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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他的东西应该烧下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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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护士拿开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的问,“他醒了?”

“醒了,但情况不是很好。”

“有没有生命危险?”我放开女护士的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有,以后你这个房间都是我过来查房,有什么问题你和我说。”

“好,我知道了。”

女护士填了记录表,“没什么问题,你注意休息。”

女护士离开后,我看向她放下的护士服,开心到有些想哭,他终于是醒过来了,不然这辈子,我就欠了两条人命,都不知道要怎么还?

如果是莫明捷,不怪黎碧依会帮我,他和黎碧依之间一直关系交好。

晚点的时候,我换上护士服,跟着查房的医生过去盛母的病房。

那晚盛母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旋,关于盛承彦,她一定知道什么。

医生检查完盛母的身体,把盛姨叫了出去,另外的护士也跟着一起出去,我走在后面,故意留了下来。

盛母躺在床上,她口渴,但碍于伤口,她抬不起手去拿水杯,我走过去帮她拿起杯子放进她手里,“小心,有点烫。”

盛母拿杯子的手一僵,“程慕青?!”

我抬起头来笑了笑,“是我,阿姨。”

盛母看见我,仅仅惊讶瞬间就从容下来,“可以帮我摇下床吗?”

“可以。”

盛母被摇坐起来,她喝下水,一双眸子含笑看住我,似看透我心里的想法,开口一语即中,“你想问盛承彦的事?”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过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我记得,你在医院和我提过合作的事,如果现在我想和你合作,你会拒绝吗?”

“不会,但我现在帮不了什么,盛凌山和霍思然不会让我活太久的。”

在我提到霍思然时,盛母目光黯淡下来,眼底满是失落和绝望,在此之前,盛母觉得她还有机会能留住盛凌山心,可是现在看来,她的觉得很可笑。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盛母目光略带狼狈,毕竟在医院我曾一针见血的说过盛凌山和她之间的事。

“你想怎么做?”

“盛凌山的新娘只能是我,必须是我,这是他对我的承诺,以前有林兰,而我又是盛凌河的太太,我没想过要做盛凌山的妻子,但现在,在我知道盛凌山要娶霍思然,那个比我年轻快二十岁的女人时,我很难过,也嫉妒到发狂,我不会让他娶别的女人,他要娶只能娶我!”盛母说到这里,目光猩红起来,说不清是愤怒不甘还是难过心疼,或许都有,这两种情绪在她眼里碰撞交织,最后凝聚爆发。

我不明白盛母对盛凌山的感情,爱吗?

“你爱盛凌山吗?”

“不爱!”盛母回得干脆,她回答时,眼泪流下,流进她的笑容里,美得让人心疼。

“我爱的人只有盛凌河,可他不爱我,他只爱那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被我害死了,他还是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你说他们男人为什么都这么残忍,你知道吗,我和盛凌河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从来没有。”盛母说完,眼泪飞扬,笑得让人看了想哭。

我被绕晕了,一时没想明白这里面的关系,随着盛母的倾诉,我才明白原来当初是盛母设计了盛凌河,让盛承彦的母亲以为盛凌河背叛了他们的婚姻,最后他们因为这个事感情失和,各自分开,再后来,盛承彦母亲被盛母和盛凌山关押囚禁起来,而这一切都被盛承彦亲眼目睹。

这么说来,盛凌河的死也是盛母和盛凌山计划好的。

我想到这里,再看盛母,只觉得她像是在自舔伤口的蛇蝎,对她那份痛苦生出来的心疼消失得干干净净,她是可怜,但是她所有的幸福,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生命上,她现在落的结果,是她的报应,是她咎由自取!

先是盛凌河,还有阿彦的母亲,再是林兰,这些人说起来都是她爱情的陪葬品,为达目的,她不择手段,真是太残忍了!

盛母说着说着停下来,冷了目光看住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活该?”

也在她问我的时候,我听到有门把手扭动的声音,我一下紧张起来。

“说话!”

我紧张到极致,在门被推开之前,我忙回盛母,“没,没有。”

不是别人,是刚刚一起进来的护士,“还不走吗?”

我看一眼盛母,快速说道,“我再找机会来看你,在此之前,你安心养病,关于你刚刚说的,我回去计划一下。”

说完,我离开房间。

回到房间,快速脱了护士服藏起来,然后进去卫生间,冲了一个热水澡才缓过来。

我躺在床上,拿过我一直藏在身上的我和盛承彦的合照,看着照片上面的人,我苦笑道,“阿彦,你已经离开快一个月了,你不想我吗,我不知道你想不想我,但我很想你,如果你还活着,可不可以回来了,对了,还跟你说个事,莫明捷他醒来了,这是这段时间最值得开心的一件事了,还有个事,等你回来我再和你说。”

我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屏幕上盛承彦的照片,不知不觉中,我沉沉睡去。

夜里,我感觉有人帮我理被子,也有感觉他从我手里拿走手机,我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又困又重,试了几次都没睁开。

我意识迷糊的时候,似看到有人站在我的床边,“盛承彦,是你吗,是不是你回来了?是你对不对?”

床边的人影弯腰下来,他轻轻吻了下我的额头,我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脸,却是看不清楚,而他的手掌捧住我的脸时,是那种真实又粗砾的触感。

他吻我,从额头到嘴角。

好熟悉的感觉,是盛承彦……一定是他!

一早,我从梦中惊醒过来,第一反应是找昨晚上我拿在手里的照片,在床铺上四处找过,没有!

我刚下床,仇涛从门外推门进来,他看我一眼,“你在找什么?”

我停下动作,又找一遍床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如果是刚刚,应该没有看到我的照片,那我的照片呢,去哪了?

我找了半天,忽略站了半天的仇涛,突然的,他问,“你在这个?”

我回头,仇涛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你怎么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快把我的照片还我。”

仇涛笑了下,打燃打火机,从一角点燃,“他已经死了,这东西烧下去给他,他应该会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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