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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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人手,全福还准备的了竹制的篮子,仿佛将池塘里的淤泥掏上来,一一排查,而这竹篮子下面有洞水的小池,刚好可以过虑水份、细小的淤泥,余下的,若有东西,也就是小石子,如此,就可以很快查看篮子里是不是打出自己须要的东西。

在池塘不远处,找了一块地,将那些掏出来的小石子淤泥全部堆在那里。

全福做事,一向细心,因此,他并不是挖一段之后,再查看,而是从头开始就查看。

一群人,就跟泥做的人儿似的,在皇贵郡主府的园子里,忙得不可开交。

从中午,忙到了黄昏。

阮君恒与江宁自然不必在外面看着,两个人会在房间里品茶,江宁很是享受的看着院中,因为自己而忙碌得热火朝天的一群人,一点也不愧疚。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反而爆露了池塘底下,就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东西。

期间,有内侍跑过来报告,说五国来使已经抵达京效,只待明日,摄政王率领摄政王妃及文武百官,迎进京中。

是夜--

城外的外国来使居住的客栈中,而在其中一个院子中闯入一个人,没有人惊叫,轻轻巧巧就闯入了太子居住的房间内。

那人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赫然就是一向病怏怏,走三步,就会喘得不行的平安侯卫莫!

而被人闯进房间的男子,从床上翻身坐起,警觉的看向来人,当看到是卫莫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埋怨的眼神扫了过去。

才道:“大师兄,大晚上的,来这里做什么?”

从床上起身,穿着白色理衣,肤色白如雪的,正是东璃国太子,司徒亦一,那是一张阳刚的脸,虽然是瓜子脸,却线条分明,很大程度上的抬头,令见过他的人,都会对他印象深刻。

浓厚的眉音,是凛然的霸气,隐隐间,散发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卫莫皱眉,想到在宫中,一个人挣扎,的江宁,道:“这次来,我是奉师父的命令,告诉你,他又收了一个小师妹。”

“哦,”司徒亦一兴奋的坐在床边。

卫莫眉一皱,不愿意将江宁的名字说出来,毕竟,此时的江宁,身份特殊,这些人,又是因为这些,才来清影国的,也就是说,他说了江宁,就是给司徒亦一一个更理所当然靠近江宁的理由,还能让他套近乎等等,更可能,以司徒亦一的雄心,会干脆利用江宁,这是卫莫及师父都不愿意见到的。

“怎么感觉师兄不太想说的样子?”司徒亦一并没有摆出太子的架子,反而一脸孩子心性的,猜起迷来,“让我猜猜,究竟是谁,怎样的身份,才会让大师兄不太愿意在我面前说她的名字。”

心,蓦地一紧,司徒亦一的心跳加速,双眼一亮,不由得大放光芒,道:“不会是与清影国有重大关系之人吧?”

这个,只是试探,其实,他心里已经浮现一个名字,一张画像,这个名字与画像,令他的手,都不由得激动得微颤,双眼大放光亮。

莫卫知道,司徒亦一已经猜到江宁了,当下,他面色一冷,沉声道:“把你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

江宁在宫中,沉沉浮浮,之前好的坏的,关于她的一堆事情,他自然是不愿意她再被人当棋子利用!而且,还是被最应该亲近之人利用!

“大师兄这可就不对了,”司徒亦一知道,自己猜对了,道:“若是小师妹愿意,怎么能算我起不该有的心思呢?”

有了江宁的身份,他统一五国的希望越发大了,虽然民间不清楚江宁的身份,可他们却清楚得很。

“不要理所当然原认为别人愿意被你利用!不要将小师妹当成你那些女人!”卫莫斯文俊逸的脸,沉了下去。

与此同时--

皇贵郡主府内的池塘内从一个深埋在淤泥更深处,临近坚实的土下挖出一只生锈的铁木盒子!当下,江宁就不淡定了。

她之前跳入池中,亦没有发现这个盒子!

铁盒子一出现,江宁站了起来。

“宁儿别急,会送进来的,”阮君恒道。

江宁不知道那盒子里,究竟是怎样的内容信息,可地知道,一定是与自己有关,可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因为未知,所以局促不安。

江宁若不可察的深吸了口气,将情绪隐藏起来,用平静冷淡的声音,道:“我知道。”

江宁低头,看向阮君恒抓着自己手臂的手。

突然,阮君恒像是被什烫到般,飞速的放开江宁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疼痛,怎么就变成……兄妹……关系了叫?!

江宁知道知道,阮君在恒是为何,如此害怕的收回手,她也不说。

而此时,因为江宁回皇贵郡主府,又因传出来的大动静,皇贵郡主府内灯火通明,宫中的几个大人物,也不安,都没有睡,等密卫的消息。

那些个重臣,同样也是如此。

而皇贵郡主府,被阮君恒的兵卫围成了一个铁桶,哪里有人能进来探知消息?

江方氏战战兢兢的站在被挖出大坑的前池塘,现在是大坑的边上,看着全福将简单清洗的铁盒子往房间里送,心口不由得一紧,玉牌呢?难道在那铁盒子里?

当下,江方氏沉不住气了,紧张的四处看看,小步的追在全福身后,她要看看,是不是江宁的母亲,将玉牌存进这铁盒子里了?

江方氏想起江宁的母亲,就是一阵怨恨,若非是江宁母亲玩那一手,真的玉牌早就落入她手中,她还须要在这时辰战战兢兢的接受宣判吗?!

可恶……太可恶了。

江方氏怨江宁母亲,却没有想到,江心月能进摄政王府,正是因为那块假玉牌,至于江心月的下场,那就更与江宁母亲没有关系,那是江心月自找的,可此时,江方氏将那些,全部冠在江宁母亲身上。

江宁一见江方氏也跟进来,柳眉微皱,不舒服感一闪而过,便又恢复平日状态。

盒子先是全福打开,确定里面没有危险,这才递给阮君恒,里面是一堆厚厚的信封,根本没有玉牌,顿时,江方氏脸色发青。

江方氏失神低喃出声:“怎么没有玉牌?!”

“不对,我记得我当下就是将玉牌丢进这池塘内的!再找!再去找!”江方氏有些语无论次,失了方向,更忘了全福不是她能差遣得起的,便要全福命人再去挖。

全福一下子甩开江方氏的手臂,语气冷冷道:“江二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江方氏一个跟跄,差点直接摔在地上,此时,她也意识到自己不对,忙弯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一直太过关心王爷想要的玉牌了。”

江方氏也不糊涂,话里话外故意将阮君恒带了进去。

阮君恒看了眼铁盒子里信,一看上面的笔迹,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感觉手里的盒子仿佛有千斤重般,手不停的往下垂。

阮君恒的反应,令原本打算不管是不是与自己有关的资料,都随便它去的江宁,也好奇起来了,若是与息有关的资料,又怎么会引起阮君恒如此巨大的反响?

阮君恒的失太,也只是一瞬间,快到只有0。1秒,除了一直小心翼翼关注盒子的江宁注意到外,其他人都不曾注意到。

恢复如常的阮君恒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全福领着江方氏退出房间。

离开前,江方氏道:“一定还在塘子更深处,这就去再找找。”至于让人“让人”二字,她不敢再随意说了。

江宁伸手,干脆利落的抢过阮君恒手上的铁盒子,手微微的往下沉,她便将盒子放在了桌上,打开,拿出里面的封。

这些信封都已经发黄发旧,虽然保存在水底下,可盒子里面的这些信封,却一点水也没有粘到,完好无损。

拿出一封,江宁刚要打开看时,阮君恒突然发疯了!

扑过来,抓住她手中的信,就是一阵撕扯,嘴里压抑的低咆着:“不要看了!”如困兽般,正在痛苦的嘶吼。

江宁挑挑眉,不解这信哪里透露出让阮君恒如此情绪外露的信息了?

信封根本没有打开,阮君恒究竟是怎么知道里面的内容的?问号……

“你发什么疯,”江宁皱眉,拿起地上的被揉成一团的信,努力将它展开摊平。

这次,阮君恒到没有像刚才那般失态,可是额头、手臂青筋爆出,似在疯狂压抑自己般,整个人,仿佛在不停吸收气的球般,随时要爆掉。

信封上,是江宁母亲的名字,这是要她母亲亲启的信。

从发黄发旧现在又变得皱巴巴的信封中,将里面的信拿出来,她并不是看内容,而是先看落款,然后一愣。

没想到,这盒子里的信,竟然是先祖皇帝与自己母亲的书信往来,她好奇到不行,底头粗粗的扫了眼,就看到,这是两人谈情说爱的信。

嗯……突然,她有些明白阮君恒如此失态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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