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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有些事该让男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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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望着他,他的眸子墨蓝色是我喜欢的颜色,仿佛一滩清澈的湖水。他的脸在我面前,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他的双唇微微抿着,像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出口,然而我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我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吗?

  “我爱你”是这世上最沉重的表白。它是一种责任,而我至今也不敢说出口。

  好像除了吻他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我抬起自己的头向他唇边靠近。

  他伸手捧住我的脸“倾城,有些事,应该让男人做。”

  “嗯?”

  “比如这样…”他低头吻住我,很久、很久。

  我很想多躺一会,可是上班的闹钟无情的叫嚷起来。打断了我们。

  我们尴尬的分开,我扯着他的衣服降头埋进他怀里。

  “好了,你等下再起来。”他抚了抚我的头,起身离开了。

  顾倾城啊顾倾城你当初是怎么趁着喝醉表白的,又是怎么亲了人家的,为什么越活越懦弱,越活越没自信。

  这是我第一次睡在他的床上,尽管我不知道他平时是否睡觉,可是被子上是他的味道,淡淡的。都说记忆和感觉有时候就是一个场景、有时候会是一个地点、有时候会是一首歌,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也有可能是一种味道。

  我很想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清晨的阳光洒进地板上,我喜欢这么慵懒的看着窗外的世界,像一只眯着眼的猫行走在阳光里的猫。脚步轻盈,或走或停,或是高傲地摇着尾巴。我20岁的时候觉得做什么都是年轻人的事,横冲直撞但在感情里却畏首畏尾。如今快三十岁了倒是活的有些坚持了,比如,如今我愿意坚持锻炼身体,比如我遇见他勇敢的表白,因为见过了许多错过,因为错过可能就是一生。

  走进自己的房间,想看看徐露,可是推开门,房间空荡荡的,被子整整齐齐,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也许是回家了吧!我拨了她的电话,听到她说回家了。我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吃早餐吧!”他跟我说。

  “徐露怀孕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

  他没有说话看着我吃完,将大衣拿在手里说送你上班。

  我坐进副驾驶的座位上,他却迟迟不肯进来。

  “你,没驾照!”我突然意识到,“所以你送我上班,只是送到门口?”

  “呵呵,开这个很难吗?比我们的轨船还难?”他不好意思的说。

  “不难,所以你赶快拿个驾照出来吧!我走了!”剧情发展的有些怪异。

  “他好了吗?”老何从地下车库出来的时候左右看看小声问我。

  “我还没问你,他到底怎么了?”我心里一直不解。

  “他之前被人为植入过程序,程序里会有一些侵入性的病毒,所以,他受到了影响。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已经帮他处理了。”

  “我就说嘛,找你老何肯定没错。活久见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今天编辑部有一个中心医院林晖医生的专访,这个任务老何派给了我。上午完成手头的工作我便去了。

  中心医院是我市最大的医院,据说这个林晖医生是留学回来的,脑外科尤其出名,年纪轻轻医院破格提拔为副主任。等我到达12楼脑外科的时候,护士告诉我林晖医生有急诊手术,是临时一起交通事故的。我于是坐在接待室等他。

  直到晚饭时间还没看到他的影子,于是买了一份晚餐放进了他的办公室。

  医生是一个辛苦的职业,在不做医学编辑之前我毫不知晓,我以为很多人就是喝茶看报纸,然后跟你说我们看不了,转上级医院吧。从转行到编辑部的同事那里才了解到,医生其实是一名战士,随叫随到,并且废寝忘食,他们会因为一个手术的失败选择终结职业生涯,会为一个人的离世怀疑终生所学,也会因为一声谢谢喜笑颜开。这是一种职业道德和情操。

  我回到家钟星海已经做好了晚餐。我吃了几口说:“九点了,我要去小区跑一圈。你先休息吧!”

  他什么也没说看着我出了门。冬天的晚上小区的人不多,我带着耳机跑了几圈已然出了些汗。我走着,遇到小区巡逻的保安马师傅。

  “倾城啊,看你最近瘦了不少,是要结婚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想健康一些。”

  “嗯,运动这个事情要坚持才行。你慢慢跑,我去那边看看。”

  是啊,当初我跑不到一公里就口干舌燥,大汗淋漓,双腿发软,可是我总会想起钟星海跟我说,人生总要坚持做几件事情。总不能老是让别人做对比。其实我还想了几点,我怕他周围出现了更好的别人,我怕我没有自信坚持下去这段感情。所以我要成为更好的自己。坚持真的很难,当你因为寒冷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变得艰难,因为肌肉的疲劳让你迈出的每一步都变得比上一步更加劳累,你能坚持下去的其实就是仅剩的一些意志。回头想想我的意志也是比较坚强的。

  我跑回家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钟星海在我开门的那一刻,拿了毛巾帮我擦去脸上的汗水,然后递上来一杯温水。

  “你还不睡觉?”我问他。

  “等你!”

  “哦。”

  我洗漱完毕见他做的沙发上,我蹭过去,将头枕在他的腿上,他拿了吹风机将我的头发一点点吹干,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吹的头发要比我自己吹的柔顺很多。

  慢慢的睡意袭来,我就在他腿上睡着了。清晨醒来我依旧是拽着他的衣领醒来的,他总会说我耍无赖,我总是装作无辜的说我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想和对方在一起多些时间,我们都心照不宣。因为我总会在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打开灯,然后借着灯光看着他的脸,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然后我会勾画他鼻子的轮廓。他稍稍一动,我就就像鸵鸟一样钻进他怀里。他总是叹口气抚摸我的头说:

  “这么害羞当初怎么就敢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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