬咬牙道,“臣也愿意为村民们修筑房屋。”应北宸高兴道,“北华有洛大人这样的忠臣,朕是欣慰啊,可是这钱也不能由洛家一个人出啊!”

  当洛溪以为皇室会出钱时……

  “九月,你来算算,其他几个家族需要出多少才能帮助安置村民。”

  容月吐了葡萄籽,笑着站起身,“哎呀,其实也不多,王大人,我听说你家城西的那个布庄生意不错,慷慨点,就捐给村民们吧,还有你不是说王家是在落安县发家的吗,那应该农田地契有不少吧,村民们都得靠种田养活自己呢!还有郑大人,你家城郊不是有一片林子吗?夏天到了,树木该成荫了,正好拿来搭房子,吴大人家好像有几个铺子是吧……”容月一溜圈数下来,几个家主满头黑线,这也太坑了吧!

  “皇上,这……”

  “嗯?”应北宸一冷下脸众人也不敢有异议了,毕竟他们犯了法,若是不然皇帝消了气,恐怕会很不好过,能用钱打发掉皇帝是最好的结果,现下也说明皇帝不敢和世家翻脸。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王大人,洛大人,户部尚书,吏部尚书留下。”

  屏退了众人后,应北宸看着底下的四人,“胡贤来,你好大的胆子!”应北宸怒喝道,胡贤来被吓的立马摊在地上,“皇上,臣……”

  “范胡云勾结南景,杀害了这么多百姓,你敢说你一点不知情?”

  胡贤来,抖着身子,带着哭腔,“皇上,臣真的不知情,皇上饶了我吧!”

  王鼎走上前,“皇上,范胡云虽然是胡大人的女婿,可是两人已经多年不曾来往,这次的事情可能与胡大人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王鼎,你也别急着为他求情,你买卖官职,胡贤来的官位怎么来的,范胡云的官位怎么来的,你以为朕真的不知情吗?你与洛溪早就知道此次南景的阴谋,却纵容手下知法犯法,你以为你是王家的家主,我就真的不敢治你吗?”

  王鼎大惊失色,“皇上恕罪!”小皇帝从来没和几大世家闹翻过,哪怕是再犯天颜的事情,皇帝也是处处忍让,所以一直以来他王鼎都觉得在这长安没有他王家不能做的事,现在皇帝的态度……是为了告诉自己,世家再强,也翻不过皇权吗?王鼎暗暗冷哼一声……

  容月赞叹地看了一眼应北宸,应北宸没理她,继续道,“胡贤来因公假私,与世家营私舞弊,其婿犯上作乱,里通外国,来人,押下去,择日问斩!”

  “皇上饶命啊,臣冤枉啊皇上,王大人救我,王大人……”胡贤来被士兵押下去前还死死的看着王鼎,希望他能替自己求情,谁知王鼎现在也是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皇帝真的做的这么绝!

  应北宸冷笑,“被朕下死罪,却在求你救他!王大人倒是养了一条好狗!”王鼎镇定道,“皇上多虑了,胡贤来罪该万死,老臣不会犯糊涂!”应北宸冷笑一声,“这样吗?甚好。”

  王鼎看着高位上的应北宸,是什么让年轻的帝王发生了改变,他将自己和洛溪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警告吗?警告就算现在动不了王家和洛家也让他们别太嚣张?王鼎的目光移到了那个坐在位子上悠闲吃水果的少女身上,不知为何,这个锦英王带回来的孤女总让他隐隐不安,当着皇上和各个朝廷大臣的面还能这般神态自若,面不改色,这次去了一趟落安县就将世家与皇室多年的平衡大乱,在民间获得如此高的声望,仔细想来似乎从百花宴开始,这个女人就频繁出现在世家和百姓的视线中,不,甚至更早,从苏觅虐杀朝廷官员开始,似乎她就已经搅进了北华,有规律又不刻意,这个女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王鼎的视线,容月笑着看了他一眼,一杯茶水虚虚敬了一下。

  应北宸沉声道,“这次范胡云的事情给朕提了一个醒,各个世家虽然有不少又才华的子弟,门下客卿也是数不胜数,每年推荐给朝廷的官员都是品行不错的良才,但是单单品德却是不能支撑起北华的朝堂。”

  “所以朕准备换一个选官的法子。”

  王洛两人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应北宸笑道,“朕准备以试选人。”

  王鼎道,“皇上的意思是?”

  应北宸道,“这个法子,是九月提出来的,明天在朝堂上,朕会让她当着所有大臣面为各位解答。”

  王鼎看向那个笑嘻嘻的少女,有些不可思议道,“皇上是想让此女入我北华朝堂?”

  洛溪上前道,“皇上,自古就没有女子参政的道理,此女不过乡野孤女出身,怎么能够议政呢?”

  容月站起身,走到他们前面,笑道,“两位大人这是瞧不起女人咯?可是,我就是要入北华朝堂,要参政议政,以后有可能还要你们对我的政令唯命是从,到时候你们要怎么办呢?”

  王鼎冷冷道,“一介女子,不好好待在闺中,在外抛头露面,简直不知羞耻,你还想入我北华朝堂?做梦!各个世家也不可能同意!”

  容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王大人是说各个世家不会同意皇上下的圣旨吗?难道世家的权利已经要高过皇权了,准备越过皇上,不顾圣意了?”

  “你……强词夺理!”

  容月笑道,“大人呐,你们呢最好是同意,要不然呢?接下来这几天恐怕是没有这么好过了。”

  洛溪看着她嚣张的样子,对应北宸道,“皇上若是执意如此,老臣明日只好告假不来上朝了,免得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

  应北宸点头道,“准假。”

  “皇上……你!”

  应北宸道,“别说洛大人告假,你就算是告老还乡,朕也非要九月入朝不可!”

  “皇上!”

  “朕意已决!”应北宸看了吏部尚书呆愣在哪里,“于大人,你这几日就跟着九月,好好和她筹划一下接下来考试选官的事情。”

  容月笑眯眯的看着应北宸带着太监离开,随后又看见王洛两人黑脸瞪着自己,笑意更大了,“妖女,你别得意,这件事若是得不到世家的支持,你别想如意!”洛溪恶狠狠道。

  容月邪笑道,“我很期待!”

  第二天,皇上要让锦英王府夭九月入朝为官的事情在长安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将近一半的大臣拼死不答应,在大殿外长跪不起,希望皇上收回成命,长安城的文人们更是在茶楼聚在一起,讨论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要我说,根本就是那个九姑娘狐媚惑主!”

  “许兄慎言,九姑娘是锦英王府的人,若是被锦英王知道了……”

  那名姓许的青年不屑道,“怕什么,我可是萧家的客卿,她不过一个女人,还想掀起什么风浪?”

  听的人也是点点头,“说的也是,这女人啊,不过就是依附男人生存的东西罢了,想要在朝堂上做官?开什么玩笑!”

  茶楼里有不少富家千金,此刻虽然听见了,却还是忍气吞声,沉默不语。

  “你们意思是女人比不上男人,所以天生低人一等吗?”

  青年们寻声望去,一个穿着青蓝色衣服的女子走到了他们面前,容貌绝色,气质清冷,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那是谁?”

  “前京兆尹的女儿,叶绯色!”

  众人知道了叶绯色的身份,见她也不过是个死了父亲的女子,没有什么背景身份,纷纷嬉笑起来,“难道不是吗?女人为官,滑天下之大稽!”

  叶绯色冷笑道,“你们呢?滑不滑稽?依附在世家门下的蛀虫,常年只知道附庸风雅,谈论长安的绯闻艳事,明明是一群草包还非要装什么心怀天下的文人,每年都舔着脸去讨好主人家,就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官位,自诩文人清高,当了官以后继续花前月下,赏花作诗,拿着朝廷的俸禄做废人,更甚至去鱼肉百姓,祸害乡邻,你们不滑稽吗?”

  青年们被叶绯色说的满脸涨红,都是一些自诩清高的文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辱骂,姓许的那位青年愤怒道,“我们不与你争辩!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叶绯色嗤笑一声,“唯小人与女子?你们倒是不难养,靠着世家而活,一点都不难养。”

  “我问你们,你们这里的人做世家的客卿这么多年了,可还记得自己当初的雄心壮志?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来的长安?”

  青年们羞愧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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