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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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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靖书忙拉住他,道:“叶兄弟留步!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些街头混混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怕他作甚?我与叶兄弟一见如故,何不畅饮一番,再做打算?”

  叶飞无奈,便匆匆收拾了东西随孙靖书往市集里面走去。行得二里路,街中心矗立着一座酒楼,一个巨大的匾额正挂在飞檐上,上书金灿灿的四个大字:醉生梦死,又有数面彩旗斜挂在屋檐上,上书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等字样。门前人来人往,车马川流不息,端的热闹非凡,是个吃酒的好去处。

  孙靖书牵了孙宇,拉了叶飞来到二楼大厅靠街的桌子坐定。

  酒保见来了人,双手抄在胸前,问道:“客官,要些什么酒菜?”

  孙靖书说道:“烫两壶好酒,三斤羊肉,再来几样下酒的菜蔬。”

  那酒保转身去了,不一时便酒保端来两壶上好的女儿红,每人先筛了一碗,又将来几样时兴的水果,铺了几碟下酒的菜蔬。

  孙靖书端起碗,道:“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干了这碗酒,咱们便是朋友了。”叶飞见孙靖书虽年齿较轻,性情却十分豪爽。他原本也是个豪爽任侠之人,也不推辞,端起碗一饮而尽。两个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相谈甚欢。

  孙宇充当起了小厮,在一旁不停给叶飞倒酒,孙靖书问叶飞道:“叶兄弟从哪里来?欲往杭州投奔亲眷?”

  叶飞脸色一红,道:“实不相瞒,小人从金陵来,家中遭了变故,父母具都殁了,因此流浪在江湖上,孑然一身,居无定所,并不知往哪里去。方才说去杭州投奔亲眷,乃是在下杜撰的。”

  孙靖书笑道:“原来如此,叶兄弟既无亲朋好友相投,我庄上正缺几名护院,不知叶兄弟可愿屈尊前往?”

  叶飞闻言,心中大喜,道:“叶飞流落江湖久矣,风餐露宿,好不狼狈,蒙小郎君赏识,肯赏口饭吃,如何不愿意?”

  孙靖书大喜,道:“叶兄弟,此后你我便是兄弟,到了庄上,便是到了自家,不必拘礼。我见叶兄弟耍的好棍法,闲暇时还请叶兄弟多多指教。”

  叶飞道:“小郎君客气了,好说,好说。”

  两人端起大碗,又对饮了一碗,两人均面不改色。

  叶飞说道:“想不到兄台年轻虽轻,酒量却极大!”

  这时,邻桌站起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锦衣玉袍,面如冠玉,怀里抱了一坛酒,若无其人的坐在叶飞旁边,道:“在下一个人喝酒甚是无趣,不如拼一桌如何?”

  叶飞看向孙靖书,孙靖书看他衣着华丽,望似不像一个歹人,也不推辞,便道:“请便!”

  那少年抱着酒坛,给每人倒了一大碗,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兄弟先干为敬!”说罢,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孙靖书和叶飞都是性情豪爽之人,见这少年喝酒爽快,十分喜欢,都端起大碗,一饮而尽。三个人饮了一回酒,见彼此投缘,也都惺惺相惜起来,宛如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亲近起来。

  三个人又饮了一回,孙宇吃不惯酒楼的饭菜,便打开包袱,拿出一个肉夹馍便咬了起来。这是孙靖书闲着无聊,顺手做的一些个小吃食,上一世父母经常不在家,一个人待在家里就喜欢琢磨一些各地名小吃。

  那少年闻着味道香醇,看孙宇吃的香甜,又不曾见过是什么食物,便怔怔的盯着孙宇。孙宇见那少年看他,便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块肉夹馍递给他。那少年咬了一口,眉头一皱,又咬了一个,狼吞虎咽般吃了下去,边吃边问道:“这个是什么饼?”

  孙靖书笑道:“此物唤作肉夹馍。”

  那少年又问:“在哪里买得到?”

  孙宇道:“便是有钱也没地买去。”

  那少年奇道:“此话何意?”

  孙靖书笑道:“小弟不才,这便是区区在下随手做的一些小东西。”

  那少年边吃边竖起大拇指:“好吃,好吃。比我家那些狗屁的厨师做的好一千倍、一万倍。”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抹了嘴上的油花,道:“有没有配方?小弟愿出五百两银子买此配方。”

  孙靖书道:“区区一个配方,哪里值得兄台坏钞?兄台若是喜欢,我写下来送你便了。”

  于是吩咐伙计拿来笔墨纸砚,就伏在桌上将配方写了下来。那少年随手一掏便拿出一摞银票来,孙靖书推辞道:“举手之劳罢了,这如何使得?”

  那少年见孙靖书再三推辞,却也不勉强,将银票收回,拿起配方小心收起来放进袖里。抱拳道:“小弟唤作赵启明,不知两位哥哥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孙靖书说道:“我叫孙靖书,便在城外孙家庄住,这位是我兄弟,唤做叶飞。”

  三人坐在一起,又喝了几碗酒,听叶飞说了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无非又是哪里受了灾患,哪里出了强盗,那个地主老财的女儿抛绣球招亲一类的花边新闻,两个听着倒也觉得有趣。

  叶飞正说的唾沫横飞,兴趣盎然,正说道关键处,忽然听见楼下一阵嘈杂,人声鼎沸。三个人回头望时,却见一个泼皮带了一个大汉,那大汉披着一件汗衫,露出黑压压一片胸毛,脸上一道刀疤,面目狰狞,却似庙里的一樽恶煞。噔噔噔的上楼来,身后跟了十来个泼皮,各执棍棒,都抢上楼来。

  那泼皮正是被叶飞打跑的那个,此时仗着人多势众,用手一指,道:“大哥,便是这厮!”

  那刀疤脸见孙靖书与叶飞坐地喝酒,便骂道:“直娘贼!你个江湖卖艺的,狗一样的人,也配坐在这里喝酒!”四周食客见来了恶神,都怕伤及无辜,连忙起身躲避,怎奈众泼皮都站在楼梯口,下去不得,便都寻了角落藏起身子,瞪大了眼睛瞧热闹。

  叶飞见来了个凶神,“啊呀!”一声,跳将起来,随手拿起一根哨棒,便护在孙靖书的旁边。

  刀疤脸见赵启明穿着十分华丽,不似普通人家,恐怕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弟,不愿得罪,便道:“此事与你无关,速速离去,免得棍棒无眼,伤了你可没说我没警告过你!”

  赵启明端起碗与孙靖书、叶飞碰了,一口饮尽,悠悠地说:“孙兄,今日风和日丽,春风佛面,原本是个饮酒作乐的好日子,却被几条疯狗给破坏了。”

  孙靖书笑道:“只可惜,狗咬了人人却不好咬回去,狗咬人一块肉,人咬狗一嘴毛。”

  赵启明道:“妙极!妙极!既然不能咬回去,那就只好痛打落水狗了,孙兄且安坐,看小弟拔了这群疯狗的狗牙。”说罢,缓缓起身,对刀疤脸道:“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你们这样挡在楼梯上,店家还如何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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