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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游走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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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真的要放苏玦和越千泷离开吗?”
“苏玦现在已经无用。”
“主子,我刚刚可安排了一场好戏,你们亲热的样子苏玦都已经看到了,你没看到他憋屈难堪的样子,可让人解气了。“
“解气?“
“当然啊,这个叫苏玦的小子没对越千泷安好心,看见他难受我才开心呢,越千泷是我送给主子你的,他苏玦就算在乌有殿也是主子的奴才,不能有其他心思!要让他好好看看,越千泷到底是谁的东西,“十三开心的在他耳边蹭了蹭,又说:“主子,我早知道你喜欢这丫头,还是我的眼光不错吧。”
“喜欢?她不过是正好对我有用罢了。”
“那主子打算什么时候回幽冥?离开这么多年了,十三也想回去看看呢。”
“回幽冥作甚?”
十三一愣,“主子刚刚不是说要给苏玦月灵草让他拿着走人吗?反正越千泷早晚是要答应的,不回冥界又怎么拿呢?”
“你可认得月灵草?”
“当然认得了,冥帝陛下的园子里满满都是,在月光下可好看了。”
“找一株相似的花草给越千泷。”
“主子,你要骗她?”十三皱了皱眉头。
“我说过,不会再回幽冥界,难道,你觉得我会为这么一个女人破誓?”
十三叹了口气,明明冥界才是他和主子的家,可赤予知怎么就是不愿回去。可就这样把越千泷留下十三也不免担心,当时吵着闹着要见苏玦的是她,现在变着法子要苏玦离开的也是她,人类的心思都七窍玲珑,万一哪天越千泷又寻死觅活的要找那苏玦呢?区区一个凡间女人,怎么配让主子花这么多心思?
忽然想到了阿柒,十三道:“主子,越千泷这丫头不是个老实人,不过要治她,我倒有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说。”
“让她也跟阿柒一样,永远都离不开主子不就行了?”
把她变得跟阿柒一样?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可以一试。”
“既然我又立了一功,那是不是可以在主子身边多留一会儿了?”十三委屈的瘪着嘴,两只大圆眼眼里立马挤出了泪花子,“主子您不要赶我回志掩山好吗?如果十三走了,明天谁来陪主子啊?”
明天回志掩山?这么快吗?赤予有些晃神,他似乎说过这话,可瑞阿柒已经被他赶了出去,如果连十三也不在,他或许真有些孤独。
“你可先留下。”
“谢谢主子,谢谢主子!”十三飞到这人跟前,猛地在他脸上吻了几下,按着赤予的性子定是要躲开的,但这时他定定的站着,嘴角仿佛还有丝笑意。
虽然他不喜欢幽冥,但不可否认冥界的精怪心思单纯,不慕名利,比人类好相处多了,若不是因为冥帝,他还真愿意回去。
他们身边的阙楼里传出了缕缕歌声,入夜后宽阔的长街上也零星亮起了好些灯盏,有日月灯、镜灯、凤灯、水灯、琉璃灯、影灯……。连护城河上也架起了一座用不同灯品组成的‘灯桥’。
“这地方可真美。”素灵犀不禁感叹道。
她抬头看着空中拉起的彩索,一盏盏‘过街灯’悬挂于上,这点点温黄将天边的月轮也染了丝丝暖意,看着教人生出些格外的情愫来。
“这是哪儿啊?”孟青阙问道。
“是宸国王都,烈旭城。”
“这是你的家乡?”
“不,我不过是在街上乞讨的孤儿,怎么可能有资格留在烈旭城?”阿柒说着那些往事,记忆也一点点变得清晰,他没想到,那地缚灵居然会把他带回这里,亏得他满心以为能回到志掩山旧居的。
这街上热闹极了,到处都演起了百戏歌舞,有皮影和角抵戏,可人气最旺的还是惊鲵舞,围在台子边观舞的人把整个横街都堵严实了。看到这场景,孟青阙一下飞身掠到了对面茶楼的屋顶上,他早就想看看惊鲵舞了,不过年代久远,好多舞步已经失传。素灵犀和阿柒也紧跟而上,在他旁边坐下了。
舞台上的人装束奇异,舞步也别具一格,不用宸国偏爱的水袖,而是用了蛮夷喜欢的窄袖小桃领,舞者脚下踩着特制的软底木鞋,每动一步都敲得那地面铮铮作响。汗水由舞者的颈部迤逦流下,正勾人去描摹他刻意露出和胸线。
“舞步奇怪得很,但身段倒是不错。”
“舞步奇怪?”孟青阙对素灵犀投了个不屑的眼神,“你可知道它为什么叫惊鲵舞?”
“那孟大侠你说说看。”
“这名字寓意为水中受惊的成鲵。”
“鲵?就是那个壁虎、娃鱼两不像的东西?”
“什么叫这东西?鲵本来就珍贵少见,而且动作机敏又浑若无骨。这步子之所以叫惊鲵舞就是因为它由水中惊鲵而来,而且它的步伐灵活多变没有定制,一般人跳至少得苦练二十来年,非得将趾骨都磨软移化了才能得到些许精髓,台上这个人啊至多学了个五成。”
“想不到孟青阙你竟然这么了解。”
“小时候喜欢古怪东西,在书室里偷偷练过罢了,但这步子太难,我最后也没学成,说起来……”孟青阙目光一转,道:“这舞步的创始者似乎也是乐辞修?”
“正是。”
孟青阙看着舞台上的舞者,这是他第一次看惊鲵舞,不过这样的舞步和曲子都可惊动神鬼,那人不愧是《十国风华录》中宸国的榜首。单从舞乐看来,乐辞修的天赋就好像齐衍在剑道上的天赋,非常人所能及。
“爹,爹爹!你在哪儿,爹——”
人群中似乎有人在喊叫。
“爹爹!”
循声而去,三人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个男孩。他瘦瘦小小的,走在人潮中刚到人家的腰身高,街上实在太挤了,他只得缩着身子强行打开前面的路。
“爹爹,你听到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要去哪儿?”
孩子力竭的喘起气来,声音也越发嘶哑,但他还是不停搜寻张望着,一个不留神,孩子便撞上了戏队里的一个纸扎灯人。那灯人前的蜡油飞溅出来,满满打在他的脖颈和双手上,这一整只灯队被打乱了阵脚,都往前推着挨个往孩子身上撞去。
“你是谁家的?怎么走路的!弄坏了我这些灯人你赔得起吗?”
刚才男孩正撞上了一大灯杆,生生的疼痛震得他全身发麻,一时站不起来。
“你知道扎这些灯人花了我们多少功夫吗?还没参加灯会就被你撞坏了!”
“快说,你爹你娘呢?让他们给银子!”
看那人将要动手,旁边的行人忙劝道:“算了,这孩子还小呢,你何必这么为难人家。”
男孩是不语的呆坐在原地,不知是不是被这大汉吓住了,他竟无声无息的流起眼泪来。看他一哭,这几个灯匠也不好计较,骂咧几句就跟着人群往前头去了。可孩子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干脆把脸埋在双膝间,一下赖着不起来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坐在这里哭鼻子?”
“小哥,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
“呦,看着手上和身上被蜡油烫的,都起火泡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好送你回家去。”
……
“你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为几个灯人哭得这么伤心?”
孩子缓缓抬起头,看到眼前青年时竟呆呆的愣了许久。这人戴着一张古怪的面具,孩子知道,这面具世上只有一张。
“爹!你回来了!”
然而揭开后,孩子只有满脸的失望。
“你不是我爹,你怎么会有他的面具?我爹在哪里?”
“像你这般的年纪都该被爹娘护在手心里,哪里还有想着法子去找爹爹的?可见你那爹爹,不是个尽职之人。”
“我爹的事用不着你来评说!”
孩子倔强的打开这人的双手,让男子惊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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