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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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城,我们不是难民,只是过路的行商,路上的货物被难民抢光了,”阮君恒大汉子般粗声又响起,与他一身的气质格格不入。

城楼上的守军眼神闪了闪,还问:“你们是从哪个城来的?”

“云祥城,”阮君恒道。

城楼的守军眼神又闪了闪,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马车上是何人?”守军是从上看下来,就算车帘掀开,也不可能看见马车内的江宁与此时取名为雪燕的大丫。

大丫有些胆怯,怕怕的,这个城,她其实与难民们一起来过的,最后,一大堆冲在前面的被坑杀了,她此时想来,还是心有作悸,胆怯不已。

江宁牵起雪燕的手走出马车,她曼妙的身材,立即引来守军们狼般的绿油油的眼睛,可当她抬头,揭开脸上的面条露出那张丑不垃圾的脸与有浓胞的鼻尖时,顿时,倒尽胃口,那滋生的邪念,也一下子没有了。

“我们,就三个人,”江宁开口,声音也是粗哑妇人型的,就更让城中守卫军掉胃口了。

不过,他们还是替他们这一行三人打开城门了,守卫们多盯着雪燕看了两眼,有一个流里流气的问:“这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哦,你说雪燕啊,她是我的贴身大丫环的备选,”江宁道。

那守军一听江宁那难听的声音,不太愿意看她的脸,忙道:“还不快将你的脸遮起来!”

“哦,”江宁像是才明白似的,急忙将刚才揭下来的面条往脸上系,又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与一个尖尖的下巴。

守军一看这模样,舒服多了,要是这样子,在他们身下,他们还是勉强能接受的,不过……守军看了看军官一眼,虽然不太官他们,可是他们若敢做出侵犯良家妇女的事情,就会毫不犹豫的斩钉他们,所以,就算要动……嘿嘿……那也是悄悄的动,而且要让这娘们主动送上门来。

就这样,江宁、阮君恒、雪燕一行三人成功的进城。

城中,很是热闹,到处都是小摊,甚至有的店门口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与城外的萧条,就像是一个天上一下地上般。

这大概就是诗们说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吧?

阮君恒与江宁、雪燕三人到了一个客栈,客栈的生意不怎么好,毕竟,客栈就是为了接待外来行商客人的,而城门大关,还有什么客人可言,大厅内,只有三两个人,坐在角落处,很是萧条。

阮君恒上前,丢下一把铜板,道:“住店,给我们最好的房间。”很是豪气的说完这句话,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的注意,一些打着歪心思的,立即起身,看了眼柜台上的钱,当看见只是一大堆的铜板时,便觉得无趣,又坐回了位置上。

掌柜的嘴角抽抽,就几个铜还想装大爷?不过,也罢,只要是钱,就成。

掌柜的开始数起了堆成一座小山的铜板,想着,再多,总不可能住天字号房吧?然后,他点了一遍之后,惊讶的瞪大双眼,带着几分错愕的看着阮君恒。

铜板的表面如山般的凌乱,可是翻开之后,就可以看到一些整齐的串儿,一串就是一两银子,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摆放的,竟然能将十两银子的铜板弄成好似只有三两银子的铜板似的。

“好勒,客官,请随我去天字号房,”掌柜的笑眯眯,这是他这三天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他们的天字号房一天一两银子,这里有五两,足够他们住五天的,或是只能住三天的,那他就不乐意把天字号房弄出来给他们住了。

角落里的三人,一听掌柜如此说话,不由得皱眉,他们都认为,那里至多也就是也就三两银子罢了,看来这个掌柜的,是想钱想狂了,竟然为了三两银子,就半人带去天字号房,不过,也好,总比没钱收入好吧?他们只要一想到,自己还困在城中,回不去,手头上的银钱不足了,便不由得心急。

可是才三两银子,他们又看不上。

阮君恒只开了一个房间,江宁打算带着雪燕一起住,她一个小女孩,若是被那些脏东西看上了,便麻烦了。

雪燕从小到大没住过那么大那么好的房间,一看见,便不由得满心好奇,四处看。

房子,连摄政王府的房间一成都比不上,不过设置,还算可以,令江宁更好奇的是阮君恒肩膀上抗的一个大袋子,不知道里面究竟放了多少银钱?

阮君恒背着那大袋子很是轻松,去打水倒水,也一直背着,都快让江宁怀疑,那袋子里有宝贝了。

江宁好奇,可是一直以来,只要她好奇,就会将东西展露给她看的阮君恒,此时却只是笑笑,并没有将袋子打开让她看。

既然阮君恒不让她看,那她也就不打算好奇下去。

是夜--

这才住下,江宁就感觉到,房子边上有人。

刚开始,她很想觉得,这些人,也是住在客栈里的人,可是那探头探脑的气息,让她知道,那些并不是住在客栈里的人,而是想要对他们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的人。

江宁自主闭气,对方很聪明,知道用迷香,看来,做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的,是一个熟手。

躺在江宁身旁的阮君恒猛地张开一双如猎鹰般的眼睛,看着一般睡熟的江宁,又看了眼睡熟的雪燕,他翻身坐起,犹豫了一下,又躺下,抱着江宁继续装睡。

很快,外面的人确定里面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偷偷的刀子将门梭弄上去,打开门,推门而入。

那人眼睛四处看了看,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大袋子,不由得一阵心痒痒,便急忙的走过去,便要拿起钱袋子跑人,只是……在他的手还未碰到钱袋时子,就感觉到头部一阵疼痛,昏了过去。

刀子落地发出“哐当”声,引来了外面守视放风的人注意,他们自然不会以为是房间里有人没有被迷昏,只以为房间里拿东西的人笨手笨了,于是两个放风的,又一个走了进来。

那人自然是也被阮君恒解决掉,那最后一个放风不解,也走了进来,只是他比第二个进入房间的更警觉,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四周,就见自己两个同伙都在床的位置昏过去,不解,自然不敢靠近,转身便要跑,只是他的动作快,阮君恒的动作更快,他才转身,就感觉后背一痛,昏了过去。

阮君恒将房间里的烛灯点亮,当看见闯入三个人是客栈的掌柜小二们时,他的面色发寒。

他毫不犹豫的用火烛将房间里烧了起来,然后用被子包住江宁与雪燕,不忘拿起那一个肩袋,向房间外冲去,一边冲,还一边用他粗哑的声音大叫:“着火了,着火了!”

一下子,就将楼下的住户们都惊醒,他们看着天字号房雄雄燃烧而起的火光,都不由得一阵心悸,究竟是怎样厉害的火热,竟然一下子就将天字号房给吞噬了?

阮君恒跳出来,自然也不可能一点准备也没有,他的脸上,也抹上了些许烟灰,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处,似乎也有一些烧燋,到是他怀中抱着的江宁与雪燕,一点伤害也没有受到。

“着火了,着火了!”

隔壁的都跟着大喊起来,尤其是现在城门封闭,又没什么雨水,天气干燥,若是让火继续下去,指不定会将整条街,甚至整个城都烧了,这样,不止是城中的百姓紧张,就连守城的军士们,也很紧张,纷纷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一个兵士问。

阮君恒便用他粗哑的声音答:“晚上睡在房间里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人闯入房间,俺就想点灯看清楚究竟是谁,那人一把子挥了过去,把俺手里的灯给削落在床旁,火就这样烧了起来。”

“嗯?”军士们其实心里非常清楚的,现在清影国已经向乱世的方向走去,于是城中出现的偷鸡摸狗多了许多,不过最后的受益者,都是他们这些当兵的,于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却还是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看向阮君恒,打量了一翻他的身上的肩袋,道:“既然你是睡觉时与贼人交上手的,怎么逃出来时,还记得将身外之物带在身上?”

军士其实是问对了,她其实逃得一点也不慌乱,不过他也必须装出慌乱,他拂了拂腰带,道:“看见没?俺将它们绑在身上了,谁也拿不走,动一动,俺就能知道。”

一听这答案,许多人都觉得正常,现在这样的时期,大家把钱都放在身上,很正常。

士兵们知道,此时,不能为难他们,不过他们可以来一个:“随我们回去,审问之后再放你们离开。”

这审问之后,阮君恒身上的钱财还能不能在,在场的不管是军士还是百姓们都心知肚明,可是却不敢有任何意义,再说,这三个人,与他们又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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