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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 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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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艽进屋后便看到文清禾站在床侧欣喜的看着低头看着郑誉连逝尘两个人,他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见他们进门,文清禾抬头迎接他们,眼神澄澈,满含兴奋。

  江艽注意到文清禾左脸脸颊处有几道深红的印子,待她走到跟前,便一把拽过来幽幽问道:“脸上怎么回事?”说时低头玩味的看着她,神情却是关切的。

  文清禾摸了摸左脸,被打后的灼烧感依旧很明显,她笑道:“你觉得能是怎么回事呢?”有种他明知故问的意思。

  江艽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将心里对文清禾的关切表现的太过明显,即便眼神早就出卖了他,可他依旧在克制自己可能下一秒就会暴怒的情绪,他依旧老样子,看着文清禾幽幽说道:“有人打了你?何人?”

  郑誉连闻言立即起身走到他面前,拱手道歉:“是在下的错,情急中打了文姑娘,对不起!”说“对不起”时,身子转向了文清禾。

  江艽给郑誉连投去一个异常凛寒的眼神,缓缓道:“哦?因何故?”

  文清禾解释道:“这与我的新发现有关联,但不管怎么说,我无故刺激一位病人实属不该,其实是我的错,郑大哥莫要自责!”

  江艽将文清禾向后拽了拽,幽幽道:“又没问你,你急什么?”

  郑誉连拱手继续解释:“公子若要追责,我定然不会逃避!”

  文清禾站在江艽身后,拽了拽他的衣袖,轻声道:“郑大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当时逝尘姐姐听我问了几个问题后情绪变得不稳定,郑大哥怕是误会了,以为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导致逝尘变成那副样子,所以才...”

  江艽闻言,点点头,看向郑誉连的眼神也不再凛寒无决然,他缓缓道:“既然是为护妻误会失手,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文姑娘将来也会是我的妻,郑大哥失手打了她,我也会心疼,我也要护着她,你打她的时候我不在,可这口气憋在心里实在难受的紧,你说该怎么办?”

  郑誉连坦然道:“公子但说无妨,此事是我冲动了,不管做什么,在下皆认领!”

  两人一言一句的说着,一旁的文清禾在听完江艽的那番话后早已羞红了脸,但是心底是温暖甚至火热的,接下来两人说的话她再也没有听清,只顾着痴望着江艽了,哪里顾得上其他。

  郑誉连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告诉文清禾他们什么,还是在告知之前,他要与逝尘好好聊一聊,顺便劝告她好好接受治疗。

  农历十月末已经很冷了,郑宅临近汴河,具体位于沿汴河大街西段靠近浚仪街口,此时天色将晚,西天蒙上了一层不薄不厚的密云,夕照已敛去了大部分光泽,独剩几缕残芒试图熔断这密云,孤独又倔强的赶着云层流浪。

  文清禾倚靠在郑宅庭院中的一处柳树下,望着西天的密云,静待屋内逝尘情绪稳定下来好继续治病,此时郑誉连正在安抚,江艽站在文清禾身侧,侧脸看着她。

  许令仪和程冬依旧坐在一起讨论如何根治逝尘的病,文泽荣在征得郑誉连同意后,在院中练剑,凉风吹过,送来了不远处汴河上的水波声、摇桨声和长街上人的喧闹声,庭院各处仆役和丫鬟们匆匆的奔忙着。

  文清禾一转头便与江艽来了个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继而同时看向西天外的云霞。

  江艽:“你还记得你醉酒后的事情吗?”

  文清禾:“我只记得我喝了酒,其余的都不记得!”

  江艽:“若是这样,你醉酒中说的话岂不都不顶用?”

  文清禾:“我醉酒中说了什么?”她看向他,眼神迷茫而懵懂。

  江艽:“你只需回答我顶不顶用?”

  文清禾:“常言道酒后吐真言,酒后的话我虽不记得,但必然都是真心话,真心话若是不顶用,那什么话顶用?”

  江艽满意一笑:“那就好!”

  但说完这些文清禾有点后悔,追问道:“我说到底了什么话?没乱说吧?万一是混话你别当真!”

  “没有放心,都是真话!”

  文清禾放心的点头,环顾四周看着庭院中丫鬟仆役忙碌的场景,自言自语道:“怎么看郑大哥家也不至于逼他到街上卖胡饼谋生吧!”

  江艽接道:“或许另有隐情!”

  文泽荣练完剑收剑挽了一个剑花,剑风带起铺在地面未来得及清扫的树叶,在半空打个转后又悠悠荡荡的落在地上。

  文泽荣提剑走到文清禾身侧,笑道:“多挣总比少挣的好!”

  文清禾思忖一会儿,继续看着西天的云层,缓缓点头道:“或许真的就这么简单,是我想多了!”顿了片刻后继续道:“逝尘姐姐这样躺在床上,我看到她有时候以为是昱儿...”

  “阿荣,你说昱儿,真的走了么....”

  文泽荣轻叹一口气,神情悲痛,低头缓缓道:“走了....”

  有好几次文清禾将逝尘幻视成昱儿,但她心里知道,出现这样的情况证明自己还没有接受昱儿已经离开的事实,现在突然提起,并无特别的意义,她只是有些想念昱儿和霍大侠了。

  “不知道霍大侠怎么样了?”文清禾继续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郑誉连出来邀请两人进屋细谈,说完后立即转身进了屋,文清禾与文泽荣面面相觑,她诧异道:“郑大哥果然心底暗藏着秘密!”

  文泽荣笑答:“程前辈果然厉害!”

  此时逝尘已经下床,被郑誉连搀扶着坐在了桌前,几人围坐着,丫鬟斟上热茶,退出后关上了门。

  此时程冬神情甚为得意,他悠悠的摇着茶杯,笑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郑公子你必然隐瞒了你家夫人的病情,你这下没得说了吧!”

  郑誉连眉头紧皱,苦笑道:“前辈所言极是,但今日晚辈所要说的,与尘儿的病情有关,但内容确远远超出了简单的病情陈述!”

  程冬愕然,问道:“此话何意?”

  郑誉连看了一遍众人,最后扶起逝尘,对文清禾说道:“文姑娘,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一直对西屋很感兴趣,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我家那间西屋里到底放置了些什么!”

  文清禾闻言嘴角抽了抽,尴尬笑道:“哈哈哈郑大哥还挺懂我!”

  江艽凑近文清禾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趴人家窗户了?”

  文清禾睁圆眼睛,非常尴尬的回道:“你过分聪明了!”

  郑誉连带着众人穿过庭院来到对面的房子前,一位仆役提着灯笼走了过来,郑誉连将钥匙交给仆人让他打开,仆人领命打开了锁子...

  久不打开的木门再被推开的一瞬间,发出不甚灵活的的“吱呀”声,文清禾明显感到鼻腔里吸进了尘土,房间里飘溢着浓厚的尘土味道,逝尘进门还未迈开步就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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