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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北方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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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雪是迷人的,轻柔柔的飘来给那些光秃秃的如同僵尸的干爪一样的树枝挂上了如玉的霜花,天空充满了浪漫的气息,也让这大地变成了美丽的洁白的童话的世界,北方的雪是温暖的,沃野千里白茫茫一片给裸露的黑土地盖上了厚厚的棉被,不让它受北风无情的包围,大地温暖了,北方人的心就更火热了,可爱的北方,可爱的家乡。

雪花轻柔柔地从天而降,郝利小的时候就听过姥姥讲的故事,嫦娥姐姐在广寒宫里寂寞的等待着他的丈夫后羿,奈何后羿没能吃上王母娘娘给的仙丹上不了天,寂寞的嫦娥把满心的相思写在了雪花上洒落到人间,片片雪花片片情,她希望人间的丈夫后羿会看到,原来这雪花就是嫦娥写给后羿的情书,好啊,小小的郝利好奇地接一片雪花在掌心里看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悄悄话,洁白的花瞬间化了流泪了。

雪花又如鹅毛般从天而落,郝利还记得姥姥一边做着鹅毛鸭毛褥子一边给郝利讲的牛郎织女的故事,看到外面鹅毛般的大雪这又让郝利开始幻想了,天上是不是织女也在干活呀,她也在给牛郎做着鹅毛鸭毛的褥子呀,这鹅毛般的大雪是不是她不小心打翻了身边的鸭毛口袋洒落到人间的呀,还是她也像姥姥一样做好了鹅毛鸭毛褥子最后都要拍打一下呀,是不是她拍打的太用力了,还是她根本就没有缝好,把里面的毛拍了出来都掉落到了人间变成了雪,温暖的雪。

“哈哈……”郝利回忆起从前,不自觉地被自己的孩子的幻想逗笑了。

“你笑啥呀,哥”郝月看着望着窗外的哥哥。

“我笑这雪”郝利说。

“莫名其妙,雪有什么好笑的呀”郝月很奇怪。

“谁道了,这孩子傻了”妈妈也看着儿子。

“啊,啊,行行,妥了,明天早上几点呀,还是六点就去呗,你问我家几个人呀?两人呗,我和我们家里的我们俩个去呗”郝利的叔接起了电话,对电话里面说。

“怎么了?妈妈”郝利听着叔说,满脸疑问地问妈妈。

“这不下雪了嘛,明天环卫需要在路上扫雪的,我和你叔俩去,要不这冬天也没活干就是干呆着,多下几场雪正好挣点钱过年好办置年货”妈妈对郝利讲。

“妥了,明天早上还是六点去”叔放下电话对妈妈说。

“明天早上我去,别让我妈去了”郝利说。

“你能干吗?”叔惊讶地说,妈妈也看着郝利。

“哈哈,能干,我没那么娇贵,出趟国还能咋地呀,再说了在国外我也没少干活的”郝利笑了。

“走吧,小妹,雪不大了要停了,去堆雪人呀”郝利戴上帽子走出了屋。

“好啊,妈,把你的帽子给我戴戴,哈哈”郝月笑着拿起妈妈的帽子和郝利一起跑出了屋外。

“都这么大了,还像孩子,哈哈”妈妈看着窗外笑着和叔说。

“多大了,在你面前不都是孩子嘛”叔说。

北方的冬季虽然寒冷但是挡不住北方人的热情,更挡不住北方人的勤劳,当然这热情和勤劳是需要相应的回报的,不需要回报的活雷锋还是少数的,一大早天还没有亮郝利和叔就爬起了床,把自己全副武装以后跟着一群人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地来到了公交车站,坐车来到了安乐街,参加到了为讨生活而早起的扫雪大军之中。

“唉,老王,你们不是来两个人吗?怎么没看见你家老方啊”一个和叔看样子很熟悉的大叔问叔。

“她没来,我们孩子来了,小利,这是你刘叔”叔介绍了一下他大岗上的好朋友。

“啊,刘叔”郝利客气地叫了一声刘叔。

“回来挺长时间了吧,能干了这活吗?”刘叔问郝利。

“哈哈,能,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咋干不了呢”郝利笑着说。

“这孩子还真行”刘叔看着郝利。

“来,来,都过来拿工具啦”工头大喊了一声。

天色已经亮了,看到长长的街道像铺上了厚厚的白色的地毯很漂亮,但是美丽的只是外表,外表下是给人们出行带来的不方便和车行的危险,所以一定要毫不客气地摧毁掉这层雪毯,雪是蓬松的大家从街道中间清扫到路的两旁,然后有人把它们传成堆,再有后面的人堆放到马路牙子上的花坛边,此刻的郝利没有了玩雪的激情有的是满身挣钱的力气。

“这孩子还真能干”看到郝利在卖力地干活,刘叔一边扫雪一边和身边郝利的叔说。

“刘峰没来呀”叔问的是刘叔的儿子。

“我们家刘峰还没起来呢,还在做梦呢,唉”刘叔有些叹息地说,然后用力地扫起了雪。

“唉,老王和老刘在这呐”一个年轻点的人走了过来。

“你们前屯的也来啦”叔问他。

“是呀,要不干啥呀,死冷寒天的也没活”一看也都是大岗上的熟人,也都是出苦力的人,冬天没活干都参加了扫雪大军。

“这块的雪好扫一些,下一段路就不好扫了”刘叔说。

“不好扫也得扫啊”那年轻一点的人说。

“干吧,有钱挣比没钱挣好多了”叔说。

“挣点钱,好过年”那年轻一点的人又说。

出行的车和人多了,路面的雪被踩压的结成了硬壳,需要上新的武器,工头一声令下青壮劳力每人一把铁质的厚厚的大凿子一样的东西在硬壳上用力剁着,一块块硬壳从路面上被大铁凿子剁的四分五裂,然后被剥离再被清扫到路边。

“老孙,挣了钱干啥去呀”一个大叔问另一个大叔。

“死冷寒天的能干啥去呀,买点东西就回去呗”姓孙的大叔说。

“不去摸两圈去呀”这个大叔说。

“摸啥呀,这两天手背,都输了好几百了”孙姓大叔说。

“唉,老刘呢”那大叔也认识刘叔。

“这两天我也不想玩了”刘叔说。

“那干啥呀,挣了钱带娘们去冰雪大世界呀,哈哈”那大叔笑着说。

“草,死冷寒天的哪有那闲心呀,再说了那冰雪大世界不就是冰雕雪雕嘛有啥看的呀,还不如在家喝两盅呢”刘叔说。

“哎呀,那可不一样啊,外国人都来看呐,可别小看了咱们这冰和雪呀挣老鼻子钱啦,再说咱们现在扫雪不也是挣钱嘛“那大叔说。

“那就再下,明天接着下”刘叔说。

“那也不能没完呀,那不成灾了吗”那大叔还是个明白人。

“快点呀,快点,最后一点干完了就利索了,就完事了”工头边走边喊。

马路被大家剥去了雪毯就像被大家从被窝里拽出来一样露出了它赤条条的狰狞的本色,但是没有了雪毯的装点,它其实是最真实地,这样它就会给人们的出行带来了方便而不是危险。

“来,来,发钱啦,干活的都过来”冷风中人们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劳动报酬,心里都是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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