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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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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宁的怪异,一行人送太皇太后进墓穴的时间拖了一段,也就是这一段时间,江宁知道了墓中已经有一个身着历代皇后华服的女人,此时正躺在本应该属于太皇太后的棺材中。

江宁明知道是有人故意这么做。

先是让她这个伺仪,然后发现送入太皇太后墓中的太皇太后其实并非“真正”的太皇太后,她的名声便会变臭,再加上之前在外面又闹出她杀罗秀文毁尸灭迹的事情,可谓是雪上加霜,只怕到时候,必会是人见人人,令人痛踩的落水狗、过街老鼠般的巴存在,那样,她就算有贵皇君主这个特殊的身份又如何?

若不是因为贵皇君主这个身份,江宁原是不打算将臭掉的名声弄正的,也正是因为贵皇君主这个身份,她才须要做一些事情,将臭掉的名声矫正。

可是,她所有遥努力,在对方的算计下,都成了浪费体力。

江宁意味深长的看着一力推自己上伺仪位置上的太后一眼,收回视线,看向墓穴中:“走阿,怎么又停住了。”

当下,太后就被江宁那一眼,看得毛骨悚然。

官员们一听江宁这话,顿时有种气也不是,不生气又憋屈的心思,因为是江宁停下脚步,他们这才停下脚步的啊?!可是江宁这一说,好像他们停下脚步,她才停下脚步似的,真真是……分分钟令人抓狂。

阮君恒看着江宁俏皮的作派,有些忍峻不禁。

一行人再次向墓穴中移动。

暗中,江宁的密卫又向小白发来如暗号,是说:“须不须要我们先去里面,将那女人清理掉?”

江宁没有答,那密卫也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做,眸送着一行人消失在眼前,进入了那被他探查过的墓穴中。

进入墓穴不久,江宁那嘻笑开心的模样就消失了,又变回了正常清冷样子,仿佛刚才一路走来,诡异的她,只是昙花一谢,虚幻般的存在。

众人一见江宁的样子恢复正常了,当下吁了口气,顿时觉得心里负担减轻了不少。

葬礼的音乐等等都停了下来,现在,只须要将太皇太后的棺材放入那口放置棺材的位置即可,可是大家却看见,那上面竟然还有一口棺材!

顿时,所有人惊慌了,太皇太后明明还没有下葬,为什么那里已经有一口棺材了?!而且材质与他们此时的棺材一横一样,难道说……他们送葬的这个太皇太后是假的?!真的早已经被人杀死了?!

眼前的情况,这样的怀疑,是正常的。

“这……”阮玉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向与自己一起送棺材进来的阮君恒与江宁、太后、重臣等等。

“难道墓穴中的才是真正的太皇太后?”有官员道。

然后大家就觉得非常有礼。

“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打开棺材看一下,如何?”江宁道。

重臣们其实觉得这样有礼,可是那可是太皇太后的棺材啊,怎么可以随便打开,若违了国礼之类的,可怎么得了?

“不如此,又怎么知道,棺材中的人,是谁,是不是真正的太皇太后?”阮君恒附和江宁的话。

大家一见阮君恒附和江宁说话,当下也跟着点头,将墙头草顺风倒这一点,做得淋漓尽致。

阮玉辰其实心里有些阴,因为大臣们一听阮君恒的话就点头,那他算什么?

“皇上,我们这是在替你分担困难,不会是想歪了吧?”江宁毫不客气的截破阮玉辰的心思。

当下阮玉辰脸颊上浮现两抹异色红云,却也很快便消下去,他说:“王婶就会说笑,呵呵……”他先笑,大臣们也配合着笑了两声。

在江宁的提议下,阮君恒的附和下,放在墓穴中的棺材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穿着历代皇后华服的女性尸体,此时已经干成木头般,但她那眉宇间雍容华贵的气质,却依旧清楚的散发出来。

江宁走上前,一眼看向棺材中的女人,当下,她便惊吓得呆住,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一时间,控制不住震惊的情绪,几乎要将眼睛给瞪凸出来。

怎么会……江宁在心里倒抽一口冷气,她想过,是太后搞的鬼,弄一个女人躺在棺材里给她添堵添麻烦,却没有想过棺材里的女人……竟然是……自己那个十岁便死掉的娘亲!

她的娘亲,怎么会躺在先祖皇帝的身旁?!

轰--

大脑有东西爆炸,随时,就是搞得人头晕目眩的嗡呜声。

嗡嗡嗡的,几乎要将人都吵炸掉!

--这……究竟算是个……什么事儿?!

显然,这个女人不是太后安排进来的,只是太后是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怕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不然,也不会只是现在这样。

阮君恒一向观察入微,再加上对江宁上心,就观察得更加仔细了,当看见江宁紧绷的脊背,不正常的情绪波动时,当下心也跟着一紧,他猜想到,棺材中的女人,是她认真的,而且是她看重的,否则,她也不会表现出这样的情绪?

在场,此时除了江宁与阮君恒,其实人都有心回避棺材中人,不太想看见,所以江宁的异常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们依旧没有注意到。

江宁收回自己的震惊,深深的若不可察的吸了一口气,道:“找出太皇太后贴身侍候的宫女与麽麽,问她们太皇太后有什么身体特征,然后看看棺中女子是不是也有那些身体特征,若不是,那棺中此为假的!”

江宁知道,棺材中这个,根本就是假的,而且知道这个假的是谁。

可是传来的消息却是,太后的贴身宫女与麽麽,不知道怎么回事,离奇中毒死亡的消息。

也是,想将江宁名声等等搞臭,让她站不起来,又怎么会给她找出这些人对证的机会呢?所以现在他们的死,反而不那么离奇了。

听到消息,阮君恒皱眉,“源人下去,请太皇太后出嫁前伺候她的丫环们。”

然后,又是离奇中毒死亡的消息。

对方将一切后续手段都做足了,又怎么会给江宁证明棺中女人不是太皇太后的方法呢?

此时,江宁只有证明自己认识棺材中的女人是谁,是自己的娘亲,其实也能证明,棺材中的女人不是太皇太后,可是!若如此做了,她同样陷入万劫不负之地!

若是旁的女人也就算了,怎么会是……自己死了五年多的母亲呢?!

或许,先祖皇帝与自己的母亲,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只是隐瞒得太好,除了几个当事人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江宁静静的看着棺材里的女人,愣愣出神。

有些联想,她不愿意去联想……

阮君恒注视着官中女人许久,然后突然明白什么似的,大手越发用力的握住江宁的手,恨不得将她的手揉入自己骨血中般,要将她的手揉碎!

江宁知道,阮君恒可能也发现棺材中女人的身份了。

两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对方,在空中交汇,然后就是远方的久久沉默、对视。

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息,很快就扩散出来,令整个墓穴中,都显得压抑,在场之人,心头都莫名的一颤,没由来的一阵心悸,疼痛。

“哈……哈哈哈……”江宁突然干笑一声,随即大笑起来,给人一种她已经疯掉的感觉。

重臣之前就见识过江宁的奇怪,此时见她如此,都不由得后背发冷,面面相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此时送葬这个,不是先祖皇帝中意的女人,先祖皇帝真正中意的女人是自己的娘亲,所以在娘亲过世不久,先祖皇帝抑郁寡欢,也过世了,两人生不能在一起,先祖皇帝定是安排两人死后同穴,所以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那么,她小时看见母亲与父亲相亲相爱,算什么?!难道只是人前做戏?!

而她这个女儿,此时阮君恒的摄政王妃,又应该怎么去思考,怎么去理解?!

怎一个乱字解释得了的?

“宁儿……”阮君恒忧心忡忡。

太后见江宁如此,道:“摄政王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此事可不是装疯卖傻,就能揭过的。”

是成全先祖皇帝与自己的母亲?还是……成全真正的太皇太后?!

可笑,可笑,太可笑!

收了笑起,江宁吞下眼眶里的泪水,看着棺材中的女人,若是棺材中的女人还活着,她一定会问她一声:你爱父亲吗?

而现在……

不应该让太后的诡计得成。

江宁最后再看了一眼棺材中的自娘亲一眼,仰头,四十五度望墓穴顶部,脸上那波动的情绪,在她强力的调适下,一点点的收起,一点点的从有归于无,然后,再一点点的变得麻木、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再次变得出尘脱俗,仿佛看透世间一切。

可笑的事情,可笑的人,太过可笑……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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