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不想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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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予安在开车,没法儿喂她水喝,又知道她是因为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喝酒喝成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忍着。”

姜望舒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眼旁边开车的人,带着哭腔控诉,“你......你虐.待人!不给我水喝!我要告你!”

他气笑了,狠狠扬手,轻轻落下,在她鼻子上夹了一下,“想喝水自己找,我喂不了你。”

她总算还能听懂人说话,开始听话的找水喝,翻腾起来,但被安全带束缚着,也做不了多大动作,就在副驾驶挣扎。

付予安开始后悔自己说过的话了,按着她肩膀把她按回副驾驶,“别乱动,马上到家了,到家就给你拿水喝。”

“你一点儿都不好。”她被按着动弹不得,委屈极了。

付予安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我不好,我对你不好,那谁对你好?”

“他。”

“他是谁?”

“就是他。”兴许是平时压抑的太辛苦,喝醉了心里都有防线挡着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

付予安回想着,她人生的每一个重要阶段他都参与过,但实在想不出,这个“他”是谁,姜望舒生活里的异性少之又少,就算是大学时也不过一个陈默,她哪儿还认识一个他?

“我不想回家!”

嘟囔完了“他”又开始发作,吵吵闹闹说不想回家。

都到家门口了,又吵着不想回家,付予安的好脾气所剩无几,“不想回家想去哪儿?”

姜望舒现在完全分不清谁是谁,半眯着眼睛看他,委屈巴巴,“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害怕,我不想回去,我想睡大马路!”

“睡大马路被车压?”

“那就睡公园!”她立马改口,面朝着付予安,嘴里咕咕哝哝。

“睡公园不怕被蚊子咬?”

她神志不清,但常识还是知道的,睡这里不行,睡那里也不行,干脆气呼呼的发起脾气来,“反正我就不回家,每天都我一个人,每天都是!”

付予安想了想,问她,“那跟我回去?”

姜望舒闭上眼睛,就在付予安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头猛的一点,说,“好。”

他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跟他走,这要是遇上个别有企图的人,都不用人家骗,她就乖乖儿主动的跟人家回去了。

车子重新发动,这次目的地是付予安的公寓。

跟她上次开始没有变化,要非说有变化的话,那就是醉鬼从付予安变成了她自己。

付予安抱着她,用手肘撞开壁灯,把她抱回她的卧室,把人放下的时候,人却怎么也睡不到床上去,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后,更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

“姜姜......”他扶着她后脑,另一只手去掰她的手和脚。

“我不想一个人......”

她还在嘟嘟囔囔,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快要睡着。

“好,不是你一个人,我不走。”

他十分辛苦的把姜望舒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姜望舒碰到床就不再动了,刚刚闹了一路,应该累了。付予安去浴室浸湿一块儿毛巾,回来见她居然从床头睡到床尾,牛仔裙本来就不到膝盖,现在被她蹭到了大腿根。

她两眼一闭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付予安却备受煎熬,帮她拉好裙子,目光落在她唇上,不觉咽了口口水。

温热的毛巾在姜望舒脸上擦过,她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付予安的手,贴在脸上,蹭了蹭。

嘴里好像还嘟囔了一句什么,付予安没听清。

她脸上,毛巾刚擦过,有点热,付予安稍微有想把手拿回来的意思,她就整个人贴上去,让他不要走。

她的人生,说来还是孤单多些,现在最重要的亲人只剩下母亲,又不在身边。

其实他们是一样的,每天回家面对的都是漆黑的房子,那地方甚至不能称之为是个家,只是个居所,冷定定的,没有人情味儿的地方。

“我好喜欢......”

姜望舒贴着他手心,这句话清清楚楚落在付予安耳朵里。

他循循善诱,拇指轻轻刮着她脸颊,“喜欢谁?”

“喜欢......喜欢......你。”

最后一个字发声很轻,轻的像是一只羽毛轻轻扫在他耳廓,若有似无。

他心口一震,手上动作停止了,又问一遍,“喜欢谁?”

但这次她没再回答他,他耳边除了呼吸声,再听不见一个字。

为了听清她说的话,她凑的离她很近,耳朵就在她唇边,听不见了,转头的时候,两唇一擦,故意交错。

淡淡酒香从鼻尖传来,乱了,呼吸乱了,他思绪也乱了,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只有她。

“姜姜......”他握着她的肩叫她,姜望舒唇上一动,再一擦,她翻个身,枕着他手臂,许久,再无动静。

付予安心跳如雷,少女情怀小鹿乱撞这种感受,居然也发生在他身上。

这一夜付予安几度失眠。

姜望舒却睡得很好,除了凌晨酒醒,觉得脑袋后枕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外,睡得都挺好。

也不知道几点,窗外刺眼眼光照进来,她抬起手臂遮住阳光,终于被颈后硌人的东西硌的再没了睡意,睁开眼,适应了阳光,伸懒腰的时候踢到个什么。

她用脚指头探路,那触感像是——西装面料。

西装面料?她眼睛在屋内四下打量,装修很熟悉,之前来过,好像是付予安家。

她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回忆昨晚,只记得她跟周羽找了酒吧喝酒,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后面好像喝多了,怎么回来的......她想不起来了,怎么就到了付予安这儿呢?

刚刚脚踢到的“东西”动了动,他一动,床也跟着震,接着头顶传来一道沙哑声音,“醒了?”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当即如遭电击,从床上跳起来,看看床尾揉着胳膊坐起来的付予安,她整个人都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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