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故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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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知不知道在树林里放鞭炮会引发火灾!”

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保安打扰了二人的温存,席谨忱与宜栖对视一眼。

“跑!”

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停下来时二人已累的筋疲力竭。

宜栖突然笑了,惹得路人纷纷驻足去看。灯火摇曳,宜栖逆光而站,微弱的灯光照着她温柔的侧脸。席谨忱拉过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情意迷乱间,他们听到了周围人的掌声。

回不去便回不去吧,就这样平凡的和你度过一声,也是一种安稳的幸福。

过于沉浸于幸福的后果就是猝不及防的悲剧,温存过后宜栖才发现自己扭伤了脚,席谨忱便把她背了起来。

夏日总是黑的特别晚,这会儿头顶的路灯突然了起来,远处的高楼大厦配合着亮起了霓虹灯。

不知是在何地,路上人少车少,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缓慢行走的二人,间或的过去几辆车。

两人没有多余话,问了彼此是否冷就不再多言,却并不尴尬,二人默契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趴在席谨忱背上的宜栖突然轻笑出声,席谨忱偏过头去看她,只看到她光洁的的头,和垂坠下来的发丝。

“你笑什么?”

宜栖笑得眉眼弯弯,“我在想,刚刚,其实蛮有趣的。”

说着,宜栖笑的更为欢畅了,整个空旷的街道都回荡着她的笑声。

席谨忱随着她的笑声,也柔和了眉眼,嘴角不受控制上扬。

“刚才那个突然出现的保镖让你受惊了吧?”

“怎么会?”,宜栖贴近你姐陈,调皮的用头发去蹭他的脖子,痒得他直躲。

“我一向冷静自持,还从未体验过这种在尴尬的情景中又觉得搞笑的感觉。”席谨忱说着,眸色忽然暗淡了一瞬,“不过还好有你,我觉得遇见你,是我人生中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宜栖收敛了笑意,心底泛起一阵阵的酸楚。

明明也是年轻人,却被家族逼迫的不得不早早成长。

宜栖叹了口气,“如果时光能倒流,我真想穿越回去,早早遇见你,照顾你。”

席谨忱嗤笑一声,“你照顾我?我远赴伦敦的时候,你怕还是流鼻涕的小孩儿吧。”

宜栖摇摇头,“我会长大的,长大我就早些和你结婚,不过那时你要记得,不许不理我。”

席谨忱沉默了一会儿,细细琢磨着她的话。他的心忽然向下沉了沉,在这段婚姻刚开始的那几年,他的确是亏欠了宜栖的。

不过好在宜栖没有离开他,他没有抱憾终身。

席谨忱似是与宜栖心灵相通一样,侧过脸吻在她的额头上。

“我记住了。”席谨忱轻声说道。

他们在这乱世中离开,不是逃避,而是为了新的未来。如果可以,席谨忱就想向现在这样,背着宜栖向前走去,一直走到白头。

二人回到家时客厅里正灯火通明,洪助理和赵永宁对着茶几上一张张纸忙得焦头烂额。

“二位玩好了?”洪助理见到二人进来,略带抱怨的问道。

席谨忱对此毫不惭愧,“那当然。”

洪助理翻了个白眼,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便开口说道,“明天北堂少爷要来。”

“他不忙么?跑来做什么?”

洪助理想到北堂一茗在电话中的沉痛语气,忽然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笑点一般。

“他怕你过得太惨,来慰问一下。”

席谨忱无语的看着洪助理,“他放屁。”

“开个玩笑。”洪助理摆摆手,“其实是楚少爷想把盛天转型,所以二位想来和您商量一下。”

这两家都是做娱乐公司的,楚喻杰想转型是必然,这种事他们自己拿主意就好,何必还来问他。怕是席老爷子那边出了问题,他们才急吼吼的要赶来的。

“那好吧。”席谨忱点点头。

宜栖一边听着二人闲聊,一边帮赵永宁整理学生们的简历。她把阮灼华那张单独抽了出来放在桌上,“这孩子有联系过你们吗?”

“倒是我们联系过他。”洪助理回答道,“不过听语气,他好像并不是很喜欢我们的公司。”

席谨忱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正对着灯光看着里面半透明的液体,这会儿听到二人的对话,他忽然嗤笑一声。

“小孩子事情就是多,不来就算了,别勉强。”

“不成器啊……”宜栖感叹一声,“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真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我看着……总觉得他像是铁了心的想去Z市。”

赵永宁也在不停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当年我毕业的时候只想着找工作,我是真没想到一个企业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翌日上午九点,第二场招聘会如期举行。见到北堂一茗时,他正努力的想从一群学生中挤出来。

洪助理好心的拉了他一把,“北堂少爷。”

北堂一茗无力的摆摆手,“太恐怖了,幸好我当年不需要找工作。”

随后,楚喻杰也努力的“爬”了出来。他用发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已经散乱的铺在额头上,乍一看还以为是不知名的疯子。

他眼下乌青面容憔悴,显然是好几天没睡好了。

席谨忱走了过去,“这么早?”

北堂一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咂舌,“哎呦席大总裁啊,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席谨忱忍着一拳砸过去的冲动,“我这是替夫人分担工作,你们懂个屁?”

“恐怕只有没爱人的男人才不懂。”北堂一茗感叹着,二人齐齐望向楚喻杰。

楚喻杰烦躁的把头发抓的更乱了,“谈正事,席总裁,你爷爷可是要坑死我了。”

席谨忱骤然蹙紧了眉头,果然,北堂一茗和楚喻杰能摆平的事,是绝对不会亲自跑来的。

“他做了什么?”

“联合老股东,集体反对我转型。”楚喻杰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这个结果是席谨忱可以预料到的,但还是有些疑惑,“我记得散股和其余一部分股份不是都被你父亲的手下收购了吗?剩下的那些本就不成气候,就算反对,也没有办法。”

楚喻杰摊开手,“你知道你爷爷干了什么吗?他塞钱给股东,让他们找人在盛天楼下游行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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