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速救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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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季如许一直回想着布袋子里的东西, 摸起来确实很像玉玺, 但祝鸿应该不会拿真的给自己。如果是假的,要是拆开了, 按原主的性子, 肯定会愤怒地找祝鸿挑明。不过, 要是当场就不知道真假的话,岂不直接拆穿了自己是假国师?

祝鸿这是挖了一个坑给自己跳啊, 打开又不是, 不打开又不是, 送过去不行, 不送过去也不行。季如许心中咋舌,祝鸿的心机也太深了些。

但这是祝鸿安排的第一个任务, 应该不会坑自己, 再说了,很有可能是小皇帝在试探忠诚度, 所以不管怎样,自己都得送。

季如许连夜赶到了雍王府,传报完后,季如许被下人带到了一间堂屋内, 半响后, 邵乐康匆匆赶来,只是身子有些飘浮,衣衫不整的, 耳朵上还有一点红,神情有些不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季如许把布袋子搁在红木桌上,朝他望了一眼,倨傲道:“我偷来的。”

邵乐康眸子微眯,连忙叫心腹打开它,一看,果然是玉玺,邵乐康欣喜若狂地捧着它,“你竟然偷到了玉玺?”

季如许也被那一块玉给震惊了,祝鸿真的会拿真玉玺给自己?可见邵乐康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邵乐康从秘处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只见盒子里装得是一沓宣纸,上面刻着无数个章子印。接着他又用玉玺印了个章子,发现阴文左下角缺了一个小口子,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这玉玺不对。”邵乐康登时脸黑了,又不信似的再对了一遍,确信是假的后,重重地把那块假玉扔在了地上,沉声说:“你在玩我?”

季如许连忙把那玉玺捡起来看,忙不迭地写上,“我只管偷,哪还懂这么多,我又不是皇帝。”

此时季如许的心猛地下沉,他果然还是太信祝鸿了,祝鸿特意拿了一块假的试自己,既试出了自己对他的忠诚度,又试出了自己是假国师的身份。

邵乐康冷哼一声,心中很气,他只是叫羊作人接近小皇帝就够了,可羊作人却还要惹是生非地偷个玉玺来,若是真的也没话说,但这是假的,虽说小皇帝痴傻,但保不准会出什么纰漏。

祝鸿啊祝鸿,你可害苦了我。季如许脸色一僵,越紧张反而背绷得越直,但蜷着微抖的手指显出了不安。邵乐康看到后,薄唇抿成一条线,二话不说就点燃了那根香。

季如许看到后,连忙撇下他逃跑,邵乐康示意了手下一眼,几人齐齐把季如许围住。季如许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但手下把他的胳膊卸了下来,顿时一股熟悉的味道袭进他的鼻息。

季如许整个头皮都炸了,香味在房间中弥漫开来,他开始感到肚子疼痛,这下不只是千万只虫子咬了,而是感觉有人在抓咬他的内脏,他疼得半跪在地上,最后连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了,头朝地倒了下去。

邵乐康用脚重重地踩着季如许的手,季如许疼得快哭了出来,邵乐康又打碎了一只茶碗,用那尖锐的碗片,狠狠地割了季如许腕上一划,鲜血立马流淌而出。

他眼底一沉,悠悠道:“这次给你长个记性,解药我是不会给你的,这三天每天都会发作一个时辰,好好享受吧。”说着就走出了堂屋,屋内只留下了季如许一人。

季如许瞥了一眼和他一样躺在地上的玉玺,呸了一声,祝鸿疑心病真的太重了,想出这么个阴招试自己。季如许望着不停流血的手腕有点头晕,痛意与睡意通通袭来,竟睡了过去。

药效过后,一盆冷水浇在了季如许身上,此时正是冬天,季如许猛地醒来,身子冷得打颤,他狠狠打了个哆嗦,邵乐康的管家正在催他回去,季如许只好用没受伤的左手搀地,一颠一颠地离开了雍王府。

已是半夜三更,祝鸿还坐在那下棋,和志守在一旁,关心道:“皇上,该睡了,我看那羊作人估计是不会来了。”

祝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从蒲团上起身,又唤宫女拿银盆洗脸,正准备睡觉时,一名黑衣人悄悄在和志耳边说了几句话,和志连忙转达:“皇上,羊作人刚刚从雍王府回来。”

“是吗?”祝鸿又把脱好的外袍穿上,半躺在龙床上,命令道:“去把他叫过来。”

不久,季如许被和志带了过来,只是身形很疲惫,头发乱成了杂草,绛紫色的衣袍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右手也提不起来。这下季如许是真写不了字,哑语也做不了,只能任人揉捏。

祝鸿单手支着头,用波澜不惊的眼神瞥他,“看来你去邵乐康那了,你不知道那是假玉玺?”

季如许盯着他,眼底要喷火,但就是没有动作。

“怎么不写字?”

一旁的和志近身走到季如许面前,把了一下脉,又注意到了季如许的右手,“皇上,他的百毒丸刚刚发作,而且右胳膊也被卸了,做不了动作。”随后,和志猛地把季如许的关节一提,季如许的手才稍微能动一点,但还是太麻太木。

祝鸿晃晃手,“去把太医叫过来。”

去传太医后,祝鸿睥睨了他一眼,唇瓣勾了一下,开口道:“既然你并不能未卜先知,那你告诉朕,你怎么知道朕的玉玺放哪?”

因为劳资有外挂!季如许心中咆哮。

“还是说你明明知道这玉玺是假的,却也要入虎口,原因是什么?”祝鸿眉心微蹙,这两个问题都让他不解,找不到答案,这一生能难到他的问题不多,羊作人算一个。

因为劳资根本就不知道你会这么坑我!季如许心中无数个羊驼奔过。

祝鸿见他不说话也不急,只自顾自的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朕确实是在试你,朕的眼线说你去了雍王府,但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朕信你了,羊爱卿。”

呵呵,要不是为了你的爱意值,至于这么苦吗。季如许无力望天。

随后太医赶来检查,季如许把上衣脱掉后,太医目瞪口呆地指着心口的大窟窿道:“这......这,这么大的洞,竟然也能活下来?老朽也算是开眼界了。”

祝鸿听到后,连忙抬眼看着那伤口,眼神暗了暗,抿唇没有说什么。

和志是懂祝鸿的,催促太医道:“张太医快些检查吧。”

“诶,好,哟,国师怎么冻得这么厉害。”太医又给季如许把脉,见那手腕还时不时地流血,身子也冻得起了冰渣子,连忙用炭火围住季如许,在伤口处帮他敷草药,又拿白布包住,随后吩咐徒弟去煎药。

祝鸿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望着默不作声的季如许,示意和志唱双簧戏,和志得令后问,“张太医,你可知百毒丸?”

太医一听到这三个字,瞳孔就缩了缩,神色变得恐慌起来,点头如捣蒜道:“这百毒丸可厉害了!每个月有三天的发作时间,要是半年不吃解药,将会毒发身亡,天下无人可解,和大侠怎么问起这个了?”

和志也是个人精,敷衍道:“我家师父向我问的。”

太医点点头,再也不多问了。

竟是无法可解,季如许得知这个消息后,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好在虽不能解,却有抑制的丸子,只要发作时吃一颗,倒也还好......

季如许吃完药后,虽神智已经清明了很多,但架不住流了那么多血,直直倒在了桌上。和志连忙把人扶起,准备送回季如许院子里,正要出门时,被祝鸿拒绝了。

祝鸿沉声道:“把他放到朕床上来吧。”

“皇上,这......”和志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背着季如许的手都紧了紧,“皇上,羊作人他身子污秽,会脏了陛下的龙床。”

“无事。”祝鸿瞥了他一眼,示意祝鸿把季如许放在里面。

和志唯祝鸿是从,只好小心翼翼地把季如许放到床上,临走时还看了那两人一眼。

祝鸿望着睡觉时还眉头微蹙的人,心中觉得好笑,自己留下羊作人就是想再试一次,毕竟可是贴身的机会,若是羊作人又想刺杀他,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既然羊作人是真的吃了百毒丸,那么自己是否可以信他一分?

不,他祝鸿不信任何人,没有人可以例外。

见季如许身子还在冷得发抖,脸色苍白,祝鸿心中生疑,就盯着他,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一刻钟后,祝鸿确定了他是真的冷,这才下床抱了几个瑞脑放进被窝。

季如许还在做梦,梦到无望无际的雪山,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尽头,他真的太冷了,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他一直往前走,忽然感受到了暖意,是沙漠!天上有十个太阳,照得他暖洋洋的,季如许又往前走了几步,躺在了沙子上,真热和啊。

祝鸿望着一直往自己这边贴的季如许,眼底疑窦丛生,这是什么套路,难道是要趁自己熟睡时,箍死自己?

季如许这下又感觉不到热意了,又行走了好久,最后才看到了一个太阳,忙用手抓住,只是这太阳很软,不像他之前看到的太阳,过了一会儿,这太阳又热起来了。

祝鸿登时脸黑了,自己不好做下一步动作,好啊,羊崽子,你竟然用这招对付朕!够狠!祝鸿微微侧身向季如许那边靠近了一点,这才保住了小龙。

季如许是真的冷得打抖,祝鸿望着他,寻思着:暂且信你一次。单手环住了他的肩,季如许总算暖和了,心满意足地做了个好梦。

祝鸿太阳穴直跳,半个时辰后,见他没有继续的动作,才熬不住也沉沉睡了过去。

季如许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龙床上,而寝宫内只有几个宫女在一旁,他稍微坐正了身子,两个宫女连忙跑过来扶他,“国师大人,皇上去上朝了,临走时叫我们照顾您。”

季如许点点头,他刚刚醒,意识还在混沌中,差点就要开口说话,好在小姑娘堵住了他的话。

洗漱完后,季如许享受了一番皇家美味,祝鸿正好下朝,他披着件大氅,呷了一口茶,“羊爱卿还没和朕说,为何你会知道玉玺在哪。”

“小皇帝,说了我是国师。”季如许一纸一笔写着。

这羊崽子还不老实,祝鸿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那你明明知道是假的,还羊入虎口?”

季如许快速在脑海里想了一遍借口,落落大方地写上:“因为微臣喜欢您,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跟着您。”这样才能让祝鸿以为自己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于是做作道:“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写完后季如许都觉得恶心得发麻,他望了一眼还在喝茶的祝鸿,果然祝鸿看到后,整个脸都黑了,道:“在外人面前你可以这么说,但现在就免了吧。”

“可是微臣就是喜欢陛下,微臣无条件相信您。”

“放肆!”祝鸿的耳朵有些红,连忙又喝了几口茶掩饰。

作者有话要说:季如许咬牙切齿:社会我祝哥,人狠话还多。

祝鸿睨了一眼:承让承认。

季如许咬耳朵:祝哥,你就从了我吧!

祝鸿脸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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