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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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拧眉,冷声:“郁岑然,你发什么疯!”

懒得解释和进行毫无营养的对话,郁岑然松开手,将霍庭推到在一边,长腿迈动,在房间里走动、观看。

郁岑然一进门就捉着自己打了一顿,莫名其妙,这口气,霍庭怎么也咽不下,他不明白郁岑然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跟过来的人说是南桥不见了。

霍庭眉头皱起,视线顺着郁岑然的视线而去,四周,除了内部的装潢家具,就是墙壁。

他郁岑然没有好好照顾好南桥,反倒是跑到他这里来撒野,撒脾气?

盯着郁岑然的背影看了几秒,胸口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垂落在身侧的拳头紧握,霍庭直接冲着郁岑然的方向冲过去!

郁岑然背对着霍庭,似乎没有发现他的举动,眼神冰冷,淡漠,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又一圈。

就在霍庭距离郁岑然只有一尺的时候,郁岑然忽然长腿一动,精壮的腰灵活闪过攻击,耳边是拳头擦过带起的风声,眉峰一挑,郁岑然抬脚将身旁的椅子踹过去。

飞出去的椅子正好撞在霍庭的小腿上,狠重,准确无误,整套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狠狠地砸过去,正中痛点。

用尽全力挥出去的拳头打了空,没有丝毫防备,突如其来的疼痛从腿部窜上来,蔓延至四肢骸骨,霍庭脸色一变,弯腰抱着腿部闷哼一声,撩开裤腿一看,已经青黑一片。

郁岑然冷嗤,透着不屑:“以后偷袭人,记得动作快点。”

霍庭没有言语,抱着整条小腿坐在地上,还没从巨大的疼痛中缓过来,膝盖用不上力气,霍庭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满肚子怒气。

“郁岑然,你才是真正伤害南桥的人,当初你从我这里把她抢走的时候,不是发过誓会好好照顾南桥的吗?可是一转眼呢,这才一年过去,你到底把她伤得多深才会不辞而别!”

要伤得多深才会不辞而别……

郁岑然身躯一僵,眉眼深沉,阴郁,眸光落在霍庭鄙夷的眼神,眼眸骤地半眯起来,语气冷然,嘲讽:“手下败将,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霍庭坐在地上,而郁岑然站着,高高在上地睨着他,这种感觉让霍庭很不爽,嘴唇嚅动几下,霍庭胸口上下起伏,心口的气怎么也捋不顺。

两人针锋相对,气场越发凌厉,霍庭绷紧身体,呼吸急促,郁岑然在生意场上处处打压霍氏,最近又被抢走了一个大项目,怎么不生气!

郁岑然,论手段他真的是斗不过他!

霍庭强撑着,站起身来,虽然南桥被抢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的心里根本没有自己,霍庭作为一厢情愿者自然是应该放手的,可是,他却很关心南桥。

到现在,心里依然放心不下那个女人。

这几天媒体那边没有动静,但是生意场上的小道消息可是传遍了,郁氏总裁离婚了,恢复A市最具价值的钻石单身汉,这中间的原因他不想管,但是伤害到南桥,那就不行了!

眉宇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霍庭抬头,眼眸深深沉沉地落在郁岑然脸庞上,异常狠决:“郁岑然,如果南桥出事,就算让我倾尽一切,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嘲讽,冷笑,冷嗤从薄唇中溢出,郁岑然眼中浮现的阴森冷绝更甚:“你觉得你有能力让我付出代价?”

“你没能履行承诺,你没能给她带来幸福,郁岑然,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给南桥带来的只是痛苦,她已经被你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话没说完,霍庭的一边脸庞遭受重重一击。郁岑然出手记起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眼眸危险地半眯起来,相碰,交叉相撞出剧烈的火花!

嘴角溢出一缕血丝,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霍庭失笑:“怎么,恼羞成怒了,你也觉得我说的话有理吧,郁岑然,你和南桥不适合,放过她吧……”

郁岑然,你和南桥不合适……

我一直觉得你们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八年前你们就没有好下场,半年后,还是闹到这种地步……

脑海里浮现出昔日好友的话语,还有眼前的霍庭,一字一句,慢慢重叠,郁岑然胸口上下起伏,手指攥得很紧,咔咔作响。

郁岑然死死地盯着霍庭,眉眼深沉阴郁,冷得像是门外的寒风雪。

霍庭也毫不示弱,回瞪。

半晌,郁岑然移开视线,紧握拳头的手背上青筋仍未消退,怒火难消,抬脚一下子向桌子踹过去,桌子应声而倒,连带着将上面放置的古董花瓶一块带倒,“砰”的一下,碎成三四片。

郁岑然转身,从碎片上踏过去,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长腿迈动,男人的背影却显得有些落寞寂寥,甚至,失落。

“放过南桥吧,郁岑然……”霍庭还在后面喊着。

郁岑然却仿佛听不见一样,没有回头,没有应答,大步流星往前走,末了,幽幽自语:“放过她,决不,我不信这命……”

黑色的劳斯莱斯等在门口,黑的发亮的车顶覆盖上一层白雪,打开车门坐进去,郁岑然长腿交叠,优雅地靠在车后背,将黑色的手套脱下,放在一旁。

“郁少爷,我们还要继续找吗?”

“找,怎么不找。”郁岑然双手抱胸,声音凉薄。

失去的理智已经回到脑海,慌乱过后,是冷静,郁岑然抬手半撑着太阳穴,微微闭眼,冷峻的脸庞稍显疲惫,声线冷然:“回去,将近几日A市各大汽车客运站和机场出入人员给我查个遍!”

他就不信了,南桥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

手术室外。

南桥刚从卫生间回来,莫程告诉她父亲已经没事了,抬头一看,手术室上方的灯已经变为绿色,带着白色口罩的主治医生和一众护士从里面走出来,说了几句英语,大致是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莫程和南桥轻点下颚,表示知道了,一一握手,表示感谢。

洋鬼子医生还说了许多英文,一个注意事项接着一个,在讲到要特别注意照顾病人的情绪时,眸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南桥,给她的感觉,像是在怪罪。

如果不是南桥说话太直接,莫少海也不至于一时之间接受不过去,晕过去,差点还危及性命,南桥低下头,心里隐隐有些愧疚。

莫程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着,语气轻和:“其实我知道,你和张伯母的离开是父亲一生的遗憾……”

顿了顿,莫程叹口气,继续说道:“南桥,你应该和父亲好好谈一次华,因为你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说完,一个护士走过来,说是莫少海醒过来了。南桥扭头去看莫程,后者对她点点头,南桥心下一软,迈腿优雅地走进病房里,轻轻把门带上。

南桥没有直接往内走,就站在门口的地方,莫少海睡在病床上,有些苍老,脸色苍白,刚刚死里逃生,看起来更加虚弱。

南桥微微握紧拳头,她有些担心莫少海的状况。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恐怕没有多少天日子可过了。

刚刚相遇,又要分开么?想到上一次与亲人生离死别的场景,南桥心里一酸,眼眶泛起温热的水汽。

莫少海偏过头,看到南桥,大掌抬起,有些吃力地拍拍床边的位置:“孩子,过来,到爸这边来。”

有中国护士推着吊针吊瓶的小推车进来,手脚麻利,很快将一瓶吊针水换好,放下葡萄糖和维他命素就要走,南桥抿着嘴唇,跟着护士也要出去。

莫少海急了,伸手朝南桥的方向喊道:“女儿……”

护士转头,看一眼莫少海,再看看南桥,目光奇怪又诧异:“小姐,你父亲喊你呢,过去陪陪老人家吧,大病初愈又有变故,也是挺不容易的。”

南桥的身体始终背对着莫少海,半晌,还是转身,侧头看了眼,胸口起伏,努力压抑住不舒服的情绪,走过去,坐下,默不作声。

她坐在床尾,靠的有些距离,南桥心里还没有完全原谅莫少海,她的怨气不会因为莫少海的病情有所改变,但是态度却好了很多。

至少是安安静静的,不会再说气话。

莫少海扯了一抹笑容,平淡,温和,也不怪南桥:“南桥,我知道你怪我,怪我这么多年抛下你们母子不管,可是我当时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莫少海躺平身子,目光落在雪白的天花板上,眸子放空,思绪似乎飘回到多年前。

……

那一年,父亲莫少海23岁,母亲张凤兰19岁。

父亲所在的家族是当地小镇一个有名望有权势的大家族,父亲莫少海留洋回国之后,上门来说媒的人很多,可父亲接受了新思想的教育洗礼,不愿意接受父母之命的婚姻。

直到那一年,遇到了年轻貌美的母亲张凤兰,张凤兰的温婉气质打动了他,但是张凤兰本是莫少海家中佣人的孩子,地位低下,两人的感情并不被两家人看好。

为了迎娶张凤兰,莫少海不惜与家人决裂,带着张凤兰逃到美国,在那里定了根,开始成家立业。

好景不长,莫少海在事业发展的过程中却遭受到了当地企业的挤兑,收入微薄不说,还市场因为客源问题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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