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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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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黎抬手挡了挡眼前刺目的阳光,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些空空落落的,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下一瞬,一群人朝她飞奔过来,林音染直直扑进她怀里涕泪横流。

阮黎笑着安慰了几句,又打量一圈周围的人,心一沉。

“牧韫彦呢?”她语气淡淡,却带着迫人的压力。

所有人皆是呼吸一滞,讷讷无言。

阮黎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们。

最后还是和阮黎接触最少的慕容顶住压力开口:“他回纽约了,让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阮黎深吸一口气,从她莫名其妙没有理由被放出来的那一刻她就该知道的。

多自由的空气,拿她的爱情换的——那个混蛋,又一次私自做了决定。

这一次,她不会原谅他了。

阮黎敛起神情,一脸漠然自顾自向前走去,只留给几人一个孤独的背影。

莫名让人感到……荒凉。

一月后,S市。

阮爷爷十周年祭辰,阮黎正一身黑裙,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

突然一群人涌到她面前,忙得晕头转向的阮黎一抬头,看清眼前的几人后,眼里顿时涌上笑意:“你们怎么都来了?”

来人正是任晞方子安他们,就连慕容都一起来凑热闹。

方子安委屈巴巴:“阮黎姐不欢迎我们吗?”

“说的什么话,我爷爷最喜欢热闹了。”阮黎无奈的道。

说着她引几人到祭台前鞠了躬,又招呼几人往角落一侧走:“刚好小羽毛他们也刚来不久,你们去一起坐会儿吧!”

走到角落时,林音染凑近她耳边:“阮阮,有人想见你。”

阮黎先是一怔,眼底涌上莫名情绪,走在旁边的任晞一见这情况就知道阮黎误会了。

他连忙解释道:“是个长辈,不方便进来。”

阮黎手微微握成拳,吐出一口浊气,笑了笑,暗道自己多想。

她问道:“在哪里?”

“在会场外面,靠近左侧的一辆黑色迈巴赫,要不让音染带你去吧!”

“没关系,小羽毛他们就在那里,你们过去吧?”阮黎指着不远处的修羽道,“我出去看看。”

修羽也看见了几人,抬手对他们挥了挥,身旁坐着的正是陆予。

方子安他们连忙过去打招呼,看着几人顺利汇合,阮黎转身向外走去。

“予哥,S城这么好玩吗,乐不思蜀啊?”方子安笑得有些坏。

正跟慕容叙旧的陆予闻言,抬起眼皮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对啊,S城美人多,你要不要也多住些日子?”

修羽闻言斜了陆予一眼,冷笑一声。

陆予淡淡道:“我夸你你还不开心吗,在这里冷笑什么?”

修羽:“……我谢谢您。”

方子安头都大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两人还是一言不合就是吵啊?

他连忙转移话题:“阮黎姐家亲戚那么多吗?十周年忌日规模这么大。”

和阮黎最熟的修羽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转脸看他:“这可是阮爷爷的忌日,当然人多。”

方子安无语:“我知道是阮爷爷啊!我又不傻。”

修羽比他还无语:“那你知道阮爷爷叫什么吗?”

方子安一抬手:“到处都挂了啊,阮崇先生,嘶,有些耳熟。”

陆予终于看不下去,提醒了一下:“你初中背了一个星期没背下来的那篇文章……”

“啊啊啊啊!”方子安终于想起来,“就是那个巨有名巨牛逼的文坛泰斗吗?我的天哪,老爷子居然就是我当年的噩梦……”

话音未完,林音染掐了他胳膊一把,方子安连忙捂住了嘴。

“外面大半都是老爷子当年的学生。”修羽朝着某个方向努了努嘴,“看见没,那几桌是不是很眼熟,都是知名大作家,还有什么画家诗人书法家,今天这就是个艺术家大集会。”

方子安几人咂舌。

修羽抱着胳膊:“其他无数教授学者教育家什么就不说了,反正以我们几个的文化水平艺术造诣,在这里面基本等于白丁。”

几人都有些羞惭的低下头。

修羽说着说着不忿的冷笑一声:“就阮黎这家庭背景,不知道S城多少家豪门权贵公子哥等着,就你们家牧少爷牛逼,不对,就他们帝都牧家牛逼,什么玩意儿……”

可惜她那倒霉哥哥是个弯的,不然哪有牧韫彦后面的事儿

林音染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没让她把后面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

方子安和慕容也很不解,要是他俩找着这样的,家里指不定都得乐疯了。

唯独陆予和任晞对视一眼,眼中有着淡淡无奈。

清贵和权贵,终究还是两个世界。

外面好车虽多,如迈巴赫这样的顶级豪车还是依然显眼。

阮黎还没走到车前,前排座位已经下来了一个黑衣保镖,毕恭毕敬的冲她鞠了个躬,又将后车门打开。

阮黎看清车里的人时并不意外,只是心情有些复杂。

末了,她低声唤了句:“玉姨。”

白矜玉嘴角挂着笑意,冲她招了招手。

阮黎没再犹豫直接上了车。

“小黎,你不会怪阿姨不进去吧?”白矜玉看着她,语气有些歉意。

“怎么会,阿姨言重了。”阮黎摇摇头,对那长长一排没署名的花篮释然,“您能来,这份心意我已经很感动。”

以白矜玉的身份,着实不适合出现,但她依然还是来了。

阮黎心间涌过一阵暖流。

白矜玉喟叹一声:“阮崇老爷子,是个可敬之人,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会教出你这样的好女孩。”

阮黎鼻尖一酸,有些哽咽。

她强逼着自己将眼眶里的泪意压下去:“谢谢玉姨。”

“你谢我做什么,是玉姨欠你一声抱歉。”

他们牧家让这孩子受苦了。可惜待她回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阮黎摇摇头:“不关您的事。”

她到底还是怨的,却也不会迁怒。

白矜玉拿过她的手握住:“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也管不了,是我们家牧韫彦没福气,但人与人之间是讲缘分的,我第一眼就喜欢你,这就是我们俩之间的缘分,你以后若遇见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在帝都,白矜玉这个承诺重值万金。

可对阮黎来说,重要的却不是价值,而是白矜玉的这份心意。

看着白矜玉眼角极浅的鱼尾纹,阮黎低声道:“能得玉姨的喜欢,是我的福气,只望您和叔叔以后身体健康,万事顺意,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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