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速救朕(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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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许见祝鸿一直盯着自己腕上的伤口, 放下了柴火, 用袖子遮住了点, 摆摆手道:“不打紧的,小皇帝, 你好些了没?”

祝鸿眉头微蹙, 嘴角下压, 语气有些凶,冷声道:“过来, 给我看看。”

“真的没什么事, 嘶, 轻点轻点。”季如许看着祝鸿认真的表情, 不禁有些想笑,“怎么?心疼你家相公我了?”

祝鸿抬头看了他一眼, 抿唇不说话, 只是耳朵有些红,随后撕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扯了几块长条,一声不吭地帮季如许绑上。

季如许挑挑眉,正准备脱掉身上的湿衣服烤干,就见祝鸿瞬间就撇过头去, 火光照耀下, 祝鸿的脸有些红,季如许一时恶作剧上心头,“小皇帝, 都是大男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也把衣服脱了,再穿湿衣服会惹风寒的。”

祝鸿板着脸看他,见季如许身上那么多伤疤,这些伤都是因为自己而添加的,又自顾自地生起闷气来。

季如许以为他还在害羞,也没理他,而是烤着衣服,祝鸿这时走了过来,手一伸,“给我。”

“什么?”季如许一头雾水。

祝鸿铁青着脸把季如许的衣服夺过来,坐在了旁边,帮他烤火。

哟,这小皇帝原来会疼人的呢,季如许递了一个眼神给他,随后走到鱼汤旁边,见已经熟了,连忙招呼他过来,“别烤了,先吃鱼。”

祝鸿看了一眼那鱼汤,咽了一口口水,蓦地视线落在季如许的身上,眉毛拧了拧,淡淡道:“你先吃吧,我待会儿就来。”

季如许其实比祝鸿还饿,毕竟他出了大部分的劳动力,也不再推托,直接拿了两根细树枝当筷子,把那鲜嫩奶白的鱼肉分了分,迫不及待道:“那我先吃了啊。”

“嗯。”祝鸿不再看他,而是专心烤干季如许的衣服。

季如许咬了一块肉就没再吃了,他知道饿了的感受,于是把祝鸿拉起来,恶声道:“你再不吃,我就把鱼汤踢了。”说着就要作势拿脚踢。

祝鸿心知他这样做的原因,敛目低眉,睫毛微颤,把衣服挂在了木架上,点点头道:“一起喝。”

“这才对。”季如许那了一个木头叉子给他,两人就势吃了起来,季如许谑笑道,“对了,你怎么起刀山火海这个名字?”

祝鸿干咳了一声,这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他每天都在想那句跳崖前的话,谁知一记就是五年,写书时顺手就给起了,不自然地说:“一时兴起。”

“哦。”季如许嗤笑了一声,越来越觉得祝鸿害羞的样子很可爱,往他那边挪了一点,碰了碰他的肩膀,悠悠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祝鸿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这会儿有些没反应过来,接着感受到季如许身体传来的热度,微微往另一边移了一点,“我想当皇帝。”现在的他对山水野趣没什么感觉,倒想励精图治、忧国忧民。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季如许望了一眼,继续嘲笑道:“我可记得某人信誓旦旦地说过\'鸿,志不在此,它只好游山玩水,朕也是\'的。”

祝鸿避开他投来的灼热目光,声音却掷地有声,“以前我太单纯,是我想错了。”他总算知道,若是不强大,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想保护的人被受欺负,却无能为力,他欠那些人太多了。

季如许吐了吐鱼骨,又问:“邵乐康已经登基五年了,势力都基本已经稳固,你......无依无靠的,如何能夺位?”

祝鸿现在已经把他当成了可信任的人,所以也没有隐瞒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你还记得那位老臣吗?”见季如许有所迟疑,又详细解释,“就是你说他家夫人跟人跑了的徐大人,徐明。”

“他在邵乐康登基前夕,就已解甲归田,在山阳县颐养天年,山阳县离我们这不远,我们可以去找他。”祝鸿继续说。

季如许点点头,想到了什么,打击道:“可是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你的哀帝墓还在皇陵。”

祝鸿沉吟了一会儿,吃完后又帮他烤衣服,半晌后才说,“我就是最好的证明,其他官员们看他们的选择,若是被策反了,直接杀了便是。”

“小皇帝,你想得还是太简单了。”季如许嘴角噙着一丝笑,都五年了,这人怎么还这么自信。

祝鸿又说:“我舅舅家左将军手上有些兵权,他知道我是装傻的,便没有参与朝堂的斗争,或许可以叫他帮忙,不过......我也不太确定。”见季如许一头雾水的样子,解释说:“我和他关系不怎么好。”

季如许玩着那鱼骨头,搭话:“所以说困难重重啊。”

祝鸿唇瓣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可现在他有了想保护的人,那么就不能退缩,不能再当懦夫了。

吃饱喝足衣服也烤干后,两人在洞穴里睡了一觉,第二天见雪下小了些,这才回到了逐县。

祝鸿前两天是第一次来逐县,从之前的客栈拿完行李后,就跟着季如许来到了齐福客栈,小二点头哈腰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客官,这两天我们这来了很多文人,房间都订满了,要不,您去别的地方看看?”

祝鸿听到后,内心不知怎么的,反而有些惊喜,面上却故作为难道:“这......也行,作人,我前去外面找找看罢。”

“可以。”季如许拿了一点瓜子磕,坐在了长凳子上,歪着脑袋看他,“去吧。”

祝鸿:......

自己只是客套几句,谁想到季如许当真了,一时间祝鸿有些尴尬,但见季如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又拉不下面子,便甩甩袖子出门了,转了个街角便坐在那等。

季如许见他离开了,心中有些好笑,悠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拍了拍手中的瓜子皮,吊儿郎当地上了楼。

一刻钟后,祝鸿来到了季如许的房间,有些苦恼道:“这逐县的房间全占满了。”说着还重重叹了一口气。

“进来吧,相公我今晚就疼你。”季如许拿了把折扇,轻轻地敲了敲祝鸿的脑袋,眼神很意有所指。

祝鸿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被敲打的地方,想起之前看到的祝鸿党的小话本,脑海里全被那些不可描述的内容填满了,忙匆匆跨进来,关上了门。

两人换了一件衣服,吃完饭后,决定好好睡个觉,那床有些小,祝鸿看着季如许从小二那又抱了一床棉被来,顿时有些泄气,但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淡淡道:“睡吧。”

于是一个被窝一个人,季如许睡里面,祝鸿睡外面,本来季如许还想逗逗他,但架不住实在太累,两人一沾床就倒头大睡,一觉到了天明。

两天后,季如许和祝鸿出发去山阳县,几番打听才来到徐明家,从外面望去,只见宅子里假山丛丛,小桥流水,倒也一片静谧和谐,向下人表示通传后,两人则守在外面等。

徐明还在和自家孙子一起放风筝,听下人来传,收了收开心的表情,厉声道:“什么事,怎么这么急?”

下人是这两年新来的,并没有见过他俩,忙说:“老爷,外面有两个人找您,也不说姓甚名谁,只说您来看一眼,就知道了。”

“哼。”徐明扬起下巴,神情有些不耐烦,用鼻子哼出了几个字:“我倒要看看是谁说如此大话。”说着就大步流星地跟着下人一齐走出门外。

祝鸿负手背对着他们,凝望着面前那棵竹子,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已经五年了,当初的忠臣没有让自己失望,可自己却欣喜不起来,老臣死的死,回乡的回乡,到底还是伤了他们的心。

“来者是谁?”徐明拄着拐杖问。

祝鸿转身回望他,淡然一笑,“徐大人,我回来了。”

徐明见到他时,差点一个踉跄栽在了地上,莫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怎么见到了皇上,连忙颤巍巍地走近了些,见是真人后,瞳孔猛地缩了缩,失声道:“皇上?你真的是皇上?”

“是我,五年了,好久不见。“祝鸿忙前身搀扶他。

徐明此时头发已经苍白了许多,他的眸子瞬间就湿了,轻轻撇开了祝鸿的手,慢慢跪在他面前,潸然泪下道:“皇上,你怎么活过来了?”

祝鸿也半蹲在他面前扶住了徐明,“别这样。”祝鸿瞥了一眼他那白了一截的胡子,喉咙有些梗,“我大难不死,活了,我对不起你们,我有罪。”

季如许看这场面心中也有些不忍,忙悄悄走开,留他们二人在此地寒暄。

徐明老泪纵横,微微摇头,布满皱纹的手轻轻盖住了祝鸿的,呜咽道:“不晚不晚,一切都不晚,皇上回来了就好,快坐,进我家来。”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家里有些脏乱,还请皇上不要介意。”

祝鸿顿住了脚步,正声道:“徐大人,我不是皇帝了,而且你的家,很好。”

徐明也侧身看他,凛声说:“皇上,既然您还叫我徐大人,您就是我的君,微臣永远的皇帝。”

“好。”祝鸿使劲睁着眼睛,不让眼中的酸涩流出来,随后又想到了刚刚离开的季如许,忙把人也叫过来。

“这......这,皇上还和老妖......羊国师有来往?”徐明看到后,神色有些不悦,自己可记得五年前羊作人做了什么好事。

祝鸿解释道:“徐明,羊作人他救了朕。”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好几次。”

徐明看在祝鸿的面子上,点点头,把两人带入了堂屋,又叫下人备上好的茶,祝鸿这才把之前的经过一一讲给徐明听,徐明得知祝鸿之前是装傻时,茶碗重重地搁在了桌子上,眉头紧锁,接连叹了三口气。

随后又听到季如许是如何救祝鸿时,这才对季如许的脸色好些,徐明忙拱手抱歉,“羊国师,老朽我对之前的行为感到抱歉,还希望您看在我老糊涂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季如许最怕别人说软话,特别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向自己低头,登时整个脸都红了,忙摆手:“不,是我的错,我之前冒犯了您,应该是我先向您道歉。”说着以茶代酒,郑重地敬了一杯。

“咳咳。”徐明猛地咳嗽,惊道:“羊国师,你会说话?”

这下季如许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点点头。

徐明一时间接受不住这么多信息,再加上年纪大了,脑袋有点懵,祝鸿见状后,忙打圆场道:“徐大人,我这次来,是有事求您。”

“我想重当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包养呀~

睡了睡了,睡到八点再继续码字吧,太困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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