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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傻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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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城。
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人在集市上好奇地看看这样,又摸摸那样。作为现代人,宁忘书真还没好好的逛逛古代的集市。
“王兄,今晚云香楼花魁吕香茹一年一次诚邀入幕之宾,可曾知晓?”
“省得省得,李兄,今晚可结伴而去?”
“同去同去。”
......
看着两位书生模样的公子擦身而过,宁忘书对古代青楼充满了浓浓的好奇感。
“嗨!这位兄台,是读书人吗?”
一位体态精胖的公子哥一巴掌拍在宁忘书肩膀上。
“这位公子,你是?”
宁忘书转过身,正对着一张弥勒佛式的笑脸。
“兄台,本少爷看你像读书人,又不像是本地人。只问你一句,会写诗吗?”
胖公子继续笑着。
这是哪里来的夯货,纨绔子弟?
宁忘书腹诽了一句。
“在下不才,区区小诗,如囊探物,随口就来。”
宁忘书清清嗓门,挺起腰。
“开个价吧!”
胖公子看看左右两边没人,低声说道。
“公子不怕在下是江湖骗子?”
宁忘书笑呵呵地望着眼前这活宝。
“怕什么。本少爷家里有的是银子。”
有钱人真是财大气粗,钱是男人的胆,一点不假。
宁忘书心思一转。
“在下这里有百两诗、千两诗、万两诗,请问公子要何级别的?”
宁忘书抛了个飞眼。
“给本少爷来个百两诗。”
“公子,总不能在这里作诗吧。”
“对对对,跟我来。”
胖公子领着宁忘书来到一条巷子里。
“给本少爷来一首与月有关的诗。”
“五百两。”
宁忘书伸出一只手。
“好!”
胖公子身手从怀里摸出一堆银票。
“公子听好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宁忘书眼望着天,伸着手。
胖公子抽出一张五百两银票放在宁忘书手上,问:“这诗啥意思?”
“床前有位叫明月的姑娘已脱光衣服,她的皮肤白嫩得就像地上的白霜。抬起头望着脱光的明月,害羞地低下头却不禁想起夫人远在故乡。这首诗反映了诗人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独自在外地,禁不住香肌玉骨、温香软玉的诱惑,又愧疚自责痛苦的矛盾心理。”
宁忘书憋住笑,耐心地解释完。
“告子曰‘食色性也’。人有七情六欲,乃吾众生相。”
宁忘书又胡扯了几句。
“告子是谁?”
胖公子问。
难道胖公子扁担长的一字是不是都不认得。
宁忘书回道:“就是几百年前的夫子,有名气的一个。刚才的诗,你记下没?”
“等等,让我再记一下。”
“为了让你觉得五百两花得值,享受至尊般的服务,在下再送你一首,‘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这诗还能这样玩?”
胖公子突地觉得自己找到了灵魂,“这不是一首诗,这可以写出很多诗。”
“然也!”
宁忘书笑眯眯着。
“来,兄台,这个五百两你拿着,本少爷叫雷大富,我爹是中州数一数二的大富豪。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雷大富又把另外一张五百两银票塞进宁忘书手里。
“智障!”
宁忘书轻轻说了一声。
“智涨?兄台是夸本少爷聪明了。”
“对。智力见涨。”
宁忘书拿起银票看了看,反正看不出真假。
“别看了,不假,这是雷曼钱庄的,本少爷家开的。”
“还雷曼钱庄呢,美国雷曼银行还不照样倒闭。”宁忘书腹黑着一句。
雷大富接着问,“兄台还有没有额外赠送的诗句,就当买一赠一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用在任何七言绝句的下一句。”
宁忘书又开启忽悠模式。
“闺中少妇不曾愁,春宵一刻值千金。
洛阳亲友如相问,春宵一刻值千金。
清风明月苦相思,春宵一刻值千金。
孤帆远影碧空尽,春宵一刻值千金。
眼见客愁愁不醒,春宵一刻值千金。”
......
“雷少爷,您觉得咋样?写诗只是小道。雷少爷与诗人之间,只差一个启蒙罢了。”
“对对对!敢问兄台名讳?”
雷大富文绉绉地作了一揖。
“免贵姓宁,忘书。”
“宁公子,失敬失敬。”
“雷少爷,久仰久仰!”
“经过宁公子的点拨,本少爷以往觉得写诗是难于上天,现在却觉得自己有当一名诗人的潜质......”
“......”
宁忘书一阵无语,实在受不了,原来古人的脸皮简直是“脸比城墙厚,导 弹打不透”,急忙打岔道,“雷少爷,等下次,在下再讲两个笑话给您解解闷。”
“好极好极。刚才那首床前诗叫什么名字来着?”
“‘静夜思’,雷少爷可记住了?”
宁忘书拍拍雷大富的肩膀。
“宁公子,今晚云香楼,同去如何?”
“此建议极好极好,需要买票进场吗?”
宁忘书认识的人不多,正好跟着雷大富同去。
“本少爷银子开道,用银子砸也把她们砸趴下。”
雷大富豪气十足。
我就喜欢这夯货的调调。宁忘书瞬间有点黑化。
“对!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雷少爷,乃真‘壕友’。”
宁忘书大拇指一竖,大大地一个赞,和土豪做朋友的感觉,真的挺好!
......
夏日,酉末戌初时分。
朋来客栈门口。
雷大富如约来到,身旁还带了个书童。
“雷少爷,就让我们今晚一起体验生活吧 。”
宁忘书迎了出来。
“宁公子,虽说此处距云香楼仅有一盏茶之地,但想必今天晚上那人一定是乌泱泱的多,去的早,占个好位置。”
“一切凭雷少爷安排。”
“裕儿,前面引路。”
雷大富对着书童一声呵斥。
......
云香楼门前。
“王兄,李兄,好久不见,都是为花魁而来?”
一锦衣青年抱拳道。
“然也。张兄,大家都想一睹吕花魁的芳影。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王姓书生抱拳一礼。
“你们看,中州三才子也来了。”
李姓书生嘴巴一掳,眼神一转。
中州三才子,仂仏、东门高、西门寿,功名皆为秀才及第,也是秀才中的佼佼者。
众人皆落座。
“宁公子,你当真从没来过青楼?”
雷大富带着十分友善却又不怀好意的目光望着宁忘书。
“然也。在下家乡并无青楼。”
“荒山野岭之地?”
“算是吧。在下是孤儿,从小跟着师傅流浪天下,甚至在海外诸国也有游学经历。这次回我大图国,是历经万难。”
“宁公子可无户籍?”
“不曾有。在下以后欲前往都城,希望能落户。”
“宁公子,别担心,没户籍,但本公子能帮你解决路引。我爹可是和中州刺史交好的很。”
“在下多谢雷少爷。”
宁忘书抱拳一礼。
“宁公子可有家室?”
“不曾。”
“宁公子还是个雏啊!哈哈!”
雷大富骚包一笑。
周围几个书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雷少爷,没有洗衣机的时候,我的衣服都是手洗的。老司机都懂得。”
“啥?洗衣鸡、老司鸡都是什么鸡?”
“雷少爷,这是海外一些小国发明的东西,不值一提。”
雷大富想不通也不去想了,肩膀碰了一下宁忘书肩膀,“宁公子,该讲笑话了。”
“从前,有一群动物过河,船到河中央漏水,为减轻船重,所有动物都同意各自讲一笑话,如果笑话不能把全船的动物都逗笑,那么就把它扔下去。首先,狐狸自告奋勇,认为自己比别的动物聪明,就先讲笑话,结果全船动物除了猪没笑外都笑了。于是狐狸被扔下了船。接着,开始轮到猴子讲笑话,结果全船动物除了猪没笑外都笑了。于是猴子也被扔下了船。再接着,轮到山羊讲笑话了。山羊刚要讲,这时全船动物除了猪大笑之外都没笑。全船动物都莫名其妙地看着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宁忘书不疾不徐地讲完。
“为什么呢?”
雷大富很疑惑地问。
“猪说,‘我现在才知道狐狸讲的笑话是多么地好笑。哈哈哈!’”
宁忘书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旁边的书童裕儿和少数几个人被逗乐了。哈哈大笑!
雷大富没笑出来,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笑。
“少爷,宁公子的意思是猪后来才反应过来,才想通狐狸的笑话真的好笑。”
裕儿解释一番。
“哈哈哈!原来真的好笑。”
雷大富大笑起来,发现周围几个人都不笑了,却奇怪地看着自己。
全上当了!
“这个不算,换一个。”
雷大富后知后觉。
“从前,有一只小白兔,走到森林里迷了路。它走到一个岔路口时,看见有一只黑兔子,就去问它路。黑兔子说:想知道路吗,让我爽爽就告诉你。于是小白兔就让它爽了爽。它接着走啊走,又到一个岔路口,看见有一只灰兔子,又去问它路。灰兔子说:想知道路吗,让我爽爽就告诉你。于是小白兔就让它爽了爽。后来,小白兔生了一窝小兔子,你想知道什么颜色的吗?”
宁忘书憋住笑讲完。
因刚才大伙开心大笑,引得周围好几个人凑过来听讲。
“什么颜色?”
雷大富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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