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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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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掌心的小手也是血肉模糊的,手掌的皮肉被抠在外面,十根青葱手指,有的指甲断裂,有些指缝中还嵌着血肉。薄云霆心疼的吻着她的手背,凤眸竟不自觉的湿润了。听医生说,她痛了整整一个上午,却没有喊过一声痛。原来,她就是用这样自残的方式,隐忍着别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月娇,你只是一个女人,偶尔软弱一次又如何!”

睡梦中,她也是不安的,挣扎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语着。薄云霆将身体倾过来,才勉强听清她呢喃的低语。灼灼的目光瞬间黯淡,如燃尽的死灰一般。

她在说:薄云霆,我恨你。

他叹了声,起身取过毛巾,细心的为她擦拭着额头,然后是手,最后是沾染了些灰尘的白玉足。她就这样赤足追了出去,一点儿身为产妇的自知都没有。如果因此落下病根,他只怕是要自责一辈子了。

打开床头的医药箱,他取出消毒液,用棉棒沾了,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娇娇手心的伤口。许是不经意间弄痛了她,娇娇蹙眉,下意识的缩回手,而薄云霆却紧握着她的手臂,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因为疼痛,娇娇口中溢出一声呻.吟,薄云霆心口一痛,力道放松了些,俯身在她唇瓣轻啄了下,贴在唇边的温度是真实的,他紧绷着的心弦才松了下来。

月岚推开门的瞬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薄云霆单手撑住娇娇身上,他的唇就贴在娇娇的唇角边。而娇娇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亦如没有生命的木偶。

“薄云霆,你怎么在这儿!”一时恼火,她并没有控制住情绪,声音还是高八度的。“你对娇娇做了什么?”

他冷魅的笑,随意的起身。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自薄取了杯子为自己倒了杯水。“娇娇是我妻子,我对她做了什么、做过什么,都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

“你们已经离婚了,薄云霆,离她远一点。”

他戏谑的轻哼,“娇娇留下来的离婚协议我并没有签字,从法律上来讲她依旧是我妻子,何况,她刚给我生了孩子。你觉得我会放她离开我身边吗?”

“你……”月岚咬牙,无耻两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她还是有几分薄及,知道薄云霆是惹不起的人。“娇娇已经不爱你了,薄mayor是聪明人,何必非要纠缠不休的。”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爱不爱我。”薄云霆凤目微敛,透着孤冷的光芒。女人不会给不爱的人生孩子,娇娇对他的爱,他从未怀疑过,只是这爱中夹杂了太多的恨与伤害,裂痕已经存在,想要修复又谈何容易。

月岚冷哼,不得不佩服薄mayor的自负。“她若是爱你,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的逃离。”#@$&

这一句的确是戳中了薄云霆要害,他凤目微眯,目光冷厉的落在她身上。即便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月岚,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不动声色,反而更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知道薄mayor有本事有手段,你若是想对付我这样的小老百姓易如反掌。”月岚再次开口的话显然没有了刚刚的气势。

薄云霆轻哼了声,别过目光,淡柔的落在沉睡中的娇娇身上。“你是她在乎的人,我不会对你下手。”他的语气也是淡络,话锋却突然一转。“不过,我可不保证不动向阳。他不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吗?正好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不要为难向阳,是我得罪的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月岚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接受向阳,只是不甘心而已。毕竟爱过,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薄云霆轻笑,唇角眉梢带着几分戏谑不羁。“月岚,你应该懂得祸从口出这句话,管住你的嘴。”%&(&

月岚双唇紧抿,却不敢在多说一句。这样一个撒旦般的男人是根本惹不得的,她不得不为娇娇以后的日子担忧起来。

月岚杵在那里,让薄云霆觉得十分碍眼,他冷撇了她一眼,有些慵懒的开口。“我记得月氏应该留了一堆烂摊子等着处理才对,你这个特助竟然这么清闲?”

月岚不傻,自然听得出他是撵人的意思,娇娇还在昏睡,她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屋内恢复了一贯的安静,在药物的作用下,病床上的娇娇终于睡的安稳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脸颊还挂着残余的泪痕,嘴唇干裂发白,已经没有了血色。他俯身,温热的舌温柔的舔舐着她的唇瓣。沉睡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反应,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潮湿的水珠,在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一排扇影。

他修长的指尖抚摸着她的眼,小心翼翼的拭去泪痕。眸光深谙,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他与娇娇,从相遇开始,便一直做着重复的恶性循环。伤害,心疼,然后再伤害,再心疼。并且一次比一次伤的更重,心已经千疮百孔。然而,明知会受伤,却还是舍不得放手。爱啊,不过是一把双刃剑,伤她的同时,他又何尝不痛。可即便再痛,比起失去,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如果恨我可以让你好过一点,那我宁愿你恨。”他将她纤细的手呵护在掌心,心疼的吻着。爱也好,恨也好,只要她能如现在这般安顺的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不在乎。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的响了几声,薄云霆剑眉一挑,透出几分被打扰的不耐。却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一端,方子祈口齿模糊不清,显然是喝高了。他认识的方子祈是一个内敛的人,极少失控,不用深想也猜得出一定是出了事。

“你在哪儿?嗯,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到。”薄云霆简单的回复了句。深深的看了娇娇一眼,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不舍的离开。

病房的门被推开,两旁一边一个黑衣保镖,如两个门神一般。

“看好太太,如果她醒了,立刻给我打电话。”薄云霆平淡的吩咐了句。

“是。”薄家的保镖都是沈珈蓝一手调教出来的,做事稳妥并且从不多话。

————

薄云霆驱车向酒吧而去,地方是再熟悉不过的,那也是他曾经醉生梦死的地方。若不是方子祈有事,他想他再也不需要踏进这个地方了。只要娇娇在他身边,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想,娇娇总有被驯服的一天。又或者,如果娇娇想,他愿意被她驯服。

VIP包房中,方子祈喝的烂醉,桌面上、地上堆满了空酒瓶。他胸前的衬衫半敞着,身体瘫软的靠着身后的真皮沙发。碎发被扒的凌乱,哪里还是平日那个一丝不苟的方子祈。

他虽然狼狈,却好端端的在他面前,薄云霆便没刚刚那般担忧,漫不经心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随手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两口才不急不缓的开口。“干嘛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天还没榻呢。”

方子祈苦笑,顺手拎起桌上的酒瓶,依旧咕咚咕咚的大口灌着酒。薄云霆也不拦着,慵懒的坐在那里吸烟,等着他喝够了自己开口。

“你说我们男人是不是犯贱啊,游戏在万花丛中的惬意日子不过,偏要在这里装个女人,TMD就是给自己找罪受。”方子祈痛苦的指着心口的位置,一时失控,将手中的空酒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薄云霆依旧安慰的坐着,就看着方子祈闹,没有丝毫阻挠的意思,甚至连表情都未变一分。有些事憋在心里,反倒不如发泄出来痛快。他还知道痛就好,至少不算病入膏肓。

谢嫣然大小姐脾气,婚后和方子祈吵架都成了家常便饭。薄云霆自然明白,他将自己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却不仅仅是吵架那么简单。

“怎么?谢嫣然又犯公主病了?”他不冷不热的问了句。

方子祈自嘲的笑,再次拎起了酒瓶,而酒已经见了底,他便动作迟缓的去拎另一个酒瓶,反复拎了几个,才发现面前的酒瓶都已经空了。“再来一沓酒。”他大声的对门外嚷嚷着。不多时,便有服务员战战兢兢的将酒端了进来。在酒吧里酒鬼闹事的事时有发生,服务员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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