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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舞红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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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山大家脸上渐渐有了笑意,吃饭间也开始说笑声,整个后山变得有活力温暖起来。

   在前山黑衣少年和其他师兄们今晚吃的菜是从后山送来的,饭桌上,大家都讲着后山传来的故事:五师兄一刀斩杀大蛇,才有这美味的蛇扣吃,如此野味在前山也是少有的。

  “真是托了五师兄的福呀,才能吃到美味。”

  “后山从来没有给前山送过饭菜,今天可真是头一遭,多谢五师兄了。”大家开心是边吃边调笑五师兄。

   黑衣少年看着后山送来的菜,却没有很兴奋,反而隐约有心事,这被饭桌上的大师兄看在眼里。

   晚上,前山一间屋舍内,茶几上两杯热茶冒着热气,茶里泡着黑龙山特有的鹧鸪茶,熟悉的茶香飘满屋,黑衣少年和大师兄面对面而坐。

  “五师弟,今天大家吃的大蛇是你斩杀的?”大师兄语速很慢,

   “是,今天是我负责巡查后山。”黑衣少年把早上遇到洛伊,并斩杀大蛇的事和洛伊拜师进后山的经过,都详细地说了。

  他没有说洛伊请他今晚去后山吃饭的事。

   “你是说洛伊那小丫头是拜了师进后山的?”大师兄诧异看向他问到。

   “确实是,我仔细询问过,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不让小师妹进前山,小师妹看来是没有学武的,今天如果我不出手,她怕是已经出事了。”黑衣少年说完眉头紧锁。

  “师妹为什么不能进前山如何学武功和巫术。”黑衣少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看向大师兄。

   大师兄年二十多岁气质儒雅,一身黑袍,腰间别一支黑玉笛。

  作为大师兄,平时前山和后山的事务基本由他打理,此时他站起身,在屋里缓缓来回踱步。

   “既然她是真正拜师进门的小师妹,总是要得到一些师门的传承,也避免日后遇到不测。”黑衣少年边喝茶边说着,看似漫不经心。

   大师兄停下踱步,看向他道:“五师弟,你这个月负责巡后山,顺便指点她一些基础功法和防身术,让她防身也好,不可声张。”

  “是,大师兄,我代洛姑娘谢过大师兄。”黑衣少年起身恭敬向大师兄行了个礼,这是既是领命也是代替洛伊向大师兄行的礼。

   前山的另一个阁楼里,老管家走进大巫师书房,

  “早上她在后山差点出意外,幸亏老五巡后山,救回她一命。”

  “下午她去了西边崖葬窟,像是在找尸蛊。”

  “晚上的菜,蛇扣和龙凤汤是后山送来的。”老管家禀报着。

   大巫师扬扬手,让管家下去了。

  他想着:老寨主到底想干什么?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作为?

   这个徒弟他收得憋气,往常是要在前山武功优秀的弟子里,挑一个天赋不错的,收为弟子。而这个小姑娘不会武功,也看不出有什么天赋。

   唯一有点过得去的,就是她阿爸是寨医,她会一些医术,但这和巫医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一般的寨医只能治疗普通人的病,巫医除了能治普通的病,还能治被下蛊、下毒的常人和巫师的病。

  而这一切都需要学习,主要还要有本命尸蛊才能成为最厉害的巫医,这个谈何容易。

   如今把这丫头放后山养着,反正后山那些老家伙看起来很喜欢她,他一直和后山的关系不太好,这也算是缓和了。

  夜幕降临了,山洞更显得漆黑,只有火把微弱的光照着后山大洞,哑巴不懂从哪里拿来了一面铜鼓坐在洞口边,边敲边吟唱起来。

  他看着外面满天的星辰,好似在对着天呢喃,眼神却仿佛在追忆着什么。明明是节奏轻快的曲子,声音却那么忧伤,连灵兽飞禽都安静了许多。

   洛伊在石室里和她的小奶狗和山羊玩耍了一会儿,耳边一直传来哑巴的敲鼓声和轻轻的吟唱声

  她想:今天该去找红妆婆婆听故事,于是就往红妆婆婆的石室走去。

   洛伊敲门进去后,看到红妆婆婆盘腿坐在垫子上,闭目凝神,像是在打坐。

  虽然叫她红妆婆婆,其实她并不老,只是一头的飘长白发拢在身后,让人以为她很苍老,在灯光下看她约莫40岁,容颜依旧美丽肌肤胜雪,风韵犹存,可以想象她年轻时是美艳绝伦的女子。

   看到洛伊进来,红妆婆婆让洛伊坐在身边的垫子上,她牵着洛伊的手,端详了好一阵,然后她起身走到了石室的一个大柜子前,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袭红裙让洛伊换上。

   这裙子的样式分明是城里人的装束,和洛伊穿的宽衣宽裤不一样。洛伊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红妆婆婆的帮助下,才把身上的黑衣黑裤和绑腿换下,穿上了这一袭华美的红裙。

   洛伊从小在黑龙寨长大,从来没有见过和穿过这样的裙子,红裙轻若天丝却丝毫不透,衣襟绣有日月山河、飞禽走兽和各种符文图案,袖长及地,裙摆清扬仿若盛开的牡丹。

  红妆婆婆解开了洛伊的发髻,让长长的黑发自然的垂落下来。

   红妆婆婆满意的点了点头,仿佛在欣赏他自己的作品一般。

  洛伊解开小腿的绑带后,脚玲显现出来,随着她的一走一动,脚玲的“叮铃”声在石室里回响着。

   洛伊跟着红妆婆婆在石室里学的各种舞蹈动作,而窗外传来的哑巴击鼓和唱诵的声音,刚好和洛伊舞蹈的节奏吻合,仿佛就是为了她的舞蹈吟诵一样。

   洛伊红袖在飘扬,裙摆在飞舞,伴随一阵阵有节奏的脚铃声,如瀑长发也仿佛淹没到夜色中,只带着丝丝的青光。

  洛伊的口中不停的念诵着红妆婆婆教她的咒语,一遍一遍不停的跳着,脚铃一阵阵金光符咒一闪而逝。

   洛伊跳累了,依在红妆婆婆的腿上休息,红妆婆婆静静的摸着她的头发,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婆婆,你给我讲故事吧。”洛伊仰着脸撒娇说到。

  洛伊伸手摸着红妆婆婆长长的白发,好像是银色的瀑布,黑夜的石室里虽然有微弱的灯光,但是那一头长长的银发还是那么刺眼,洛伊不知道红妆婆婆头发为何会这样。

  “婆婆,你的头发本来就是银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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