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夜幕来临,梳洗过后的乔景辰和舒沁,两个人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看着哆啦A梦。恍惚间,他们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的安静的坐在家中,时不时的讨论哆啦A梦里的剧情。
轻轻的,轻轻的,乔景辰的胳膊放在了谢舒沁的肩膀上。谢舒沁的心房一阵别样的感觉在流窜着,忍不住的向着他的肩膀靠去,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又是无声片刻,他突然转过头,唇如往昔般的压在了她的唇上。她没有拒绝,主动的张开了嘴巴,迎接他的进入了。
激烈的拥吻,烈的仿佛要将彼此吞噬似的。
很快的,平缓的气息紊乱,乔景辰目光朦胧的望着身下脸颊潮红的谢舒沁,眼中透着纠结。谢舒沁用力的握着乔景辰的手,放任着他的任性,轻柔的说,“想要的话,我给你。”
“你的身体……”
谢舒沁扬起嘴角,微笑着说,“没事了,都过了一个半月了,是流产又不是生孩子。”
“阿心……”
谢舒沁打断,“疼惜我,就温柔一点。”
乔景辰应,“好。”
话音刚落,他们便在纠缠着解开彼此的衣衫,明明说好了要温柔的他,却在碰到她的时候失去了控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总是慌的定不下来,以为这一次不好好的要她的话,以后可能再也要不到了。
不,不可能!
念头刚起,便被乔景辰拍散。
她是她此生唯一的妻子,就算离婚了,他也不会让她走远。他会等到心伤过去,伤痕愈合的时候,再来跟他诉说说鹣鲽情深。
“阿心,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在这里,一直在这里。”抵死的缠绵中,他的唇压着她的耳朵,温柔而坚定的说。
从年少到现在,他的心,一刻都没有变过。
谢舒沁深深的望着乔景辰,双手捧着他的脸,念念不舍的抚摸着,含笑的眼中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她想告诉他,就算以后她人不在这里了,她的心也在这里。
她谢舒沁,爱乔景辰一辈子。
……
说好的离婚,办的很痛快,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办完离婚证的时候,乔景辰问谢舒沁要不要回家一起吃个散伙饭。
瞧着这个无时不刻不想将自己往家里拐的男人,谢舒沁垂眸笑了起来。片刻,她敛起笑容回,“不用了。”
“阿心……”乔景辰想问问谢舒沁为什么不用了,谢舒沁抢先回道,“我想去看看余笙。”
乔景辰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说实话,余笙能在法庭上说出那些话,他的心里无疑是震撼的。她所表现出来的每一个目的都很明确,那就是她真的是在为谢家报仇。
可是,乔景辰总觉得,余笙在给谢家报仇外,还有别的一些什么目的。
但是,他一直没能揣测到余笙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眼下谢舒沁要去,他也不好拒绝,转而为她要不要他送。
谢舒沁婉言拒绝,说她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其实无非是怕乔景辰到那边刺激到余笙。
乔景辰也没有再坚持,说了一句晚上来接她吃散伙饭后,开着车走了。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要处理,因为乔钟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舆论要控制,股市走势也极其不稳,公司还因此要举行新闻发布会。
外界的风波再大,乔氏金融必须保下来。就算他不愿意保,ZF也不会轻易的让乔氏金融发生异常。毕竟金融界的巨头,并不是企业那么简单,影响的可能是整个金融界的大环境。
如果不是习惯了忙碌,这么大的工作量,他可能真的忙不过来。
……
看守所里,余笙被警察传唤,见了谢舒沁。各种玻璃墙,拿起电话,余笙淡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谢舒沁回,“来看看你。”
余笙笑,“我有什么好看的?”
“听警方说,你对所有的事情供认不讳,认错态度良好。”谢舒沁也笑了,眼中带着对希望的向往说,“你这样保持下去,好好的配合警方。等你的案子开庭审理了,我委托阮书瑶帮你辩护。”
阮书瑶这个人,余笙知道了,政法界的威望很高。
如果有他出马,也许真的会峰回路转。
可是,这不是她所要的目的。
她对着谢舒沁摇头,拒绝道,“不用麻烦他了,你不用为我找任何的律师。我也不想任何人给我进行辩护,因为根本没有意义。”
“有一丝希望,怎么会没有意义?”谢舒沁反问。
“这一路走来,我杀了太多的人,我早已嗜杀成性了。像我这种草芥人命的人再被宽恕的话,这天道还有什么公理?”余笙问。
“可你说过,你不相信这个。”谢舒沁回。
余笙温柔的望着谢舒沁,笑着说,“你信。”
谢舒沁,“……”
余笙从容的说,“因为你相信天道公证。面对诸多恶行,正义只会迟到,不会缺席。所以,你不用救我了。就让我的死,来完成你最后的信仰。”
听着她的话,谢舒沁的眼眶一红,泪水在打转。
“你姐姐是我最好的闺蜜,是我最爱的人。”无声片刻,余笙嘱托道,“如果我被判了死刑,能领回尸体,你就把我的尸体领回去,安葬在你姐姐坟墓的附近,我好下去告诉她,当年犯下滔天罪恶的人,我一个个的帮她收拾了。如果警方不让你领回我的尸体,那你就把我房间里的那本日记和影集当做我埋了,给我做个衣冠冢,还是你姐姐的坟墓旁。”
谢舒沁用力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余笙笑了笑,转口道,“那你呢?”
“我?”谢舒沁指着自己反问。
“我的意思,是你确定和乔景辰离婚吗?”余笙心心念念的惦记着。
“已经离了,上午刚办的离婚证。办完了就来看你了。”谢舒沁将心头难过的感觉压下,冲着余笙道,“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
“嗯,俄罗斯那边通知下来了,我可以先去报道,在开学前先熟悉那边的人文风情。”谢舒沁怅然的说,“我走了之后,阮书瑶会继续跟这个案子,你真的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余笙坚定无比的说了三次,“别救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谢舒沁,“……”
“如果你心中有愧,那你就答应我,这辈子不要再和乔景辰复合。”顿了顿,余笙平和的目光又变得激烈无比,透着阴气森森的执着,“如果你和乔景辰复合了,我死了都不会瞑目的。我满手的血腥,不过就是想要乔家遭到报应而已,我不允许乔家的任何一个人,拥有幸福!”
“……哦。”谢舒沁想和余笙说,乔景辰和乔钟海不同,乔家的很多人和乔钟海不同。
变态,只有一个。
可是眼前的余笙是个将死之人了,说多了也没有意义。
谢舒沁轻轻的叹息一声,点头应道,“我自己说过的话,会坚定的走下去。我会去俄罗斯学习六年,回来后做医药,你大可放心,我后半辈子,都会为了医药而活,为了我所有过世的亲人而活,也包括为你而活。”
余笙的做法虽然极端,但是对于谢家,她应该是倾尽了所有。
听着谢舒沁的话,余笙在笑,狂笑,笑出了眼神,欣喜又安慰。
狱警说时间到了,带着余笙走了。
谢舒沁也从看守所离开,沿着来时的路而回。
她的机票,定在了今天下午三点。
……
一场重大会议结束,会议的中心围绕的是这些天的突然事件的应对。监狱里忽然传来消息,说乔钟海疯了,问乔景辰要不要过去见乔钟海一面。
乔景辰说,让乔钟海自生自灭。
经过警方的询问,乔景辰终于得知了父母的事情。
在很多年前,父母就不在了。
据乔钟海的说辞是,他们离婚后又忍不住的复合,他没控制住就想让人绑了母亲威胁父亲,可是绑匪临时起意,改口向他威胁很多钱,不然就告诉他父亲,绑架他母亲的人就是乔钟海。
那时候,乔钟海还是金融界的风云人物,又岂会被无能之辈威胁?
于是,乔钟海不顾绑匪的撕票,让人做了绑匪。父亲前来救母亲,正好撞上了乔钟海的杀人现场。乔钟海不想事情被曝光,于是向他的父亲也下了杀死。
他的父亲、母亲、小叔叔,阿心家的十七条人命,桩桩件件叠加起来,就算他疯了,也得老老实实的在监狱待着,知道待死的那一天。
众人见乔景辰的脸色不好,谨慎的缩着脖子,没有哪个人敢先开口说一句话。乔景辰揉揉眉心,冲着公司高层说,“散会吧。”
三个字,解放了所有高层的心。
散了会议的乔景辰,开车也去了监狱。
不过,他并不是去见疯疯癫癫的乔钟海,还是来见余笙的。他想弄清楚余笙的真正目的,并且他有第六感告诉他,如果他来的话,余笙八九不离十的会将当年的目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