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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辰的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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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阮君恒真的只是帮江宁穿衣服,并没有动手动脚,待江宁穿完衣服,他并不是抱江宁去床上坐着,而是抱她坐在人凳子上,一副思索的看着她,好似要说什么。

在这样的眸光,江宁后背不由得直了起来。

“宁儿,我打算下山帮阮玉辰,”半晌,阮君恒开口道。

江宁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阮君恒知道,自己问,没有用,江宁不说,那他就永远都不知道,江宁为什么如此恨阮玉辰,非要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的理由,不如……阮君恒深邃的眸眼,看不出一丝异样,思绪却已经在百转千回。

“你与我一起回京,”阮君恒的语气虽然很好,却也斩钉截铁、说一不二,不容反驳。

江宁只是坐着,并没有摇头或者点头,而是用已经心死的眸子看着阮君恒。

“清影国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吧?”阮君恒道。

千鸟已经爆露出来,只怕阮君恒也知道,她现在一直在关注这些事情,而且,这次商行的事情,若阮君恒查一下,就会知道,是她下的套,让阮玉辰钻进来,然后将原本就不安的民心彻底给激怒了。

难民此时,还没有想到组军队反清影国,可不代表之后,也不会发生,此时,若再不去平复,只怕到时候真的复水难收。

江宁只是定定的看着阮君恒,他想到的这一点,她也想到了,她就是要让清影国内乱!不如此,如何将阮玉辰扯下台?!

此时,并不是难民还没有组织起来,而是没有粮食,一但有了粮食,有野心的难民,就会发动这次爆乱,这是不用怀疑的,而这个关卡,她早已经埋好,只等难民离京城再近一些,撞上。

阮君恒看着江宁的眼睛好久,心里一阵无力。

“走吧,”阮君恒在心里叹息一声,起身,修长的身形似乎有些微弯,那背,也显得孤寂,这次,他并没有牵起江宁的手,而是管自己转身离开。

谁会想到,大家口中的冷血摄政王,才是真正关心天下百姓的呢?而百姓心中友好的阮玉辰,才是最心狠!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哪怕是斩断自己的左右手!与感情,也再所不兮!

若是没有江宁,阮玉辰其实很适合当皇帝的,毕竟,像他这样的性格,容易治理手下大臣们。

江宁静静的坐着,并没有跟着阮君恒身后离开,而是看着窗外发呆。

从先皇为了给她练胆,打死那几名宫女太监时,她就明白,若想成大事,妇人之仁,只会让她失败!

阮君恒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走开,而是站在木屋下,从角度则边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江宁。她成了他肯中的风景,也是最美的风景。

翌日--

阮君恒带着江宁回京的消失,在她们还没有动身之前就传开了,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至于原因,有脑子的都明白,这是要震慑一些蠢蠢欲动的人。

阮玉辰这次,自然会大肆宣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虽然说,阮玉辰现在很急着安抚百姓,及正新大军的事情,可是他却依旧不忘算计江宁。

在江宁与阮君恒回来的消失散布出去时,还留在驿馆里的三国使者便纷纷求见,要求的是交出江宁,不然就算他们死在这里,也要与清影国开战。

而阮玉辰的算盘时,若阮君恒想保住清影国,自然要将江宁交出去,至于交出去之后,能不能顺便被带去其他国家,就由不得那些使者了!他眸光阴冷狠毒,这是他在旁位上这一个月来新养成的,很有威慑力,大殿内的宫女太监一见,吓得面无人色,定力再好,也不由得肝胆据颤。

又过了一日--

阮君恒与江宁的车队终于到达上京城门口,队伍很长,但比起阮玉辰带着五万兵士,却又差了十分之一,不过阮君恒虽然只能对方的十分之一,可是他的兵士,各个一个顶百,不比阮玉辰的那些差,这是他的私军。

这天回来的时间还早,还未进城,就看见阮玉辰身旁的贴身太监忽忽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信,向护卫的代号一道,皇上有信交于王爷。

代号一扫了那太监一眼,将信接过,掂了掂,确定里面除了纸张,并没有其他,如果有毒,他也能感觉得到,而这,真的只是一封普通的信。

代号一停马,折到阮君恒与江宁乘坐的马车旁,透过窗,道:“主子,皇上有信交给您。”

阮君恒伸手,将信接过,展开信,他的眸子深邃难测,将视线从信出来,定定的看着江宁。

江宁知道那信里的内容大概与自己有关,与四国公主死亡有关,与四国会不会联合攻打清影国有关。

阮君恒见江宁看过来,便将信交给江宁手中,其实他并不打算这样的办法的,只是……江宁有自己的主见,他不想擅自做江宁的主,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照着信上的内容做。

江宁大略的扫了一眼信,便明白了。

阮玉辰打算让她假装与四国使者离去,然后他在派人到国境边上将她截下来,藏起来,这样,就算她失踪了,也怪不得清影国头上来。

呵……江宁在心里冷笑,信上并没有说认罪,可是让她与四国使者离去,却间接告诉清影国所有百姓,她认罪,四国公主是她杀的,到时候,估计她会在路上被人伏击,那么接下来,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就会是她的尸体,然后在宣布大家,这次清影国到处有商行罢市,就是她这个罪魁祸首,这样,又能安抚民心,一举许得,好得不行。

阮君恒从江宁将信拿过去后,便一直注视着江宁的神色,自然也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

“宁儿,借着这次机会,脱身吧?我们去过自己的生活,不要管清影国,”阮君恒还是再次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要管清影国?只怕她前脚才离开,阮君恒就会秘密派人帮阮玉辰稳定国心,战稳脚跟,至于其他四国要联全攻打,他到时候派出一个谋士,混进肃将军队里,帮肃将军出谋划策,打赢四国,其实是他自己在背后安排一切。

江宁缓缓的闭上双眼,可嘴角微微勾起的嘲讽,再明显不过。

难道阮君恒以为,他能骗她一次,就能再骗她第二次、第三次?!难道他以为,此时,她不挣扎不反抗,就真的任由他决定一切?

讽刺……

阮君恒看着江宁,咬牙,也知道,是自己自作自受,可是还是不由得有些难过。

“王爷好计谋,我佩服得紧,”江宁声音平静无波,夸奖人的话,就像背书般,死气沉沉,顿了顿,话锋一转:“王爷这是当我是傻子吗?”同样的错,她不会再犯了。

阮君恒也不掩饰,直接在江宁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苦笑,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作孽尤可饶”,大概就是讲现在的他吧。

“我是真心的,”阮君恒重申。

江宁却不打算再理他,转头看向窗外,看着百姓们偷偷看过来的眼神,有害怕,有胆颤,也有恨意,而这恨意何来?冲谁而去,她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恨意是从阮君恒去的。

回到摄政王府,江宁就听到岸麽麽来报,有人暗中散布消失,说其他四国要联合起来攻打清影国,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若是战火起,苦的他们这些平民百姓。

屁股还没坐热,又有人带来了消失。

千鸟恭敬的道:“城中有人挑唆,此时已经带领着城中的百姓向摄政王府而来。”

千鸟虽然没有说出他的猜测,可江宁懂了,这是要逼她死呢?

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讥嘲,江宁道:“将摄政王妃开铺施粥的事情发布出去。”

千鸟一愣,不能理解,这个时候,开铺施粥有用吗?

“另外去弄一大堆的碗,让围在摄政王府外的人,一人有一口水喝,”江宁又下命令。

这下,千鸟更懵了,他觉得,江宁虽然是个女的,可是她做事,不比男人差,面面具到,只是他摸不清,她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用,不过他也没用,他只是她的下属,忠心替她办事,即可。

千鸟离开,岸麽麽忧心的守在江宁身边,若是摄政王府的人挡不住这些人的话……

“麽麽,那些百姓,不是真正的麻烦,”江宁道。

很快,就如江宁所说,那些百姓不是真正的麻烦,皇上以有有人扰乱摄政王府,意图对府仙人不轨这一条,派重军,将摄政王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比起看起驿馆里的使者,更密实。

阮玉辰,等吧。

岸麽麽离开不久,却以重军围府时折了回来,神色焦急的与江宁说了这件事情。

江宁没有意外,因为她早就料到了,自从几天前,阮君恒带她离开摄政王府,回来时就会有这么一招,她早就想到了。

“主子,这可怎么办?”岸麽麽有些着急,她不要辜负安麽麽的交付,咬咬牙,她道:“不中让丫环扮成你,而主子你走吧!”

她江宁,就算被阮玉辰逼成现在这样子,会没有办法吗?笑,不要太小看女人,男人你会伤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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