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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不知道你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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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血液漫出,程建不由想起今晨的事情,更是想起自己主子的吩咐。肃然地看向苏瓷鹤道:“殿下一直不让属下去找姑娘,如今属下也是见殿下昏迷不醒了才大着胆子去找姑娘的。”

这么说,这个人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程建不好意思说当时的情况,大概是她这样没见过场面的人无法理解吧。

苏瓷鹤没有继续纠结这个不重要的事情,在看到伤口时眉头也跟着他一般稍稍地紧了不少,一边微恼地问程建:“你们殿下来了此处难道都没有一个可住的地方非得选择这种破庙不成?再者军中没有大夫嘛,非得找我不成?”

受了伤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找人处理而是找个地方待着,等到受不了的时候再来找她?到底是这两个人的脑子有问题还是她的想法格格不入?

“这……”程建恭敬地注视着面色苍白的战世渊,继而低下头,认真且正经地道:“军中有大夫,也有上好的金疮药,但属下不敢把殿下交到那些人的手里。”

苏瓷鹤更想笑了,“交在我手里便就没事?”比起那些军中医者她看起来似乎更加的不靠谱。

程建近乎是脱口而出,“姑娘不知道——”这话又生生断下,静静地酝酿了一会儿,道:“姑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属下必定竭尽全力确无遗漏。”

苏瓷鹤没兴趣问他本来想说的是什么,只笼统地点了点头,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告诉他就开始专心处理伤口。

像战世渊这样的人,从前有过什么样的人生都是她不能想到的,只能知道那其中必定是千辛万苦,恐怕还有许多她想也想不到的艰险,所以程建会害怕那样的结果,害怕自己的主子受到不该受到的伤害。

苏瓷鹤接触过那样的生活所以很理解他的谨慎。

但,战世渊确实没什么太大的毛病,只是腰腹那处中了一剑,比起胸口处的伤口来说,这并不算严重。

奇怪的是,这样并不算重的伤口在他的身上却是显得过严重,一张脸面苍白如纸,并且已经昏睡许久,像他这样的人不该有这样的反应。

将伤口仔细包扎好,苏瓷鹤坐在了火篝旁,不时观察他的脸色,抽空问了程建一句:“为什么不早些带他去找我?”

就算是找不到她,那大可带着人去客栈里住着,总比窝在这里好吧?

这是个破庙想要的东西几乎都要去外面重新寻找,便就算是想要热水也要等上好长时间才能看到。

程建的目光自战世渊的身上缓缓转移到苏瓷鹤的身上,正声回道:“殿下不让属下去找姑娘。”

“嗯?”这倒是出乎意料,苏瓷鹤不解道:“这是为什么?我又不曾迫害过他,反而是他总是命令我,说起来他该是对我很习惯于要求的。”

“属下,不知。”程建面色凝重地摇头,关于这点他确实是不清楚,主子的想法从来不会和他说,他也只负责听命行事。

而他对于这个姑娘的印象,好似好于自己的主子,他觉得这个姑娘很厉害,年纪虽轻,但医术过人,手段也成。

若当真可以,用作贴身大夫也无不可,毕竟每次出城总会时不时地遇到一些事情。

可惜他的主子并不愿意,险些还因为他说出了这话而重重处罚他,故而他再也不敢提出这个建议。

这次还是打着被处罚的念头去找她的。

“……”果然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就是难伺候啊。苏瓷鹤撅着嘴认真地观察四周,轻声道:“但也不好一直住在这个破庙里吧?等着一会儿入了夜周遭温度骤降便就开始冷了,殿下此时的情况不大适宜在外风餐露宿。”

说风餐露宿是过分了点,但实际也差不多,无床无桌、无食无水,实在惨不忍睹。

说起这个程建有了底气,拱拱手道:“姑娘放心,属下刚刚已经找了人,很快就有人送姑娘和殿下去客栈。”

听到这话苏瓷鹤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马车在不久之后到了,车夫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英气十足,一双眼睛长得极为好看,像是一把锐利的剑。

“殿下!”她看到战世渊这副模样时激动地叫了一声,更进一步的行为被程建给不客气地阻止了,严声吩咐,“你在外面看好马车,我和苏姑娘会扶着殿下。”

看目前的情况程建的职位是高于这个车夫的。

那车夫像是才注意到的看过来,上下扫视了苏瓷鹤一眼,疑问:“苏姑娘?”

如今苏瓷鹤女扮男装,虽说模样里有些女性化,但胜在还未发育,所以一时也不好分辨。

程建抢先道:“见过苏姑娘就出去吧。”

这车夫的表情并不好看,甚至还带着几股子的敌视,虽是不知道这敌视是从哪里来的,但苏瓷鹤还是收下了,并且微笑应对,“你好,我是大夫。”

“大夫?”车夫的敌视在这话里骤减,又急切的看了眼战世渊,许是被程建瞪了,立马谢了一声就出去了,比起刚刚面对陌生人的仇视,这算是欢愉许多。

苏瓷鹤抱着胸口端望一眼,心里有了些计较。

程建在这时道:“麻烦姑娘。”

苏瓷鹤转过头看去一眼,然后二话不说地抬脚上前帮忙搀扶起那个还未醒来的殿下。

一通功夫又半个时辰后一行人终是没继续在外奔波。

而程建因为怕殿下伤情在半夜时候会有所反复故而请求着苏瓷鹤住在了战世渊的房间里。

秉着为自己病人负责的态度苏瓷鹤也未有拒绝,并且还为可能发生的情况先做好了准备,这才放心地躺在一旁搬来的卧榻之上,翘着腿,想着事。

“啊。”想着想着,便就困了。

眼看时间不早,苏瓷鹤喝了口放凉的茶水,紧随着从卧榻上爬了起来,走到床边去检查了一下战世渊的身子,确定没有发烧没有发生其他的变化之后放松地松了口气。

床头有灯盏微光,闭眼沉睡的男子面色白如雪花,仿似失尽了血色,与上一次所见相差甚广。

既是如此,他依旧是好看的,一种有别于常人的俊朗之感从眉骨之处脱颖而出,几乎让人无法挪眼。

那眉眼,那口鼻,仿似集齐了天下所有美物,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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