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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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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木希和游子默两人上了飞机,去到一个没有叶宁琛的城市,而叶宁琛自己,还呆在他豪气冲天的办公楼里,埋首于他的亿万家产之中。

桉木希已经遗忘了所有,但是叶宁琛不是,他腾出来喘气的时间,就是在回想桉木希。那天订婚宴上,于洋说的话历历在目。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的揪心。

今天就去。

叶宁琛突然放下了文件,做出了决定。他已经拖了很久了,工作上的公务是永无止境的,但是桉木希的时间却不是。

也不打算收拾东西,叶宁琛拿起手机,站起来就准备出发去医院。他的房门开了,准确地说是大力地被撞开,打在墙上的反弹又被来人强硬地摁住,最后一个回手,门又咣当地关上了。

“于洋。”

叶宁琛沉着冷静,停在原地看着对方。于洋的态度和那晚在订婚宴上时的很像,不过今天的怒火低调了很多,更带着一丝丝的讥讽和嘲笑。

“叶宁琛,我来满足你的愿望。”于洋说着,大踏步地朝着叶宁琛面前走,很快就站到了他的面前。隔着不过两拳宽的距离,于洋一伸手,把一份文件递到了叶宁琛的眼睛地下。

突兀而又冒犯的举动,叶宁琛毫不退缩,目视于洋,一阵无声的目光打斗,他这才开口。

“我不看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于洋宛如浇满汽油的棉花,轰地被点燃了,他半截拳头击打在叶宁琛的身上,然后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叶宁琛,你才是那个没用的东西!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的,桉木希她死了!”

“你说什么?”

叶宁琛没有防备,狼狈地倒退两步,稳住脚步的过程上又听见了于洋的话,慌乱之下竟是站立不稳,再一次跌了几步。

“你说什么!”叶宁琛大吼着,完全失去了刚才的风度。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于洋彻彻底底地冷笑着,看得叶宁琛遍体生寒。

“死了?死了?”叶宁琛木愣愣地发呆,重复地说着,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么,你还不相信吗?叶宁琛,我今天就让你明明白白的!”于洋举起手里的文件,迅速地翻来来,找出了那张死亡证明,攥在手里递给叶宁琛看。

偌大的四个字“死亡证明”浮在叶宁琛的眼睛底下,一时间天地的声音都消失殆尽了。安安静静,没有人,没有物。

叶宁琛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死了?

桉木希死了?

她怎么死了?

“她怎么死了!她怎么死的!”叶宁琛伸手打掉了于洋手里的纸,目眦欲裂,狰狞万分。

“怎么死的,生孩子死的。”于洋低头看着掉落的死亡证明,两手插兜,笑容愈发地讽刺。

“那天订婚宴我就告诉你了,我告诉你了,桉木希摔倒了,早产,情况危急。叶宁琛,你还记得你自己说了什么吗?”于洋停下来,看着叶宁琛,随即又很失望地接着说。

“你说跟你没关系。我告诉你叶宁琛,跟你关系大了去了!如果没有你始乱终弃,桉木希不用早产了还自己打急救电话,她甚至都不会摔倒!”于洋越说越激动,刚刚伪装的冷静又都消失。

“……”叶宁琛的冷酷和巧舌如簧全都消失了,他张口结舌,呆愣痴傻,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接受着于洋劈头盖脸的怒骂。

“桉木希反复地求医生,反复地要求医生保住她的孩子。我可以告诉你,桉木希就是因为这个死的!就是因为你这个人渣的孩子死去的!”

“孩子。”

“闭嘴,你个垃圾。你怎么还有脸说孩子,是你不要,现在知道心疼了。我告诉你,孩子也死了!没比桉木希晚死几天。八个月大的孩子,只有两斤重,懂什么叫两斤吗?还没你这个木雕重!”

叶宁琛早就傻了,两只耳朵里灌满了于洋的怒骂,又一点点地从里面剥离出桉木希和孩子的经历。

都死了。

因为他。

因为他的孩子。

“怎么就死了。”叶宁琛喃喃自语着,看向于洋,看向死亡证明,或者就是虚空中的某一点。

“怎么,心疼了吗?”于洋独自怒骂十几分钟,也算出了些心中的恶气,看着叶宁琛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是大部分的痛快,一丝丝的欣慰。

叶宁琛还知道心疼,他就还算是个人。今后桉木希和桉典诺他是甭想再见到了,他将会为他的人渣行为付出代价。

但这份心疼,总还是能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造出的孽债来。

于洋悠悠扬扬地翻出了最后一根稻草——桉典诺的几根头发。纤弱的胎毛放在密封的袋子里,若是不认真,恐怕还看不到。

“叶宁琛,我曾经猜测过,你到底为什么要抛弃桉木希。其中一个猜测我觉得很靠近真相,桉木希曾经和你分别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正好和她怀孕的时间贴近。你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是不是啊?”

“其实也无所谓了,人死如灯灭,现在你说什么也没用了。但我不是,我想还小桉一个清白,她是清清白白的女孩,我想让你明白这一点。这是孩子的胎毛,你可以拿去做亲子鉴定。你还没有孩子,只要一试就知道真相了不是吗?”

于洋甩下大杀器,把袋子放到桌子上,自己施施然地转身离开了。叶宁琛听到桉木希的死讯便痛不欲生,那么这个孩子的死亡更是让他悔不当初。

后悔就对了。

他怀疑归怀疑,却没有任何证据,不说坦诚相待,反而贸然做出抛弃这等事情来。而桉木希现在的样子,和死过一次有什么区别呢?

于洋只想说他活该。

于洋走了,叶宁琛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最后的力气也被抽空了,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地连痛哭流涕也做不到,很快地就连撑着身体的力气也没有了。

是我的错。

我有罪。

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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