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群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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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至今燕城死刑犯名单!

死刑犯的名单,他拿来干嘛?最重要的是,那人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些人的名单里?顾浅溪瞪大了眼睛觉得这个世界都有点玄幻了,人不在监狱,反而在这地下室,还绑架了她母亲……

顾浅溪想把资料拿过来看清楚,一只绑着纱布的手却先她一步,把资料拿了过去。对上顾浅溪惊疑的双眼,苏承墨像没事人一样,"田伯也被送到了旁边的病房,你先去看看他吧。"

顾浅溪蹙紧眉头,"这些资料我不能看?"

"你先去看看他!"苏承墨重复了一遍,摆明了默认顾浅溪的话。顾浅溪深吸一口气,这种什么都被瞒着,什么都不知情的感觉是真的难受。明白就算她站在这里,苏承墨不想给她看,她就一个字都别想看见。顾浅溪只能咬紧下唇,转身离开。

她刚迈出一步。老四就跟在后面,打趣的笑道。"那我送送顾小姐。"

亦步亦趋的走在后面,直到把顾浅溪送出门,才关上了病房门。顾浅溪不由冷笑,这哪里是送,分明就是谨防她偷听吧!

好在她刚才匆匆一瞥,看到了那人的名字--"孙玉山"!

将名字记在心里,找到了田伯所在的病房,进去探望。

老四将门"哐当"一声关了,苏承墨有些不悦的蹙眉,"好好的,关那么重干嘛?"

老四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你不是不让人家听吗?我帮你表达的更明显点!"

"司徒安然!"

完了,老大真生气了。司徒安然连忙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将门复又打开,然后轻轻的合上,"这下可以了吗?但是她已经走远了诶!"

苏承墨脸色阴沉,没理会他故意打趣。把他给的资料拿了出来。里面所列出的正如标题所写,是2000年至今的燕城死刑犯名单!

这个名叫孙玉山的人,是一年前因为入室抢劫,被女主人发现,将其砍杀数十刀后又进行奸(河蟹)尸,被判决死刑,立即执行。从他行刑的日期来看,距离现在已经有一年以上!

而拿过司徒安然给出的另外一份资料,是袁清把孙玉山的尸体交给他。让他找了法医鉴定的结果。

鉴定结果白纸黑字的表明,那人的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2点到3点的时候。从那人浑身僵硬,身体冰冷,很明显是死后四小时左右的现象。

矛盾就出来了,这人不是应该在一年前就死了吗?为什么鉴定出来的结果会是昨天才死亡的?

苏承墨拿着资料,眼眸微眯,这件事的背后果然不简单。"查过他的脸上是否整形,或者有没有带人皮面具了吗?"

"查了,没有,纯爹妈所生,没有任何造假。"

司徒安然说着将窗户打开,把外面的风透进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大早就把人叫醒来给你做事也就算了,结果还是为一个死刑犯奔波。哎……我都快赶上老三那么苦逼了。"

没有造假,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当年枪决时,孙玉山被人偷龙转凤了!

"有没有当时行刑的照片?"苏承墨在资料里翻看了下,没找到,蹙眉问道。

司徒安然挑眉一笑,"问题就在这里。"

说着,从兜里把照片掏了出来递给苏承墨。照片用牛皮袋包装着,上面还贴着"封"的字样,一看就是从那儿偷来的原本。将包装拆开,拿出里面的照片,才一眼,苏承墨的脸就阴沉了好几分。

看完,苏承墨冷笑一声,"好个有能耐的人!"

那几张照片上,没有一张是有孙玉山正面的。其中一张接近正面的,都是面容枯槁,瘦的眼窝都深陷进去了,还只有鼻子以上的半张脸!要不是亲眼看见了孙玉山的尸体,苏承墨都几乎不敢确定这两是同一个人。

而那个背后的人,他费了这么大功夫将他捞出去又是为了什么?顾浅溪的母亲,怎么会跟这些人有关系?

这一层层迷雾笼罩着,让他感觉了解的越多,这雾好像就越多。

将资料全部装了进去后,苏承墨凝眉想了一会儿。"你把自顾守义出事的那一年到现在这几年的所有死刑犯名单都整理下,跟他们行刑的照片对一番,有不对劲的名单都列出来。"

司徒安然愁着一张脸,"这些就不能等老三恢复了再弄吗?我自己还有一屁股的烂事没处理好呢。"

苏承墨微眯了眸子,看着他,似笑非笑。"或许我该听老三的话。"

"啥话?"

苏承墨咧齿一笑,"砍掉你第三条腿!"

司徒安然感觉下腹一阵凉意袭来,不由自主的将腿并拢后退了两步。笑的灿烂。"这可是造福万千少女的东西,丢了它,那是所有女性的一大痛事!放心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苏承墨哼了哼,坐久了他腰部的伤口确实疼的有些厉害。司徒安然见他挪动着屁股,立马会意过来是什么原因,上前搭了一把手,把病床的角度调的合理些,又拿了几个枕头帮他塞着,固定在腰部两侧,这痛楚才稍稍缓解了些。

等调整好后,司徒安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调侃道。"老大,你竟然中枪了,这个特大新闻你说我要不要发去给苏傲云看?想必她会很高兴的发脸谱发微博,乐上半个月呢。"

苏承墨不以为意的睨了他一眼,"想跟她说话就直说,别拿我做话题。"

司徒安然被戳中心事,有些胸闷,也不客气的互黑起来。"以你那身手还加上一身防弹服,那一枪怎么可能会击中你。你以前不是骂我禽兽无耻,用苦肉计去骗取姑娘芳心吗?老大,你今天不也是一样,这算不算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那是意外!"苏承墨抿了抿唇,强调道。

司徒安然白了他一眼,"你这解释留着骗顾小妞还不错,看她呆萌的,或许会信。"

听着呆萌两字,苏承墨脑海里忽然闪过顾浅溪有时候被他突然袭击,搞得有些愣神的样子。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呆萌。嘴角不由浮起了一丝笑意,这笑意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眼尖的司徒安然抓个正着。

司徒安然笑的春心荡漾的凑近了些,"老大,要不要我再教你几招?光靠苦肉计是没用的,有时候要想取得芳心,最直接最有效的,就是美男计!诱惑,然后扑倒!"

苏承墨冷冷的睥睨了他一眼,没有开口,但是这话却像扎根了似得,听进了他的脑海里。

"不过老大,你是不是跟顾小妞发生什么矛盾了?不然怎么会以身犯险,那么积极的跳出来充当前锋。还不惜中弹来换取别人同情?诶,老大,不会那甬道的火也是你放的吧?那你这一招太绝了,太男人了,我要是能有你这胆量,苏傲云哪里还能跑到国外去?你把这些都说说呗,我替你分忧分忧。关于男女这一块的事你尽管问,我敢皱眉一下,就让你剁第三条腿!"

苏承墨将欠揍的司徒安然推开,冷了脸。"你真的是男人?男人有你这么八卦的?"

司徒安然气笑了,"老大,莫非你想来试试?"

苏承墨忽然不动了,微眯着双眸看他,身上的气势瞬间变成了冰山。司徒安然顿时收了口,规规矩矩的站好,像是自言自语道。"嗯,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两天后这份名单一定送到你手上!"

苏承墨这才冷哼一声,算是放过了他。司徒安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那我先去看看老三,老三经过这次,怕是也要被脱一层皮了。"

苏承墨"嗯"了一声,等司徒安然离开后,苏承墨看着自己被绑了纱布的手陷入沉思。

这一层都是高级病房,每一间病房里面都只有一张病床。走到田伯所在的病房里,田伯是刚从急救室出来。他本人是清醒的,看见顾浅溪来了,脸上一愣,旋即老泪纵横。"小溪,夫人呢?"

他急急的想要下床,吊瓶扯住了他的手,他就想拔掉。顾浅溪连忙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扶着他躺好在床上。"我妈她没事,刚刚做了下全面检查,现在人睡着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田伯拉着她的手,安慰间才稍稍止住了眼泪。

等他情绪好了不少后,顾浅溪才开口问道。"田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带你们走的?"

"那是一群畜生啊!"

顾浅溪心里"咯噔"一下,心随着他这句话而高高提了起来。

谈及此事,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田伯又激动起来,眼泪扑簌的往下掉。握着顾浅溪的手,抽抽噎噎的说着。"是我没照顾好夫人。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他们或许就发现不了夫人啊!"

"田伯,你先别激动。他们能找到你们,绝对是事先预计好的,这事不能怪你。你能把当天的情况告诉我一下吗?"

田伯连连点头,接过顾浅溪递过来的纸巾将眼泪擦掉。红着眼眶,徐徐说来。"那天,小溪你上了楼去拿东西。因为车子里比较闷,夫人有点不舒服,想着你应该很快就下来了,我就让老王把窗户摇下了一点。可是老天不开眼啊,老王才把窗户摇下来,一群人骑着摩托车停在了路边,把车子里里外外全部包围了起来。"

"我让老王赶紧把车门锁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群丧心病狂的畜生直接把玻璃打碎了,把老王拽了出去,然后把头伸进来在驾驶室上把车门锁打开了。我当时想拦,但是他们速度更快。开了锁后。直接把夫人那边的门给打开了。一把把夫人拉了下去,夫人被他们拉着在地上拖了三米远!三米远啊!"

田伯说的激动,顾浅溪心里也不自由自主的想到当时的画面。母亲被拖着在地上拖了三米远,母亲的腿脚不便,靠自己根本站不起来。他们拖着,母亲就只能被他们拖着。光想想屁股在地面上摩擦的疼痛,和他们拽着手臂的疼痛,顾浅溪的心就跟针扎似得难受。

"他们把夫人拖到了摩托车上,我追过去,他们就直接抓过我,用袜子塞住我的嘴,用衣服裹住我。然后那群畜生,骑着摩托车把我们带走了!他们没开多远,就停了下来,我被他们拿着衣服罩着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只知道后面换了车子,坐了车开了很久很久。那路很颠簸,弯道也多。中间那群畜生在车上盘问夫人。夫人哪里还能回答,被那几个畜生抽了几耳光,就昏倒了过去。"

"是我不好,保护不了夫人,我想冲过去拦住他们,可是他们直接在我身上敲了一下,我就晕了过去。"田伯哭得伤心,顾浅溪帮他顺了好几下背,才让他缓过劲来。

田伯本来年龄就大了,今年还是他即将年满60的寿辰。本来是应该退休的年龄,结果摊上他们顾家,60岁的高龄还要经受这样的苦难。顾浅溪心里满是愧疚,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让他顺气,但是田伯压根喝不下,拉着顾浅溪的手不住的说。"小溪,那群畜生你一定要抓到他们啊,他们简直不是人,对夫人各种折磨,还把夫人的假肢强行拔掉了啊!"

"你是不知道,他们拔掉夫人的假肢后,还去扯夫人的另一只腿,说看看那腿是不是也是假的!夫人被他们拉着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那群畜生还笑的各种开心啊!"

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顾浅溪听得怒意完全遏制不住,在身体内激荡开了。握住田伯的手也不禁加重了好几分,眼睛充血,"田伯,你放心,这份仇我一定会找回来的!你有没有看到他们长什么样?"

田伯抽泣的擦掉眼泪,回忆了好半天后,满脸愧疚的道。"有,但是小溪,你知道田伯的,老眼昏花,看人都有点模糊。但是里面有几个畜生,隔得很近。我看的很清楚!"

"好!"想着今天老四拿来的那份资料,有一个死刑犯是吗?那么是不是还会有第二个死刑犯也在里面?顾浅溪心里有了几分计量。

"田伯,你知道他们抓你们过去的目的是什么吗?"

田伯哭着摇头,"他们没追问我什么,就是为难夫人。夫人被他们带到了地下室去,我一直被他们绑在椅子上,不知道夫人后来怎么样了。等我再醒来,就在这里了。小溪,你扶我去看夫人好吗?"

田伯殷切的恳求着。看着他焦急又担忧的脸,顾浅溪完全没有一点拒绝的念头。

向护士长请示了下,护士长表示不能决定去请示了他们主任。顾浅溪就站在长廊上等着,很快护士长陪着那名叫李奕的主任走了出来。李奕看了顾浅溪一眼,目光第一先是落在她的手上,才开口道。"你是要哪两个病房合并?"

"可以换个大点的病房吗,那种能够放得下三张病床的。"

"病房里病人多了,会影响病人休息的。"李奕看着她道,顾浅溪扁了扁唇。目光坚定,"但是李主任不是应该尊重下病人的需求吗?"说完,顾浅溪看着旁边的护士重新问了句,"请问贵院可以帮忙换吗?"

李奕微眯着眼看她,脸上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

顾浅溪却有写烦躁,这个李奕从一开始似乎就对她的事管的特别宽,有点超过医生的界限了吧?李奕长得比较清秀,跟袁清差不多同样类型的,让顾浅溪都有种直觉不好招惹的感觉。

在袁清手里。顾浅溪没少吃闷亏,被他算计的事也不在少数。所以能少招惹一个这样的人,她当然要避之不及。

护士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李奕的脸色。李奕半响之后,才微微带笑,在手上的本子上写写画画了几下,"既然这样,那就尊重任女士家属的意见,给她们换到307病房去。"

护士这才松了口气,对着顾浅溪道。"顾小姐,跟我来吧。"

"多谢。"顾浅溪临走前,想了想还是道了句谢。可是等她走出很远,都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看着她。顾浅溪有些不自在的加快了脚步,错身走在了护士的前面。

换了病房之后,田伯就睡在任安素的旁边病床上,田伯坐在床边看着任安素哭了良久,在顾浅溪的劝说下,才慢慢恢复了情绪。将王叔也接了过来,王叔当时是跟母亲一起被带到地下室的,那么想知道后面母亲发生了什么,就只能等王叔醒过来了。

在田伯这边忙活了一天,顾浅溪累的有些撑不住。却在这时,老四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一屋子的老弱病残,笑的有礼谦让。跟变戏法似得,从背后拿出了水果篮,放在了任安素的床头,更是对着田伯一声一声"大伯"叫的嘴甜。

田伯以为是顾浅溪的朋友,之前也没见过他。最重要的是,今天他难得没有穿那一身嘻哈服啊!因为这种种,田伯压根没怀疑什么。他趁田伯没注意时,俯身在顾浅溪的耳边说了句,"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顾浅溪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司徒安然胸有成竹的一笑,"我可以给你近年来的死刑犯名单,并且可以给你其他一些你想要的资料,而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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