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姜望舒是带着满腹疑问离开的，陆宁看着她上了电梯，楼层一层一层往下这才缓上来一口气，“我说，你这编瞎话的本事还真不小。”
付予安居然也叹出一口气，“她总会知道的。”
杜兰是珈蓝的子公司，有独、立的法人代表，当初这么干就是怕姜望舒会看出来，要不是今天的突发情况，他没准儿能一直瞒着她也说不定。
陆宁道，“没事儿，想要查到母公司，她得带着公章去工商局才能查得出来，她又没有公章，最多就是怀疑，能查出什么来。”
不顾他太低估女人了，女人要是执着于一件事，想要知道，总能查到自己想知道的事。
几天这件事就是个意外。
新员工们结束了为期一周的课程，讲师提议去聚餐，公司管理层也同意了，然后就给了预算，讲师一想，这么多钱，花不完还要还回去，还不如可着这点儿钱好好儿吃一顿。
于是就定了市内最大的酒店，一个足可容纳二十几人的包厢，吃的喝的都挑最贵的点，吃到一半儿去卫生间，结果发现付予安就在隔壁跟人谈生意，于是就进去打了个招呼。
不过跟付予安谈生意的那位也不是什么外人，是佟靓拍摄现场出问题来告状的陆宁。
佟靓这个姑奶奶拍摄的时候状况百出，一会儿是今天嗓子不舒服，一会儿又是皮肤状态不行，上午去的，一直到晚上，找了一堆借口，就是还不开拍，陆宁亲自去休息室请人，结果人家正跟两个助理大牌，呼呼喝喝的，一点儿也不像有问题的人。
一天耽搁了，第二天直接迟到，拍摄的时候也一直不在状态，摄影师好言好语的请她认真点，结果大小姐直接就开始掉眼泪珠子，活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就这破事儿还让狗仔给拍了，然后第二天的娱乐新闻版头条就是“佟靓广告拍摄现场眼红落泪，疑似被潜规则”的话题。
陆宁气的脑袋充血，就个玻璃心，好声好气的说她两句就开始哭，她这一哭，自己上了头条，收获一大批不知情的粉丝的同情，同时也把杜兰刚刚建立起来的好名声给败光了。
陆宁嘴讨厌这样的女人，搞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害她一样。
他们的产品将来是要走国际市场的，从高奢系列就找聂菁就不难看出他们的野心。
当初找佟靓就是看中她身上这种“可盐可甜”既能修饰的冷艳疏离，笑起来又有种平和的亲近气质，她整个人的形象就很贴合这一系列产品，这姑娘是有实力的，但可能被捧得太高，所以就有些飘飘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其实她的问题倒是不严重，缺的就是敲打，而陆宁恰恰没有这个耐心。
子公司的很多事，付予安不便过多插手，给了陆宁几条建议就想把他打发回去，没想到一出门就遇上姜望舒。
那天的事结束之后，姜望舒特意上网查了，杜兰的法人代表是个叫张延的人，上面说他是国外名校毕业，毕业后在国外一家奢侈化品公司做高管，两年前回的国，跟付予安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她查完了也笑自己，或许真是合作，也就她会想这么多。
陆宁惴惴不安的等了几天，见姜望舒好像把上次的事忘了，心终于放下。
疑似被潜规则的事过后，佟靓又来继续未完的拍摄，回来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愧疚，好像这件事完全按没发生一样。
付予安让她敲打敲打佟靓，可这姑奶奶谁敢说，说就哭。
姜望舒跟摄影师在那边选照片，导演在跟佟靓沟通一会儿的拍摄，佟靓身后跟着两个助理，一个拿着小风扇给她吹风，一个手里捧着咖啡，两个人伺候的好不周到。
摄影师对着照片直摇头，“你看看她这个状态，动作太僵硬，你跟她说她又不听，传出去人家还当是我技术不行呢。”
姜望舒不好说什么，就一个劲儿的干笑，那摄影师嘀咕完了，又捅咕姜望舒，“你是公司的设计师吧，你去说说她，让她调整一下，这拍的真不行。”
姜望舒指指自己，摇摇头，“你是摄影师，你的话她都不听，她能听我的？”
摄影师无奈的摊摊手，“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们之间跟好沟通一些。”
看那位身后的助理数量，姜望舒就不觉得那是个好惹的主儿，说就算了，她是不打算趟这趟浑水。
可刚拒绝了摄影师，陆宁又过来找她，也是让她说说那位，“你别跟她客气，有什么说什么，拿出点儿底气来，记住，你代表的是我们整个公司，不是你自己，她要是横，你就比她更横，谁也不欠她的，没必要惯着她。”
姜望舒尴尬的笑，“主任，你自己怎么不去啊？”
陆宁道，“上次公司拜她所赐上了头条，我要是过去说她，回头又说我欺负女人，这种女人我是对付不来，你是女人你们之间应该好沟通。”
姜望舒哭笑不得，但是为了不耽误工作进度，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佟靓坐在躺椅上喝着咖啡，抱怨拍摄现场连个空调都没有，热的要死。
两个助理附和着说是。
姜望舒用手扇两下风说，“是挺热的，不过你们拍戏应该更艰苦吧？去年你拍的那个电影我看了，网上评分特别高，那好像是夏天拍的吧，夏天拍冬天的戏肯定不容易，我看电影花絮，你裹着大棉袄，在三十五度的高温下却要表现的瑟瑟发抖，那个镜头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当时就特别佩服你的演技，新生代里，你的演技真的算是最好的了。”
谁都喜欢被赞美，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跟她一样的女人，来自同性的赞美更能让人觉得高兴，佟靓不自觉扬起唇，觉得她这人说话挺中听，就让她坐，“你看过我的戏啊？”
姜望舒一拍大腿道，“何止我看过，我们公司的人都看过，知道这次的代言人是你，办公室里的人都疯了，我来的时候都嚷嚷着让我帮他们要签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