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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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在清心小居的谈话,玄清遥真正地得到了一个哥哥,并交上了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现在又经过藏梅阁的一番见解,玄清遥和玄清逸的关系又多了一层--战略伙伴。

两人一直在藏梅阁谈到晚膳时分,然后又秉烛夜谈并且越来越投机。玄清逸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各方面都能领会贯通,现代经商的理论以及构想一经玄清遥的嘴里说出,他马上就能明白,并且时不时地提出自己的见解。

经过一番谋划,两人都觉得前途和钱途都是一片光明,所以越说越激动,后来还是左涯露了面,两人这才发现月亮都偏西了,已经很晚了。终于,两人确定,商业王国的建立先从布衣和酒食方面开始。玄清遥已经见识过玄清逸的“衣之坊”,二人约定明天去玄清逸开的酒楼“君悦楼”,一方面了解酒楼现在的经营状况,另一方再谋划具体的实施细节。

确定下来后,两人的谈话才结束,玄清逸和左涯一起把玄清遥送到逍遥阁门外,左涯“嗖”的一声就飞走隐身了。玄清逸按住玄清遥的双肩,温柔而坚定地说:“记住有我在,从今晚开始,你可以放心地睡好觉了。去!我在这里看着你进去。”说完轻轻地推了一把玄清遥。玄清遥没有多说,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玄清逸,就转身进门去了,玄清逸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信任和谢谢。

第二日,两人一早用完膳就坐马车出了门,因为有特殊的目的,因此二人都无意更多人知道此事,左涯就又肩负起车夫的职责。玄清遥照旧先到衣之坊换了一身男装,她今天挑了一件蓝色衣袍,显得清新又不失庄重。

三人把马车留在了衣之坊步行前往。此时虽然时间尚早,但人潮已经涌来,况且三人行走的乃是平阳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庆阳大街,人来人往,加上商家和摊贩的叫卖,更是热闹。

玄清逸和玄清遥兄妹本就是人中龙凤,自带有一股威严,而左涯也是个中佼佼者,长期活动于帝王身边,气势也是非凡。三人行走于人群中甚是引人瞩目,不断地有人议论:这三人是谁呀,穿青碧衣衫的挺拔沉稳,穿浅蓝衣衫的俊朗飘逸,穿蓝色衣衫的潇洒中带着妖娆。不过,人们议论归议论,惧于三人的气势都不敢靠近。

三人对于众人的议论都不在意,倒也乐得给他们腾出道来,该护卫的护卫,该讲解的讲解,该观看的观看。玄清遥总结从明面上看,平阳的商业分为:布衣、酒食(客栈)、典当和珍玩,其中卖衣服布匹和吃饭住店的占了大部分,看来从这两方面入手,成功了,就可以牵动平阳一半的发展趋势。

君悦楼两层楼高,店面较其它酒楼大,三人走走看看到达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门口人们出出进进好不红火,走进去大堂内也基本上都坐满了,店小二热火地跑来跑去。三人径直上到二楼,不出所料,二楼果然是雅间,都是以花命名,其中一间没有标示,玄清逸带着他们两人直接走了进去,看来这里是玄清逸的专属雅间了。

三人刚进来一会儿,掌柜的就带着一个小二上来了,先是恭敬地行了礼,然后赶紧吩咐倒茶,待玄清逸吩咐了上楼里的特色菜,掌柜的就带着小二下去了,中间没多说一句话。

玄清遥很喜欢这种识时务又精明的人,看着掌柜的又觉得眼熟,玄清逸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说:“是不是觉得眼熟?可觉得和清心小居的管家常顺想像?”

玄清遥恍然大悟。

“这是常顺的亲弟弟常德,君悦楼都是他在打点,遇到大事的时候我才处理一下。”

“这倒是个人才!”

菜很快就上来了,盛菜的盘子统一是白瓷镶青花的。虽说是特色菜,但对于吃过大江南北,中外东西的玄清遥来说有点普通了,夹了一筷品尝,味道倒还不错。

左涯虽然被他们要求不拘于礼数同桌而坐,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两人倒也不避讳,就当着他的面边吃边聊。原来君悦楼和另外一家叫“云来居”的酒楼同为平阳城生意最为红火的酒楼,两家虽然也不少使点子竞争,但一直都是不相上下。平阳城最好的布衣店叫“尚衣坊”,“衣之坊”虽然生意也很好,但比之还差一点。

吃完饭,玄清遥心中有了个大概,玄清逸让她评价一下饭菜如何,玄清遥也不拐弯就直接说道:“味道还可以,但是菜式不够新颖,也不注意卖相。如果长期这样发展,酒楼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到影响。”

玄清逸点头。

饭后三人又去看了“云来居”和“尚衣坊”。云来居的状况和君悦楼差不多,尚衣坊之所以生意要比衣之坊好,主要在于店面更大,品种更齐全,其它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玄清逸问的简单:“如何?”

玄清遥回的精辟:“没有特色!”

三人也不再多转,用玄清遥的话说就是:已经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本来玄清逸准备就此别过二人直接回十二皇子府,可玄清遥说还有要事相求,三人就又回到了公主府。

清遥阁书房内,玄清遥拿出要送给玄清逸的“白鹅戏水”,要求人总得先予人,“这是答应要送给你的画!”

玄清逸看了之后:“看起来也太简单了,要送我就送这个呀?难不成你这是报那日之仇?”

“我这可是好心画给你的,你不喜欢我还不舍得呢!”说罢,就要伸手拿过来。

“喜欢,喜欢!”玄清逸赶紧小心地藏进怀中。

玄清遥眉毛一挑,嘴角勾了勾:“你先等我一下,我画一样东西。”

玄清遥取出鹅毛笔,拿出裁好的纸画了起来。玄清逸自然对她的鹅毛笔和这种画法感兴趣,但是此时他发挥了他的优点,安静地看着玄清逸画了一只鸿雁高高飞在云端,下面是一池湖水,一只小鱼在荷叶中穿梭。然后玄清遥取来一只最小的毛笔在旁边题上:鸿雁清风飞云端,游鱼小湖戏绿波。

玄清逸此时明白了玄清遥的意思,顾不得问鹅毛笔的事情,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玄清遥。

“十二哥帮我把这个带给他,相信他一看就明白了。”

“我和他从小就是好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真的对你动心了。”

“我也看出来了。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他是一个心胸开阔、如晴天碧海一般的人,再了解会发现,他的优点远不止于此。因此我更是觉得,像他这样的男人一旦爱上一生就只有一人,而他也需要得到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爱。

而我,不能。不说我还要回到我来地方,单是我要解开封印就注定我不会只和一个男人纠缠,我不值得他如此对待。所以趁现在大家才刚认识,用情还不深,就当早了断了。”

“既然你知道他是一个一旦爱上就认定一人的人,他又怎么会放手。还有,不允许你再说你不值得,记住,在我眼里,你不仅仅是我妹妹,还是一个值得让男人佩服和疼惜的女人!”

玄清遥苦涩地一笑:“所以才要十二哥帮忙,帮我把这幅画带给他,他自会明白,十二哥再好好地开解劝导,我不希望因此看到他伤害自己。我还想今后继续和‘清风公子’做好朋友呢!”玄清遥掩饰地笑起来。

“他即使如你形容地那般完美,但一旦爱上,他是不会顾忌对方的过往或者身份的。难道你没有对他动心吗,哪怕一点点?”

玄清遥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能状作果断地摇了摇头。

玄清逸也不再劝说了,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拿起那幅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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