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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想见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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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想见不如不见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决断的话,将这个带着有什么意义呢?

顾清漪深吸一口气,推着行李离开了房间。

“我送你去机场。”温奕辰把下午的工作都推了,送顾清漪和简芋去机场。温艺星非要闹着一起,结果一路上就跟简芋抬杠。简芋懒得理他,他说十句话简芋偶尔回上一句。

顾清漪一路沉默,温奕辰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中看她一眼,见她一直望着窗外,也不好开口。

到机场后,温奕辰替顾清漪推着箱子,简芋跟在后面,温艺星反而对简芋更有兴趣,此时也没上前去打扰顾清漪和温奕辰两人讲话。

“真的决定了吗?现在还有时间,你还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温奕辰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五点钟,提前半个小时登机也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若是想要见一面,还是可以的。

顾清漪摇头:“我现在跟他打电话又有什么意义?告诉他我已经在机场了,马上就要离开北城?然后呢?”

“你就真的不想见他一面?”温奕辰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不难想象当宫凛知道的时候会怎样,而他作为知情者知至知终都没有说,越想他就越有负罪感。但更多的,是他不希望顾清漪离开,他也不希望这两个相爱的人最后却只能分离。

顾清漪笑了一下,让人有些心疼。“想见不如不见。”

“我不想你后悔。”温奕辰揉了揉她的头发。

虽然他和顾清漪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在心里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了。

“我从不后悔我做的那些事情,即便是现在也一样。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再后悔。”顾清漪抿唇,看着温奕辰那副温润中带着担忧的模样,她笑着道:“你们真的不用为我担心,这些年我在法国过的一直都很好,我只想做简简单单的事情。”

“以前有唐景殊在,他能护着你,现在唐景殊在国内,有什么事你可以找简芋,她不仅仅只是保镖。”温奕辰叹了口气,虽然在商场上温家和唐家并没有什么交集,但这么多年唐景殊能护着清漪,他也是很感激的。

顾清漪点头。

简芋去办理登记手续了,温艺星没有了抬杠的人,这才凑到顾清漪和温奕辰面前。

温奕辰一脸不舍:“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巴黎?”

“你不是还要上课吗?”顾清漪哭笑不得。

“我这不是快要毕业了嘛!”温艺星笑眯眯的说着。

温奕辰伸手就在温艺星的额头上敲了一下,教育道:“你去巴黎只会给她惹麻烦。”

“我才不是麻烦!”温艺星愤愤的反驳,意图说服温奕辰:“哥我觉得这个建议真的不错,巴黎呀,浪漫之都呀,到处都充满了艺术的气息呀,这不是更适合我吗?”

温奕辰温温一笑,“我觉得这番话,你应该回去跟爸妈说。”

温艺星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顾清漪沉重的心情忽然轻快了起来,她笑着道:“没事的话可以来巴黎找我玩啊,你刚说的都没错,不过我觉得舅舅可能更希望你像奕辰哥这样,以后能和奕辰哥一起打理公司。”

“我一点也不想这样。”温艺星忍不住翻个白眼。

时间也差不多了,顾清漪和简芋过安检登机。直到两人消失,温奕辰和温艺星这才往外离开。

“咦,凛哥?”

温艺星忽然发现了宫凛的身影,连忙小跑过去,“凛哥你怎么来这么晚,她已经进去了。”

温奕辰一见宫凛就明白了,他脚步有些迟疑,但还是走了过去。“来很久了吧?”

“不会吧,来很久不为什么不去送她?”温艺星一脸茫然地看着宫凛。

宫凛看着安检口顾清漪离开的方向,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唇轻启,嗓音低沉:“她不想见我。”

温奕辰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犹豫了片刻,道:“她……不打算回来了。”

宫凛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

“嗯。”他低应了一声。

倒是一旁的温艺星急得不行,“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啊,她昨天回来忽然就说要走,还不让我们告诉你。有什么事儿你们说清楚不就好了吗,这一走难道你们是打算以后都不见面了吗?”

宫凛沉默不语。

温奕辰扯了温艺星一下,对宫凛道:“清漪留了一件东西给你,她说你看了就知道了。东西就放在她房间,你跟我们一起回去拿吧。”

-

飞机飞走了。

宫凛站在黑色的玛莎拉蒂旁边,看着从头顶划过的飞机,幽深的眼眸入沉静的大海。

不是不生气,而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家,顾清漪的房间里面,其实没有带走多少东西。这不是宫凛第一次来这个房间,但只有这一次,他忽然真的意识到,她已经不在了。

明明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布置还是那个布置,可就是不一样了。

人不在了。

“东西就在桌上,你自己去看吧,我们在楼下。”温奕辰说完,拉着一脸好奇的温艺星下了楼。

宫凛把门从里面关上,他一眼就看到桌上的画框。

茶斐尔——《风暴》。

一半的颜色陈旧,一半的颜色明艳。七年前画了一半,七年后,她将剩下的一半画完了。

画,终成了一副完整的画。

而这段感情,也终于画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吗?

宫凛拿起画框,手指在画布上摩挲,脑海中浮现出七年前她坐在画架前画这幅画的样子。

心仿佛缺了一个口子,往日的点点滴滴正一点一点的从口子里缓缓流出。

他坐在床边,笔挺的脊背却让人感觉到心疼。

末了,他忽然笑了起来。

“就让一切在此刻结束吧。”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画,棱角分明的脸上犹如寒冰融化春风拂面,眼梢含笑,如潺潺流水般的,沁人心脾。

他拿着画离开了温家。

画框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他坐在车内,从车窗看向顾清漪的房间,低低一笑:“结束,又何尝不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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