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我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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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事吧?妈,姜阿姨,你们没事吧?”

姜母说没事,宋思睿妈妈一头撞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揉揉脑袋,痛骂,“你想什么呢?开车红绿灯不会看?开车呢你分什么神?我们一车人的命可都在你手上呢,能不能专心点儿!”

宋思睿回头道歉,“对不起啊妈,我刚才在......想到了工作上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分神了,你们做好,一会儿就到了。”

姜望舒看到他红肿的右手,惯性的冲劲儿那么大,他手挡在她脑袋前面,被狠狠一撞,肯定很疼。

“你手没事吧?”

她一开口,姜母也注意到了,惊呼一声,“小睿,你手怎么了?怎么红了?”

姜望舒抱歉的对宋思睿妈妈道,“他刚才帮我挡了一下,手是让我撞的。”

可宋思睿她妈对宋思睿一点儿不客气,“谁让他开车走神,没伤着最好,那是他应该的。”

姜望舒尴尬的杵在那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宋思睿却轻松的笑笑,“看到没有,我妈这是喜欢闺女,但是我不是闺女,所以你一出现,我这个儿子就自动降级了。”

“我是喜欢闺女,没有闺女,你倒是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啊。”

说到这儿,姜望舒跟宋思睿很默契的开始沉默,车子一路开到火锅店门口,姜望舒先带姜母跟宋思睿妈妈去找地方坐,宋思睿去停车。

停车的功夫他在外面抽了根烟,把脑子里的想法串起来想了一遍。

姜望舒说陪同事去医院,基本可以断定是谎话无疑,付予安送她回来的,那她肯定是去见了付予安,他们俩之前一直藕断丝连,而最近应该是复合了,他们自以为瞒天过海没人知道,可谁知道,每次都正好被他撞见。

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又想起姜望舒最近常常干呕,吃不下饭,她自己说是胃病,但他又不傻,可能是怀孕了,怀孕前不就是这征兆吗?

怀孕。

她就这么爱他,顶着这么大压力也要给他生孩子?

男人三言两语哄一哄她就被迷的不知道东西南北,现在居然还怀了他的孩子。

为什么?

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他扯扯唇,看看自己红肿的右手,自嘲道,“我为你付出的你就是看不到。”

总说男人薄情,可女人要是薄情起来,比男人更甚。

进去的时候她们已经点好菜了,他拉开椅子在姜望舒身边坐下,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就是身上残留烟味儿让姜望舒忍不住皱眉。

“停个车这么长时间?”

“人多,停车位不好找,我又不挑,你们不用管我,点什么我都吃。”

姜望舒把菜单递给他,“你再点点儿吧。”目光落在他手上又道,“手没事儿吧?我去找服务员要个冰袋儿。”

不喜欢他干什么还要关心他呢?

宋思睿扯唇笑笑,“没事,不疼。”

“对不起啊。”

“你对不起干什么?”他道,“你要不提醒我,再闯这一个红灯,我分都得扣光了。”

幽默是缓解尴尬最好的办的,他这么说,他妈也不能再一直揪着之前的事不放。

姜望舒吃的很少,不过对着火锅,看那一锅沸腾的红色汤汁,她反而没有那么大反应了,也能吃了,这顿饭也结束的很顺利。

姜望舒一直在找机会怎么跟她妈说这件事,事情拖的越久,她就越是忐忑。

最先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她跟付予安,就是陆宁了,因为工作上的事避不开,而且,姜望舒又是付予安的心头肉,现在心头肉上又长出来一块肉,更是重中之重,马虎不得。

起初陆宁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很诧异,他们两个都那么忙,哪儿来的时间生孩子呢?而且,姜望舒在此之前没有任何征兆,付予安要是不说,他甚至都看不出来她有什么怀孕的苗头。

季骋也是,付予安跟他说他也要有孩子的时候,季骋惊的差点儿下巴没合上。

他一直以为付予安跟姜望舒现在的关系是那种若即若离,和好了,但是又不如之前那么亲密,关系不稳固,随时可能再分手的境地。

但万万没想到,付予安动作如此之快,居然这么快也造了个孩子出来。

“那她妈那边呢?当初她妈让你们俩分开的时候,那态度可是很坚决的,你能保证她妈接受你吗?要我说,她妈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会提着刀过来砍你的。”

“挑个合适的时间,我会回去跟她妈说清楚的。”

“要我说,就尽快回去说,别再耽搁了,耽搁的时间越长,这里面的变故就越多。”

季骋说的不错,夜长梦多,耽误的越久,变数就越不可控。

但是没等他腾出时间来跟姜望舒说这件事,很快,变数就来了。

姜母在家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姜望舒掖在枕头下的检查单,看见检查单的那一刻,她还不敢相信自己,最后又戴眼镜,把上面的字一个一个抠下来仔细看了一遍,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上面的名字是她的闺女,怀孕已经六周。

姜母顿觉晴天霹雳,一道雷劈下来,她差点儿没晕过去。

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一定是付予安的。

她慌了,不敢想象,姜望舒背着她居然还在跟付予安来往,而且,还有了孩子。

她跟宋思睿妈妈都说好了的,不再逼她,一点一点让宋思睿跟她相处,两家人慢慢走动着,总能让她改变心意。

宋思睿是个多好的孩子啊,条件条件不差,能力能力不差,长得也一表人才,对她还那么好,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非付予安不行了呢?现在还有了孩子。

她不知所措,想找个人商量商量,看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但又不知道该找谁诉说,然后再转念一想,这是家丑,家丑当然还是藏的越严实越好,怎么能让人知道呢?

她一上午都在这种纠结中度过,到了下午,稍微平复了下心情,给姜望舒打了个电话。

“晚上下班早点回来,我有事问你。”声音沉重,听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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