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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隐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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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清禾笑嘻嘻的说道:“对啊,你说的我都信!”

  江艽闻言收起那副玩乐的神情,正色看着面前醉酒的她,眼睛闪过一丝悲凉,他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无不绝望的说道:“可你信错了人!”

  文清禾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依旧笑嘻嘻的说:“不会的,我信你不会错的!”

  江艽扶着已经烂醉成泥的她起身,缓缓朝房间走去,这时候文清禾却亢奋起来,挣脱他的怀抱拽着江艽的胳膊开心的绕着他转着软绵绵的圈圈,并欢喜道:“江公子,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江艽呆立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这句话就算文清禾不说,他也能看的出来,他并非因为她喜欢自己而不知所措,而是自己不能.....

  他拽住文清禾手确保她不跌倒,站立片刻后缓缓道:“可我不能喜欢你!”

  文清禾还在亢奋着,接受信息的能力几乎为零,她听到这话后笑嘻嘻的看着江艽,一副傻憨的样子.....

  醉酒中的文清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睡着的,也不知道在睡之前除了胃里难受吐了一嘴之外,还做了什么事情,总之当她在次睁眼时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

  最重要的是,躺着睡觉的床上除了他之外,竟然还有一人,此人是江艽无疑了。

  江艽心念她胃难受,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便陪在了文清禾身侧,下午时分许令仪进入房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正常后转身看着江艽,但并没有说什么话,欣慰一笑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江艽便一直陪着文清禾直至第二日破晓,只是在太阳刚撒进房间时,他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床侧睡着了,至于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估计他自己记忆也是混沌的。

  文清禾比他先醒来,醒来后被吓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揽抱在怀里,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她缓缓的挪动腿,轻轻的拉起江艽的衣袖,试图一个翻滚离开他的怀抱,眼看就要成功了,可就在她翻出一半后又被江艽拽了回去。

  江艽把头埋在她的后颈处,粗重有节奏的鼻息吹的文清禾后颈痒痒的,她闭眼深吸一口气,一狠心想要强行挣脱,但还是失败了,和上次一样,挣扎的越猛就被他箍的越紧,文清禾只得放弃,翻个白眼抱着江艽的胳膊睁眼等他醒来。

  昨日江艽也喝了挺多的酒,但是他的酒量好,不至于醉成文清禾那副样子,昨夜又陪了文清禾一夜直至天亮才闭眼休息,两厢作用下,使得此时的他睡的非常沉。

  文清禾再次尝试挣脱时,忽然听到江艽说了一句话,她以为他醒来,转头一看才知道在说梦话。

  她这才注意到江艽不太对劲,但见他额上冷汗如雨,嘴唇干裂,嘴唇蠕动不停的说着梦话,似是被噩梦魇住。

  文清禾仔细听了听,发现他一直在重复说着一句话:“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杀我!!”反反复复,颠来倒去。

  一开始声音很小,后面几声非常大,同时他紧紧抓住文清禾的胳膊,疯狂的朝她那里挤去,似乎在躲着什么。

  文清禾见状有些慌,赶紧转过身伸手抱住他,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这样安抚了几下后,江艽终于恢复正常,再次沉沉睡去。

  文清禾长舒一口气,心疼的看着他,轻声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又隐瞒了什么?”

  许令仪以为昨夜江艽回到房间休息了,于是今早来他房间找他,但见床上空无一人,纳闷道:“这么早他去了哪里?”

  于是踱步而出来去找文清禾,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入,转至桌前回头一看,他就立在原地动不了了。

  床上江艽还在熟睡,文清禾正挣扎着翻起身,刚抬起头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她看到许令仪进来,立即摆手以示清白,许令仪怔怔道:“我原以为...他昨晚会回去!”

  文清禾招手示意许令仪过去,但许令仪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尴尬的轻咳一声笑道:“小禾,为兄感觉打扰到你们了,我先出去,你们稍后来厅堂即可。”

  文清禾连忙喊住:“哥!哥!!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才没有...你先帮我一下!”说到后面她也冷静了,语气又无奈又淡漠。

  “帮...帮你?”许令仪挑了挑眉毛,不解的问。

  “帮我拽住他的胳膊!”文清禾躺在江艽怀里无奈道。

  许令仪茫然的走过去将江艽的胳膊拉起,把文清禾解救了出来,

  文清禾站在地上扭了扭酸麻的脖子,又摇了摇醉后沉睡有些混沌的脑袋,问:“哥,江公子何时来汴京做生意的?”

  许令仪不知道文清禾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茫然道:“小禾为何会问起这个?”

  文清禾回头看着床上熟睡的江艽,沉声道:“我总觉得他隐瞒我们了很多事情!”

  “何时开始做生意的这个我不知,为兄认识江公子,是在筝儿追凶后返回汴京之后了。”

  文清禾思忖了一会儿,发觉江艽在离开会州到灵州,又从灵州至汴京这个期间的事情他从未提及,以往她也曾问起,但是他不是敷衍塞责就是转移话题,从不好好回答,她想不明白江艽为何不向自己坦白。

  或许是他真的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呢,想至此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算了算了,他的事情之后再说,眼下得先找到心儿姑娘。”

  “对了,哥哥,你与阿荣他们之前留在长安后,可有什么收获?”

  许令仪正色道:“我来寻你们就是要给你们说此时,通过袁兄与林姑娘所说的事情,或许我们此行会明朗很多!”

  此时已至十月中旬,早晚间已有人穿比较厚的袄衣了,已经过了吃朝食的时间,文清禾走到厨房抓了两个包子随便吃了后走进了正堂。

  室内温香舒适,透过纸窗射进室内的秋阳明媚柔和,人坐立其中,也会觉得心绪舒旷,悠然自在。

  程冬斜躺在窗前的一张小床上,窗户映着横斜的海棠树枝,摇摇晃晃,投映在程冬的脸上晦明交替,若是闲来无事躺在这里赏赏窗外风景,那也是一间极为享受的美事!

  程冬看到文清禾进来,翻起身睁大眼睛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笑道:“听说小禾昨晚睡在了.....”

  “没有!”文清禾不等他说完就立即果断否认。

  程冬一脸慈父笑,说道:“莫要不好意思,昨日你喝醉后明明....”

  “真的没有!”她再次否认,也可能只有她不知道这个否定显得多么单薄无力,因为......

  他们是亲眼看着江艽将她扶进他的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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